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订版第十六卷 风云再起 第七章 斗法 (第3/4页)
总长鸣海浩之相比,我这辈人幸运的是年轻气盛,不怕与他拼寿命;不幸的是现在去面临了这等紧急事态,再不能被他损耗半点时间了。因此无论是否情愿,到镰仓走一趟都是在所难免。 既然非得来参拜不可,气势就要拿足,不能象六年前那样做土偶木像,任人安排摆布。因此这次行动可谓大张旗鼓,由十五架先进技术战斗机随行护卫,一时间使和国响起了大时代以来的次空袭警报,都警卫等级上升到了红色。尽管他们也起飞了十几架老式战斗机试图象征性地拦截一下,可看到我们的大队后就只敢远远跟着,连警告都不敢一个。因为目前的和国正是个最敏感的时期:邻国生政治地震,自己这边却也先一步震瘫痪了,眼下连个执行相权力出来话的人都没有。至于作出决断倒是不必,只要北条镰仓没死,那就不是和国相的责任。 搅乱了新京的夜空还不算完,抵达神奈川上空后,我与卫兵们一起伞降了下去,把早已在各个开阔地和路口严阵以待的和国警察全部晃过,直接降到了北条镰仓居住的宇都宫大院内。他一向最喜清净,所以守卫院子的只有十来个近侍,武装警卫都在一公里之外的山门处,此时腿脚再快也赶不过来。近侍们被我们的突降冲昏了头脑,想找些武器抵抗,可见我们已形成局部的以多打少局面,犹豫不敢动手。没僵持多久,一个中年女管家快步走到我面前,说:“北条殿有请将军单独面见。” 单独见就单独见,我现在可是“手握天下兵马,麾下何止百万”,怕得了谁?怀着这样的心情,我随着女管家进了内庭。虽已是仲春时节,镰仓的傍晚依然寒气逼人,漆黑的夜色中似乎藏有无数噬人的妖魔,竟使我适才的浮浪气焰渐渐消去了。此时我忽然想起了东汉末年大将军何进独自进宫被太监围杀的典故——这种联想实在不好,但以我平素就喜胡思乱想的习惯而言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如果我此刻被刺客所杀,我的那些部下可会如袁绍、曹cao一般纵兵报仇,然后在接下来的几十年里纵横四海么?这等壮丽的联想,应当值得歌舞一曲“人间五十年”了。 脑里想得不堪,实际上周遭平静得波澜不惊。走了十多分钟,女管家停在了路边,请我独自进入北条镰仓的居室。他的居室建在一个两面环山、一面密林的幽静所在,只有一条道路进出,房屋也很简单,毫无奢华之风。北条老人正坐在堂上,待我坐定,方才睁开眼仔细瞧了我一回。不知为什么,他瞧我的时候,我忽然感到一种及其强烈的压力,就如我少年时遭遇渚先生那样,这种感觉已多年不遇。 北条先开口了,他年少时当过司徒王的卫兵,虽事隔已有七十多年,汉语有些不流畅,仍说得非常准确有力:“六年了,即使是我,也未曾料到会有这样再次见面的情景。” 我装作大咧咧的模样说:“我以为当时的你是在打瞌睡,从来没看过我吧。” “那只是你的感觉而已。”北条慢条斯理地说:“看到你时,我就知道他们一直向我鼓吹的那些美好前景都是虚幻一场。不知为什么,在你身上看到了熟悉的人物。” 他说到这里停住不说了,我等了片刻,忍不住问:“难道是说我的行事为人象司徒王老前辈么?那可太抬举了,gdI传奇人物啊,呵呵呵!” “不是他,司徒懂得进退有度,你不如他。把那件事搞成那样,这些年来日中政界、民间矛盾激化到不可调和的地步,你应负大部分责任。” 我耸耸肩说:“就直说应负完全责任也没有关系吧,反正都是现在这样了。” 北条完全无视我的顽劣态度,眨眼间就把话题扯了回来:“你的时间应该很宝贵,不会是来找我这个老人闲聊的吧?” 我点了点头,微微弯了弯腰:“是那样的,需要借助你的力量。或者说,请把你的力量毫无保留地都交给我吧。” 北条脸上古波不惊,淡淡地说:“戴江南还没跟第二舰队分出胜负,你就有那么强的信心了?” 我取出了第二次亡魂公路会战的绝密报告书,递给他说:“那不是关键,相信你会理解我的考虑。” 这份报告书的内容曾引起寒寒那样见惯大世面的人惊呼战栗,可北条看着时,面部表情仍如“清风拂山冈,明月照大江”,看不出任何变化。这样的态度有两种解释:其一是他城府深控制得住情绪;其二就是他已给吓傻了。看完了报告书,他平静地放在一边,沉思了片刻,说:“你的保密工作搞得很好,生这么长时间了,我竟一点风声都没听到。事出突然,实在突然!你也学会我们当年向司徒王逼宫的那些手段了。”
我打了哈哈说:“这种赞誉愧不敢当,只是实事求是地向领导反映情况罢了。” “明白了,我们的时间都很有限,不需要再为无谓的事情争辩。头顶上的事已经管不着了,人各有其命罢。你想怎么样?” “我刚刚说得很清楚了,请毫无保留地把你的力量和掌握的资源都交出来吧。不是为了个人意气或称霸一方,只是为了人类的生存。” “我只是隐居一方的一个孤寡老人,你为何不去找全球议会的实际掌握者老小亚当斯,却直接到岛国深山中来找我?” “亚当斯为他的野心经营了三十多年,特别是这几年,趁我们在外征战,扩大了他的势力和野心。但这一切都是控制在你手里的,他掌握全球议会,而你掌握着全球。对你来说,他不过是池塘表面的浮萍、棋盘中一颗妄想过度的棋子而已。你要他生,他就生,要他亡,他非亡不可。可我要的不是取代他这颗棋子的地位,我要的是你让出棋局,让我们这一代人来左右自己的命运。” “你说得太直白了。” “因为没有时间,你自己已经同意了这一点。” 北条闭上了双眼,似乎睡着了一般。过了许久,他终于睁开双眼说:“明白了,看来是不得不如此。多年不曾全力介入政局了,但想必还有那样的能力,我保证亚当斯家族会在三天内失去一切。” 他说到这里又不说了,我忽然心跳得厉害,追问道:“还有呢?” “也许是得摇动天下才能化解这一劫了。但是否如你说得那样不可收拾,我看还得观察。撼天下易,平天下难。我可以容许你以平缓的方式进入全球议会并占据一定势力,华夏已为你所有,我自也不会去考虑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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