第一百八十五章 我没有颓废的时间 (第2/2页)
无法用rou体的精力克服:“他的那股婴力,可能和毛荣新有关。那个打火机……那个打火机有问题。” “你的气机在乱。”钱枫荷忽然提声道:“习武之人不宜颓唐,当心心魔。” 按捏太阳xue的动作又重了些:“我只是累了而已。” 这种推脱之辞自然对钱枫荷完全没有效果:“你被余有田打成重伤时,也不见气机如此颓靡。” 一提到余有田,另一股来自于现状的压力冲击而来。童兵可没有忘记,为了替乔蕾查案,他已经答应与精武门合作。他们替丫头诊断她的筋脉是否留有暗伤,童兵替他们揪出那批造功实验的幕后实验者,利用造功实验尝试治疗卢谈画的枯脉绝症。精武门虽然崇尚武道,但这种古风已经与现代人观念格格不入。这次合作能够成立,除了各取所需外,绝大部分原因是为了救下乔蕾的性命,让她不至于被精武门报复的怒火所吞没。童兵与精武门之间只有旧怨,绝无任何默契共识可言。 这股警惕感如后浪一般汹涌扑来,将因为陈帅而颓然的前浪冲击得粉碎,虽然结果仍然是压力骤增,却反而让童兵的精神状态舒缓了一些。 “谢谢,不过现在好多了。”他抬起头,像钱枫荷露出一个微笑。 钱枫荷仍望着窗外,似乎恋恋不舍地送别着最后一抹月光。她的两侧发际拢得很近,头发像黑色羽翼般将整张脸保护起来,只留下正中间的五官部分,仿佛不舍得让多余的人看到她的容貌一般。每次正面望着钱枫荷,不论明处暗处光线如何,她白皙如玉的皮肤总能被乌黑绸缎映衬地更令人心动。不过这样的发型也有一点坏处,就是当钱枫荷现在这样侧身面对童兵时,他就只能看到她的一头秀发了。
记得九月时,童兵第一次与钱枫荷见面,她也是这样静静地坐着,虽然什么话都没说,却比任何妙语连珠更能让人产生好感。能够成为这样一个女孩儿的师弟,对童兵而言也是沉重压力中的一道甘泉吧。 正当童兵眼前正闪现着两人初见的情景时,月华终于用尽了它的最后一丝光芒。朝阳的金芒还未出鞘,满天的云层暗白相间,像极了一堆沉年积灰。钱枫荷收回目光转过头来,童兵这才发现她玉脂般光滑的脸蛋上,竟多了一抹青紫淤痕! 他本能地忍下一句“怎么了”,转而试探道:“是余有田来过了?就是那个会无忧烦指的人。” 以钱枫荷的身手,普通的医闹或者小混混根本不可能碰得到她;钱家也远在江南老宅,而且像这种武学大家族的族人,在国家限制下很难到处随意走动,所以童兵也不认为钱枫荷挨了长辈的教训;短时间内,童兵能够怀疑的人,只能是余有田。 毕竟童兵已经和余有田约好,会带他一同来看丫头的情况,但为了不要撞上陈帅,童兵刻意把日期延后了几天。现在看来,极可能是余有田等不及,擅自来了一趟医院,被钱枫荷察觉到气机后,两人又交手了一次。 感受到童兵身上勃然怒发的杀气,钱枫荷稍稍一怔,又再次别过头去,只留给童兵一头秀发和一句轻声的否定:“枫荷没有再见过那位余先生。” “那我更好奇了。”如果不是通过气机,钱枫荷连小孩子的谎话都判断不了,更不用说亲口说谎了。了解她性格的童兵散去怒意:“怎么受的伤?” “刺探陈先生肺经的时候,我的银丝冒进了些,激得他体内婴力起了敌意。他在须弥时突然出招……”钱枫荷说到这儿,下唇不着痕迹地努了努,伸手轻抚起脸上的乌青来。 她平时早晚都是一副活在世外的样子,除了治病救人的时候,否则从她身上根本看不到任何常人感情。谁想在谈到容貌受损时,钱枫荷竟也会露出这种小小的怨气。童兵只觉得她整个人生动了许多,好像一尊白玉雕像活了过来。 “你在高兴什么?”钱枫荷再一次敏锐地察觉到了童兵气机的变化,她两道翠色目光一凛:“是替陈先生习得内力感到高兴,还是你喜欢看到我脸上有伤?” 她问话时,童兵已感受到整个人被钱枫荷气机罩住,连呼吸心跳都在她掌握之中。若是两人正在交手,她这么做也无可厚非,偏偏他们只是在谈话,钱枫荷气机这般用法,从武学角度上讲,就颇有些刑讯逼供的意思了…… 正当童兵犹在消化着这股新鲜感时,骨科办公室的电话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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