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第1/1页)
再说孙娇娇,她也没什么病,夜里丈夫值班,她跟朱建国通话稍微长了一点,当然,这个稍微是长到四点之后。一点之前她不打,怕被朱建国老婆查岗查到,过了一点,通话时间就是自由的。她们聊工作的事,聊完工作的事谈同事的事,把所有的同事都谈了一遍,也没有尽兴。其实,她是等待朱建国邀请她去,去到只属于他的私人场所去,可是朱建国就是不张开他那张尊口,那张吻了孙娇娇的额头、她的眼睛、她的面夹、她的红唇、她的脖子的尊口。 孙娇娇放下电话,开始胡思乱想。“他是不是只想占便宜,并不想对自己真好?”孙娇娇这样介定“占便宜”和“真好”,她恨不能现在就去质问朱建国,但她不能,因为朱建国对门儿的人就是朱建华。心理一翻腾,她就把一夜变成了难熬的漫漫长夜。到早晨该起床,她还没睡着。她给考勤的打了个电话,说自己病了,晚去一会儿。她就打开电视,看的当然是,她看了一上午,到了下午,看的内容和常兰看的一样。常兰看得是对错、善恶,孙娇娇看得是技巧,是一个如何能治对方死地的技巧。皇后的技巧、嫔妃的技巧。孙娇娇总结的就是:无论什么技巧,都得让皇上认可,因此,置任何人于死地的关键,是看能否得到皇上的恩宠。而皇信任的事实不是做出来,而是编造出来、设计出来、谋划出来的。皇认可了,事儿就是真的,否则,就是假的。 法院的皇是谁呢?当然就是朱建国,光有自己竞争的智慧、谋划的智慧、设计的智慧、编造的智慧是不够的,必须有皇的信任。 如果朱建国是皇,自己是谁呢?是皇后吗?皇后进冷宫了,是甄妃嘛?但甄妃也吃了那么多的苦。那做谁呢?她谁都不做,她又谁都做,她要做威武的后,得宠的妃,她要立顶所有人之上永远不败。 但现在朱建国的意识还没被孙娇娇的意识完全取代。“不行,同朱建国的关系不到位。”孙娇娇想。朱建国虽然根据她孙娇娇的意志把常兰骂了,把李小兰辱了,但朱建国还有自己独立的意识,再说,如果朱建国总是像现在这样温吞着,恐怕会有人横刀夺爱,恐怕事情会有什么变化。 抓到自己手里的鱼,随时都可能溜走,毕竟两个人的血液没在一根血管里流淌。这种念头在头脑里一闪,孙娇娇咬牙切齿。 “搞定他!干掉他! 孙娇娇的大脑,只装着这样的执着。她对自己是智慧有足够的自信,但是,想到这里她有有些犹豫,必定,她的身体太单薄了。 干掉他,在哪里干? 这又成了问题。 最近一个周,他的丈夫总是莫名其妙的在白天回家。这让孙娇娇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是他有所觉察吗?孙娇娇想。觉察什么?现在二人有没有走到一起。 想到这里,孙娇娇放心了。 给朱建国打个电话?也不行,说不定现在史文杰就在朱建国的办公室里。野性在孙娇娇肢体里涌动,她全身都被涌动的力量搞得澎湃着、汹涌着。 但是,丈夫不在家。她有盼着丈夫回来,丈夫没有回来,陪着窄半天在她身边的,只有无法发泄这种野性的,这种野性,又让她把所有的一切,变成期盼:周末快到点到来。 李小兰一上午都没有见到孙娇娇的影子,心里大感不安。这明明昨天安排好的学习,一上午都没有动静,会不会有什么幺蛾子要飞出来? 李小兰心里装着惴惴,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就去问问朱书记,这事由他亲自抓,他嘴里吐出的唾沫,落地就是钉。 李小兰点着快节奏的碎步来到朱建国的办公室门口,朱建国的门敞开着,她站在门口敲门,朱建国眼睛看着她,就是不说“请进”这俩字,甚至一个“进”字也不肯说。 “书记,今天的培训课还上不上?”李小兰红着脸立在门口。 朱建国不屑的说: “一天不学习会死人吗?” 孙娇娇经过了两天的煎熬,经过两天的谋划,经过两天的思考,终于熬到了周六。 一大早,她就给朱建国打电话,询问干部学习培训今天是否还进行。 “不进行你就不来了?”朱建国心理很气,毕定,孙娇娇两天没来并未给他请假,他心里发着这样的火,嘴上**的吐了一个字: “来。” 不见了朱建国的温柔和缠绵,孙娇娇心理有点紧张。 “莫非是他另有红颜相伴?”孙娇娇心里想,“皇上的后宫是从不虚床的。”孙娇娇又想到皇上。 孙娇娇急急忙忙的赶到法院,朱建国的办公室门已经敞开着。孙娇娇仍是礼貌的敲着门。
“门开着”,朱建国本来在看信息,听见敲门声他抬起脸说。 孙娇娇走进去。朱建国眼中似乎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那后面,隐藏着幽幽的哀伤。 孙娇娇放心了,她这次直接走到朱建国身后的小凳边,欲坐又停下,她返回到门口把门关上。 朱建国从侧面看着孙娇娇的脸,觉得她的长睫毛上似有泪花,他的心颤了一下。 “怎么,和他吵架了?”朱建国把敝开的怀收拢问。 “他没回来,已经一个星期了。”孙娇娇说。 “这么娇嫩的花蕾,却失去了花神的呵护。”看到孙娇娇削瘦的侧影,朱建国无限的怜悯涌上心头。 “本来他前天就应该回来,前天没回说昨天,可昨天又没回。”孙娇娇说。 “那是不是外面有人了?”朱建国想这样问,却又觉得这会风霜拍打鲜花叶,就忍住了。 孙娇娇嘴撅着,似乎丈夫不回,让她受了极大的委屈。 想一想自己新婚时,想一想新婚年轻的妻子,朱建国就更加可怜孙娇娇。 “我要是有你这样的老婆,我天天把她捧在手心上,一刻不离。”朱建国撒了个谎,撒了个讨孙娇娇喜欢的谎。 “他不是你。”孙娇娇的眼泪流下来了。 朱建国从抽屉里拿出餐巾纸给孙娇娇擦试,孙娇娇就顺势靠到朱建国怀里。 朱建国仍然是用四十几岁老男人的厚脸皮,轻轻的摩擦孙娇娇二十几岁少妇厚厚的脸霜。孙娇娇享受着朱建国送来的温柔,闭上了双眼。突然她睁大双眼,抬起脸盯着朱建国,看了足有十秒钟,然后猛将嘴唇对着朱建国的唇嘴拼命的吸吮起来。 孙娇娇陶醉了。 朱建国享受着孙娇娇陶醉给他带来的自信和满足,但他并没有醉,他还在理性的分析,现在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拥得美人归,润得红花肥,这不只是获取,也是给予,是给小草的甘露,是给久旱的干霖,是给寡妇的爱。”朱建国这样想着、美化着,就把孙娇娇抱到怀里,抱到床上,他还理性的认为,这是他现在该做的。 “窗户外边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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