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失散 (第2/2页)
级兴奋剂一样;副作用则是血液流速变慢,动作僵硬,这恐怕也是在古代称之为‘驱僵’的原因。” 想到这里,我又想起了蜉蝣子和铁螽螨,这两个异人都不惧子弹,或者说是不知疼痛,会不会也是修炼了某种秘药驱僵术? 索然的表情很复杂,不过我能猜出来他的心思:一边是,没有证据的事我坚决不会相信;一边是,可明明那群黑衣人做出了常理无法解释的事。 还是让他自己去经历世界观被颠覆的折磨吧。 我打开装备包看了看,里面除了食物和水,还有一些野外探险用的工具,但连个指南针也没有,更别说通讯设备了。 船走的时快时慢,河道又九曲十八弯的,也没法计算路程,不过已经走了一整夜加一早晨,两百公里肯定是有的。 河道越来越窄,也越来越浅,船只好越走越慢。起初因为看见一群侏儒象还能让我兴奋一会,可渐渐临近中午,阳光越来越毒了,气温升高的非常快,好像忽然进了桑拿房。在河道里没有树木遮阳,我们就像小水潭里的蝌蚪一样,都快要被蒸干了。我伸手扯了一些长在河边的大芭蕉叶,把自己身上全盖满了,躺下接着睡觉,可睡了一会就被折腾醒了,原来叶子上还爬着很多不知名的小虫子,碰到我这么一堆鲜rou它们岂能放过,咬的我腿上全是大红疙瘩。 又过了大约两个小时,船连发动机也不能用了。船夫扔给我们俩一人一把船桨,我们只得划起船来。此时的河道已经窄的像水沟一样了,最窄的地方宽不过四米。沿途我看到好几条鳄鱼盯着我的手,幸亏船舷高,不然真担心它们能一跃而起把我拽下去,我不由往船中间挪了挪身子,手举得高高的。
又划了一个多小时,太阳也升到了头顶。我渐渐体力不支,觉得头晕脑涨。要知道我是从西伯利亚一路来到这里的,极寒到极热,又顶着烈日剧烈劳作,能受得了才怪。我看索然也是一脸疲惫,浑身都湿透了。我实在忍不住,想再问问船夫,却见他指指前面,我一看,河道已经窄的没法走船了。 这也意味着我们要上岸了。 船夫拿出一把大柴刀一样的刀具,牵着绳子跳上岸,把绳子系在树上,也不管我们就往林子深处走,边走边用柴刀砍那些比人还高的野草。我们俩背上装备也跳上岸,再看船夫时已经甩开我们,被野草淹没了身影,我俩只好顺着他砍出的路去追他。那船夫走的也太快了,我们追了半天也没追上。 我忍不住喊“嘿,嘿”,喊完几声后,感觉周围安静下来。 那种安静就像是音响忽然被拔了电源,让人觉得很不妙。 忽然,我看到前方三十米外趴着一个人,我赶紧跑了过去,一看正是船夫,没看到别的伤,只是在脖子上有一个带羽毛的粗针。 “难道是达亚克人的吹箭。”索然一脸惊疑。 话音刚落,就听周围一阵鼓噪,接着传来很多人乱叫的声音,草丛里、树上忽然出现了好多人,这些人皮肤黝黑,赤身裸体,身上花花白白的,不知道是纹身还是涂面,只在下体上有点遮羞布。 这时,一个肩膀上披着兽皮、身材很壮的人,拿起一条穿着六七个小孩骷髅的木杖一挥手,就见从树上飞出许多条白光。索然叫道:“快跑!” 我顺手捡起船夫的柴刀拔腿就跑,脚刚离地的地方立刻着了几枚吹箭。索然跑在我前面,说:“往草高的地方跑,低下头。”我感觉背包上“扑扑”的撞了两下,知道是着了吹箭,便没命的跑起来,然后朝一大丛高草里钻进去。 一开始能听到后面有野人叫喊着在追,跑了足有十几分钟,感觉后面再没有声音了,我招呼索然停下。我喘得跟狗似的,再看周围,只见一片比我高出半身的野草,什么也没有,我小声叫了几遍索然的名字,没有任何反应。 完了,我和他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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