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挨打 (第2/2页)
瞪,“嘿,把你这个崽娃子,说你两句你还要上天。” 在古代,学习木工,拜师学艺,必须有保人,保人会当面讲明师徒间约定,学徒期限为三年零一节,(到三年后的五月初五)中途不得退学,学徒期间不开工钱,学徒期间不准结婚成家,师父打骂徒弟,万一失手,不偿命,师父负责徒弟穿衣吃饭。 老爹将这些古老已经失传的规矩讲的唾沫横飞时,我却爬在木板上睡着了。 屁股立刻就是一脚,“崽娃子,棱角打不出,别想睡觉,就你这样,连个刨子都使唤不好,还想给人修棺,我看你是羞先。” 在这样艰苦岁月里煎熬,一个月的时间如同撒尿般结束,只是一哆嗦的事情。 我也适应了这样的生活,就在这天放学时,开学那天给了钱的姑娘羞涩的站在我面前,“我爸爸让我把钱交给你。” 她叫郁欣颜! 明亮的眼睛似乎有一滴水,破旧的衣服却挡不住她俊俏的脸庞散发出的美人气息,世界万物,凡是美的东西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我接过钱,她正要转身离去时,给我说了声谢谢。 我看着她的背影离去,将钱带回家给老爹,而老爹大手一挥,不要了,拿去当零花钱。 97年那会,学校门口有卖黏牙糖的,现在已经绝种,一根一毛钱,一般家庭的孩子,一周能吃上一次,那都算生活好。
谁要有个五毛钱,那就是有钱人,如果有个两三块,都可以收小弟,而这五张大钞票,我都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是在做梦。 事实就是如此。 城里的学生很多,我们一个班下来有近五十号人,我因为个子小,加上我爹那一条烟,坐在第一排也是理所当然。 早上数学课,那根本对我而言太没有水平,每晚回家跟老爹学手艺,尺寸的计算,丈量,再不会算这三年级加减乘除,一头撞死算了。 数学老师是个犀利的女人,三十多岁,老公是县文教局局长,刚从乡下小学调回县城工作。 这个人脾气特别大,一点不顺她意,下手没轻没重,往死了打学生。二班一个女生,只因为作业错了一道题,半边脸都被打成紫色。 那时候家长没那种意识,老师打学生都是为了教好学生。话是对的,但这人错了。我们一班二班没一个人不怕她,送了外号叫母夜叉。 之前在乡下有过把孩子打出事的案例,那孩子爷爷死不罢休到处告,作为局长的老公实在顶不住,只要花钱求人调到城里,还不知悔改,在城里还是唯我独尊。 这天早上,听她那课实在没意思,便把老爹传给我的那本书拿出来,低着头在下面看。 入棺者,必头枕一寸,脚开一尺,手不留甲,发不结扎...... 左边是配图,右边则是文字,记载的东西特别有意思。如果入棺前尸体抬不动,给棺材边上抹点香油。如果棺材板出现裂痕,那肯定是有冤不能伸。什么棺内的耗子,棺外的狗屎等等,都有着独特的作用。 正看的入神。 啪。 左边脸上火辣辣的疼,数学老师眼睛瞪的比铜铃还大,一巴掌不够,第二巴掌又接过来。 一下十几个巴掌,打的我头晕眼花,鼻血将脸糊的一塌糊涂,我只知道我的同桌,也就是那位姑娘,吓的躲在一边,呜呜哭起来。 全班没有一个学生敢吭气。 “你给我站起来。”我站在座位上,眼泪在眼眶打转,不过还没掉下来。 “把你东西拿上,出来。”我乖乖的把东西拿上走出座位,走向讲桌。 “其他人看什么看,上自习。”老师的大吼大叫,学生赶紧低下头,一些调皮捣蛋的学生在后面偷瞄着,看着悲催的我。 老师一看我手中这本布满历史沉淀的书,“拿上来。”我不给。一根教杆(用扫帚杆做的)瞄准我的耳朵啪落下来。 那种撕心裂肺的疼,感觉即将承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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