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我愿平心君不准 (第2/2页)
旧跪的端正:“母妃明知道儿子喜欢她,非要这么折磨她,您这是冲着儿子来的吗?您也知道这地上凉,儿子一个爷们家您都担心受不住,那她呢?她一个姑娘家,您让她打外面跪着,您就不心疼?您不心疼,儿子却心疼的紧,儿子看见她受苦就活不下去了!” “你看你那个德性!”皇贵妃起身踱了过去,染着蔻丹的手指发狠的点了下楼幽兰的额头“你是做大事的人,天天围着一个女人转,要死要活的,你还有没有出息了!” “儿子就没出息了,儿子现在除了聆歌什么都不想要,母妃看在儿子的面子上,就饶了她吧?饶了她就是饶了儿子,她好了,儿子就有活头了。” “你少跟本宫提她!提她本宫就来气!让她先跪会子去吧,杀杀她的锐气,被你宠的越发没个样子,女扮男装?她也真做的出来!” “那都是儿子让的,您要罚就罚儿子吧!和她没关系。” “你甭跟我这护着她,她但凡有点自知,就是你怂恿她,她都不该应承!本宫看她就是骄纵成性,愈加的无法无天了!你先起来,本宫有话同你说!” “那她……” “外面跪一会不能把你的宝贝疙瘩折腾死!你要是再这么不依不饶,本宫可就要让她尝尝那些个宫刑的滋味了!起来!” 楼幽兰还真怕将皇贵妃惹毛了弄得不好收场,最后苦的又是她的聆歌。这是怎么话说的?聆歌明明什么都没做错,青莲一样的淡雅性子,坐在那安静的像是一株空谷幽兰,怎么非就要受这样多的罪责?想来想去,怪只怪自己这样的爱她,满腔的柔情全变成了她的无妄之灾,现在谁看见聆歌都想除之而后快,她眼看着就快没活路了,算计起来,自己才是罪魁祸首…… 楼幽兰实在没了辙子,只好不情不愿的起身,掸了掸衣摆上的尘土,慵懒的坐进帽椅里。 “母妃要和儿子说什么?” 皇贵妃欠身坐在旁边的椅子里,上身微微的前倾,压低了声音道:“本宫倒是要问问你,那件事你究竟想怎么着?” 楼幽兰眉头微蹙,修长的手指支在太阳xue上,美得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人物,过了半晌才幽幽的说了句:“儿子现在觉得日子过得挺好,那些原本就不属于我的,即便是抢来,却不知要牵扯进去多少条人命。”
皇贵妃眨着眼睛仔仔细细的瞧着他的表情,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你发热了?还是神智不清楚了?咱们筹谋那么久,眼看就要到了最后,你竟然不想了?” “母妃。”楼幽兰直起身子,握住皇贵妃绞着帕子的手,正色道“咱们现在不好吗?您已经是皇贵妃了,就连皇后都不能把您怎么着,您非要皇祖母那名头做什么?儿子现在也是亲王,以后太子继承大统了,咱们要一块封地,山高皇帝远的自在逍遥不好吗?” “我看你真是犯病了!”皇贵妃甩开楼幽兰的手“如今是你不想就可以放手的吗?咱们的那些个小动作,你当真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太子想必早就有所察觉,到时候他会放你去封地?把你圈禁一辈子都算便宜你的!” 皇贵妃脸色不佳,眉心始终蹙着:“还有那皇后,现在不声不响的让着本宫,等到她儿子当上了皇帝,指不定要给本宫什么果子吃呢,到时候赐个殉葬,怎么着?你就干看着母妃被活埋了?” “母妃……”楼幽兰头痛的叹了口气“所以说您现在收收您那性子,不是儿子说您,父皇面前没大没小的也就算了,您仗着他宠您,可是皇后和您不沾亲不待故的,您跟人家撂脸子人家能不恨您?” 楼幽兰见皇贵妃瞪起了眼睛,眼见着就要大发雷霆,忙又安慰道:“但您也别想的这么糟,或者过几天我就去求父皇,趁早给咱么一块封地,早走早安心。”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现在跑了,过后太子能放过你?皇位之争,谁能放过任何一个觊觎者?本宫看还是那个贱蹄子给你灌了迷魂汤!这才几个月,心性都变了!你怎么对得起现在那些为你出生入死的大臣和暗卫们!若是叫他们知道你因为个女人就放弃了皇位,非叫人寒了肠子不可!” 楼幽兰眼下心烦的紧,他的女人还在外面受苦呢,他哪有心思想这些? 他承认先头对皇位是有过想法,也的确暗箱cao作了一些事情,可是那是聆歌还没来的时候。现在不同了,他和聆歌过着平静的日子,觉得这样就顶好,她的手要比那龙椅温暖的多,他握着握着,原本的心性也就淡了。 可有的事不是你今天想做就能做,明天不想做就能撂手的,这事还得容他再细想想,毕竟只要踏出这一步,要么登顶御极、要么命丧黄泉,除了这两项,他没得选;“这事您再容我想想,皇位之争岂是儿戏,一个差错咱们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皇贵妃冷笑了一声,直起身子拂了下袖口的烫金滚边:“这事原本是不想告诉你的,没得你一冲动再影响了大局,但是现在看你这副不提气的劲儿,本宫也顾不得了。” “什么事?”楼幽兰凤目一挑,看着皇贵妃诡异的笑容,心里缓缓升起一股不安来。 “呵,听说篱郡王领兵出征前的那场宫宴上,曾在西暖阁和咱们云侧妃有点纠葛?” 楼幽兰一听顿时脸色大骇,腾的从帽椅里站了起来:“您听谁说的!”这件事他严防死守,秘密的处置了一批知道此事的宫人,怎么还是将消息泄露了出去? “你也不用怕,本宫早就知道了,当时没动你的宝贝疙瘩,这会子也不会翻起旧账来,就是要告诉你一声,你以为楼幽篱是刚巧在那西暖阁的?你以为你那宝贝疙瘩也是碰巧遇见他的?” 楼幽兰不自觉的身子微晃,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上,脑海中闪过可怕的念头,直惊得他一张俊颜微微的苍白了起来:“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呵,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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