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原来原因在这里 (第2/2页)
着发光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女人,点点她的鼻子:“还好奇吗?” “然后呢?接着酒店那时讲?” “第二天,刘山比我先起来——我睡得晚,起不来。起来才知道,原来田佩佩也起来了,还和他一起吃了早餐。他们好像和平时那样,刘山拼命表现殷勤,田佩佩淡然地接受但是不许诺。上午去海边栈道踩单车,他们两人一辆,我自己一辆——唉,这些都平常,和以前一样,就像头晚没发生什么特别事情那样。 “回去上班,好像没有我想的那么糟。田佩佩一如既往地认真负责,只是有点怎么说,尽量地避免和我单独相对吧。还好那时候我们的位置都比较高,很多杂事都不用自己处理,交给助理就可以了,比如我的出差报销什么的。只有一个场合不可避免,那就是公司的会议。一般我出差回来,都要汇报成果,刘山是肯定在的,田佩佩作为公司的日常事务负责人,也是需要参加。不过还好都有刘山在。本来一般我回来刘山都要请客的,之后我就很少去了;刘山不知情,还一个劲笑我被方琪管得死死的。 “和方琪这边是正常走,在她的保证下,两人回到之前的状态;后来怀了现在的小孩,优优,然后准备买房子领证结婚摆酒什么的,就没有去管其他那些什么事情了。” 南义长舒口气。 杜娟问:“她呢?一直没什么表示吗?” 南义把请柬准备好了带到公司让助理带路去分发。其实婚礼他们已经在方琪父母家那边举办过了一次,这次发请柬是为了请在H市的同学朋友和同事,为了照顾大家的方便,时间还特意安排在周六晚上,地点就在公司附近,这样大家下班步行过去就开席,吃完照常坐车回家,一点都不耽误事。 这个婚宴一摆,南义的单身生活宣告结束,大家都理解他已经不自由了,也快要当爸爸了,所有那些不必要的活动啊应酬啊什么的,能不去的就尽量不去,大家也理解了。
婚后照例休了十几天的婚假和方琪出去旅游了半个月,回去上班的当天,田佩佩给他打内线电话,问他方便的话,晚上请他吃饭。 南义知道她没有放下,也打算找个机会跟她好好聊一下。 地点是公司附近的一家西餐厅。 南义诚挚地跟她道歉。 田佩佩只是笑,淡淡的,不忌讳地盯着他说:“如果,你这个选择不会后悔,那我祝福你。” 南义想也没多想就回她:“谢谢——刘山一直等你。” 她点头:“我知道。他是个好人,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南义开解她:“一个男孩子,特别是像刘山那样的家庭条件那么好的男孩子,能专注地追求一个女孩子三四年,追不到也不放弃,不是一般的毅力;考虑一下他吧。” 不知道是南义的话她听进去了,还是她也想清楚了,或者是南义已经成家,她再耗下去也没有希望了,后来田佩佩终于接受了刘山。 那次吃饭后不久,南义正在外地出差,某晚收到刘山欣喜若狂的电话,说田佩佩当晚和他一起吃饭,同意他送她回家,还吻别了他。他认为是关系的破冰,所以特意给老友通报。 然后是他们的正式交往,刘山如愿抱得美人归,精神劲前所未有的好;公司的业绩那段时间也是突飞猛进。 然后他们真的走进了婚姻的殿堂,南义还是婚礼的司仪。 但就是以这个婚礼为转折点,之后南义发现他的工作开始受到这样那样的制肘;制肘来自公司新颁发的一系列制度,而制度由田佩佩主导修订,她并且逐一修正之前的那些运行了几年其实无碍的大小条款。 南义和刘山提到过相关的一些不太好cao作的细节,但是刘山坚定地站在爱人一边支持她的改革,也劝南义接受,说毕竟都是为了公司好,而公司是大家的,更主要是他们三个人的。 当基本所有条条框框都推倒重建之后,南义的业务开展起来已经很受制了;当他发现他的业务都归田佩佩实际领导之后,已经对刘山失去信心了。他其实也曾单独约出田佩佩去谈,希望她不要那么事事针对他,结果她来了一句:你当初劝我接受刘山的时候就该预见到会有这么一天。 南义被她这样一巴拍死,忍无可忍和她吵了一场,然后愤而提出离职。田佩佩虽然意外,但盛怒之下就在刘山都没出现的情况下就批了他的辞呈;剩下刘山签字那关不过是走过程了。 杜娟恍然大悟:“原来你就是因为这样离开那个贸易公司的?” “是的。” “没有和方琪商量,所以她很怨你。” “走就走了,当时没怨,怨是后来。从贸易公司出来,我去了安适集团,做安防的,确实不是同一个行业;结果遇到所在公司的人事调整,没有过试用期给刷出来了——之后才开始怨的。” “那,离开贸易公司,后悔吗?” “谈不上,在那已经没法呆了——刘山的状态不如婚前,婚后的公司基本都交给田佩佩打理,他自己好像是搞什么品牌代理,就另外开了个公司做起。” 杜娟似乎能想象得到,“那你肯定受了不少委屈。” 南义摇头,有点不堪回首。 “但是你没有跟方琪说过离开的原因,所以她后来才怨你?” “没具体说,只说做得不开心。” 杜娟若有所思,掠掠他的鬓发,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南义握着她的手贴在脸上,微笑着轻轻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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