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得意的封不平 (第2/2页)
,始终没能缓出手来裹伤,此刻兀自流血不止,如何能运气克敌?这时全仗着一股精神支持,剑招上虽然丝毫不懈,劲力却已迅速减弱。十余招一过,丛不弃正是知道这一点,并不急切求胜,只是严密守住门户。 上官云青看着四人争斗,心里不由得暗自长叹:“怪不得华山能雄踞五岳之首几十年,仅从眼前这四人便可初见端倪,若华山没有当年的剑气之争,又岂会沦落到如此地步又或者四人能够同心协力,嵩山派也不会如此的放肆。” 不多时宁中则剑法渐乱,攻得更加无力,程不忧知道时机差不多了,正准备反攻之时,突然之间长剑急转,呼的一声刺出,正是她那招“无双无对,宁氏一剑”。这一剑势道凌厉,这招是她的得意之作,是当年根据剑宗的绝技“夺命连环三仙剑”所创。虽然在重伤之余,刺出时仍然虎虎有威。 丛不弃吃了一惊,向后急纵,侥幸躲开。岳夫人倘若双腿完好,乘势追击,程不忧必难幸免,但宁中则此刻却是脸上全无血色,以剑拄地,喘息不已。 丛不弃稳定心神后庆幸不已,冷笑道:“宁女侠,亏你还是气宗高手,竟抄袭我剑宗绝招,不过你这招夺命连环三仙剑虽用的奇妙,但今日也难逃一死!”说完挺剑直刺宁中则,宁中则待要提剑,但右臂便是有千斤之重,说甚么也提不起来。冷笑一下,只能闭目等死。上官云青见状从旁跃出拦住程不忧,说道:“你赢了!”意思不言而喻。 封不平见程不忧已将宁中则击败,心下一喜,心道:“我以剑宗之长,图入掌华山一派,只要此刻击败了岳不群,便可实现多年的宏愿!”言念及此,暗叫:“到这地步,我再能隐藏甚么?”仰天一声清啸,斜行而前,长剑横削直击,迅捷无比,未到五六招,剑势中已发出隐隐风声。他出剑越来越快,风声也是渐响。这套“狂风快剑”,是封不平在中条山隐居十五年而创制出来的得意剑法,剑招一剑快似一剑,所激起的风声也越来越强。他胸怀大志,不但要执掌华山一派,还想成了华山派掌门人之后,更进而为五岳剑派盟主,所凭持的便是这套一百零八式“狂风快剑”。这项看家本领本不愿贸然显露,一显之后,便露了底,此后再和一流高手相斗,对方先已有备,便难收出奇制胜之效。但此刻势成骑虎,若不将岳不群打败,当时便即颜面无存,实逼处此,也只好施展了。这套“狂风快剑”果然威力奇大,剑锋上所发出的一股劲气渐渐扩展,旁观众人只觉寒气逼人,脸上、手上被疾风刮得隐隐生疼,不由自主的后退,围在相斗两人身周的圈子渐渐扩大,竟有四五丈方圆。
此刻纵是嵩山、泰山、衡山诸派高手,以及上官云青和宁中则,对封不平也已不敢再稍存轻视之心,均觉他剑法不但招数精奇,而且剑上气势凌厉,并非徒以剑招取胜,此人在江湖上无藉藉之名,不料剑法竟然这等了得。 马上众人所持火把的火头被剑气逼得向外飘扬,剑上所发的风声尚有渐渐增大之势。在旁观众人的眼中看来,岳不群便似是百丈洪涛中的一叶紫色小舟,狂风怒号,骇浪如山,一个又一个的滔天白浪向小舟扑去,小舟随波上下,却始终未被波涛所吞没。 岳不群凭借紫霞神功勉强抵挡,虽然艰难但并无大碍,当下并不急于还击,只是凝神观看对方剑招中的种种变化。“狂风快剑”委实快极,一百零八招片刻间便已使完,封不平见始终奈何对方不得,心下焦躁,连声怒喝,长剑斜劈直斫,猛攻过去,岳不群猛地向后跃去,顿时脸上紫气更盛,挥舞的剑上也闪着明亮的紫光而且越来越快成为一片紫雾,刷刷刷随意三剑直接刺向封不平,飘然随意,一剑胜似一剑,目标似肩非肩,似喉非喉,正是岳不群自创的“太岳三青峰”。封不平判断不准,眼看三剑已到,当即把心一横,不再抵挡,挺剑直刺岳不群咽喉而去,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打法。两人都知此局输不得,也不再顾虑其他,均是一脸的决绝,引得众人一片惊呼。 就在两剑相交之际,忽然一个黄影跃出,青光一闪从上方劈下,强大的劲道将两柄长剑断为两截,上官云青开口道:“两位同为华山顶级高手,华山一派也全赖二位支撑,若今日在此同归于尽,你们觉得以后江湖中还会有华山一派吗?” 岳不群与封不平闻言均是一脸惭愧,刚才只顾眼前,却未想过以后。 这时陆柏说道“杨统领,诸位同道,岳师兄与封师兄武功不相上下,但程师兄击败了宁女侠是我等亲眼所见,按照刚才的规则,那么华山就应由封师兄执掌了。”说完又对封不平抱拳道:“恭喜封掌门了!”他刚才心中也着实被震撼了,无论是封不平的狂风快剑还是岳不群的太岳三青峰,都不是他所能抵挡的,刚才岳不群与封不平同归于尽时他兴奋不已,只是可惜最后被上官云青拦下了。不过程不忧击败了宁中则,他觉得这华山也应由封不平执掌了。岳不群满脸沮丧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过去扶起宁中则,上官云青看了二人一眼,虽然刚才很明显岳不群更胜一筹,但最终只能算平手,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退到一旁。 封不平满脸喜色,虽然没能杀掉岳不群,但目的已达到,也不再多说什么,朗声对被黑衣人围在正中的华山弟子说道:“今日我封不平重新执掌华山门户,只要你们与岳不群撇清关系,拜我为师,以后还是华山弟子,我不但将你们救出,还会传你们上乘剑法。”华山众弟子望向岳不群,满脸不舍,但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谁也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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