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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的祸水引上岸,“他刚才骂你。” 少女一愣,后而敛去笑容,瞪着做贼心虚眼观鼻鼻观心的少年,只差没严刑逼供道:“你骂我什么?” “没啊。”少年装傻充愣,样子憨憨,看上去挺质朴的一老实人。 熟谙少年脾性的少女知道这傻货每次说谎都是如此。眉毛一挑,逼问道:“别跟我装。快说!” 心里犹有一种水淹大佛膝感觉的少年故作镇定道:“真没,别听她瞎说。” “说!” “说啥?” “快说!不说扎死你。” “不说,扎死也不说。” “好你个小光,还真骂我!胆子肥了是吧?!” “那怎的算是骂了,只是比喻,比喻…灵儿,快看,那儿有人。” “有你个大头,咦,多尔!” 小丫头见着前方一处含翠青山山麓下站着一位容貌颇为俊逸的白衣青年,满腹火气瞬息没了踪影,开怀一笑,乳燕归巢般向他飞了过去。后头被小丫头也即是惠美全然当做空气的俩人神色各异,一个如释重负还带着几分如临大敌,敌是情敌,可惜那人长相一般,没自个儿俊,差得远咯,随后也就乐呵呵一笑,放下心来,长得这般丑陋,自家媳妇怎能看得上? 不得不说少年的师傅害人不浅呐。 至于那位生得沉鱼落雁的彩衣女子却已站在白衣男子三丈之外,一双秋水眸子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像是中了魔障似的,眼神复杂不已。 这名白衣青年自然就是多尔了。 表面平静可心里着实不大安定的多尔轻轻看了一眼不远处曾经逼得自己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彩衣女子,暗想一声冤家路窄,随后望着小丫头,轻笑道:“怎么?还找帮手来了,我可打不过你们三人。” 惠美嘿嘿一笑,扬了扬小拳头,故作凶狠状,“怕了吧?”。 后者一笑置之,视线转移到彩衣女子身上,并暗暗注意惠美与那名气机宏伟多半是神体的少年,缓缓道:“三年前,你曾追杀我,不知道今天你还有没有这本事。” 惠美就算再单纯也知道多尔与彩衣女子有一段过节,生怕多尔产生误解,连忙道:“我和小光不认识她。”
“我的确不认识他们。但我认识你,化成灰都认识。”那名彩衣女子轻声道,目光依然凝视着多尔,眼神闪动,显然内心很不平静。 以多尔狐疑的性格,怎会轻易相信惠美与这彩衣女子不是一伙人?虽然,惠美与那少年不论是表情还是神态并无什么反常,仿佛真的不识得那彩衣女子。 只是认识也好,不认识也罢,先要弄清来者是什么目的。 首当其冲的便是那名彩衣女子。 对于她,虽然当初被追杀,可多尔心中却毫无半分恶意,他知道,这是唯心之道在作祟,至于为何,多尔也不清楚。他素来相信直觉,可直觉这东西并不准确,有时能信,有时却不能。当下这种情况,绝不能凭直觉去行事。 任谁都想不到,彩衣女子竟是笑了起来,对着多尔骂了三个字,“王八蛋!” 惠美与小光听后着实一愣,而多尔面无表情,什么也没说,静待彩衣女子下文,看上去似是雷打不动的好脾气。 如那三个字一般无二,彩衣女子接下来的话一样令人震惊,“我是你姐!” “很好玩?”多尔淡淡道。 “好玩你个头,你姐我叫李雅!”十年不见,当初那个小丫头,依旧彪悍无比! 当即,多尔如遭电击,随后嘴角一扬,轻笑道:“我有个meimei叫李雅,长得可没这么好看,脸上有着碗大个疤,怎的不见了?” 对面那彩衣女子听闻后却是不怒,反而巧笑嫣然,一对秋水眸子眯成月牙儿,娇笑道:“哟,长本事了,还调戏起jiejie来了?不过jiejie我就喜欢你这样,快到jiejie怀里来,让jiejie好好疼一疼。” 不是这女子话虽这样说,却俏生生地站在三丈外,一动不动,没半点表示,真是言而无信,兴许多尔不想让这女子失信,踏出一步,身形瞬息逼至女子近前,张开双臂,向那芊芊细腰揽了过去,似乎要将她抱入怀中。 女子侧身轻灵躲过,让那色胆包天的登徒子扑了个空,她笑而不语,向多尔勾了勾嫩荑纤指,示意再来。只是后者似乎再无兴趣,嘴角噙着一丝微笑,语气轻佻道:“腰太粗,两只手抱不住啊,要不你来抱我?” 隔岸观火的惠美先是目瞪口呆,随后羞赧红了脸,道了一声下流,但脸上带着几分喜悦,大概是因为“腰太粗”这三字,耳力惊人的少年狠狠点头,一本正经道:“有伤风化。” 这对少男少女涉世未深,哪里瞧得出其中门道,只以为两人应该是熟识,在做着打情骂俏的羞人勾当。 多尔真信这女子就是李雅? 断然不是。 真相与否,还有待考究。 那彩衣女子仍是笑盈盈的,直勾勾望着多尔,眼里“垂涎”不加掩饰,又说了句让那一对青梅竹马面红耳赤的话,“jiejie我腰粗不粗,得摸过才知道,要不你来摸摸?” “不知羞!”少女一脸唾弃。而少男似乎没听过这等撩人言语,呐呐不出声,也不知心里作甚想法,难不成也想去摸一摸? “想啥?”少女注意到外号叫做小光的窘态,心里一思,旋即横眉瞪目道。 少年直摇头,连连道了几声没想没想,有点掩耳盗铃的意味,虽然他是真没多想,但眼下没想也成想了。 少女当下便怒不可遏,抬手揪住少年的耳朵,用力往上提之余,并使出九分力道向西方甩去,只闻一声惨叫,那年纪虽小但已算是人高马大的家伙却是在刹那间被少女给甩得不见了踪影,也不知现下安好与否? 少女也不去管,那厮皮糙rou厚她是知道的,摔不死,缺胳膊少腿了也能再长,秉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原则,不想去看那对狗男女你抱我来我抱你去,便向着那被自己砸入山体几丈深却没半点事的少年飞了过去。 小妮子走后只剩下多尔与那彩衣女子二人,多尔没再伸出咸猪手,面带微笑看着她,轻声道:“十多年没见,可好?” 彩衣女子先是低声说了一句矫情,后而故作幽怨道:“整整想了你十二年,怎能算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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