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马背亲情 (第1/1页)
第二天父亲便把钰萱带到了他的军营,父亲在马厩里亲自挑了两匹战马,把它们牵到她的面前,钰萱一看这两匹高出自己两个头的高头大马,真有些发怵。 两匹马,一匹棕色,马头正中央有醒目的一簇白毛,另一匹马儿全身枣栗色。父亲走到马儿跟前,摸着那光滑水亮的马头,对她说:"钰萱,这两匹都是千里良马,你看看你喜欢哪一匹?" 钰萱现在哪里顾得上好看不好看,只求马儿能让她少吃一些苦,她不加思索的答道:"我想要温顺一点的。" "那你坐上这匹去试一试。"父亲指着枣栗色的马儿。 钰萱深呼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接着抓着马鞍,登上马镫,跨步翻上马背,完成了这一系列的动作,她自认为还算流畅,心里有些小窃喜。 坐上马背后,父亲说:"你跑一圈试一试。"说完他拿起马鞭,一抽马屁股,马儿奋蹄开跑,钰萱则吓得两腿夹紧,眼睛微闭,随马儿飞了出去。 马儿奔跑起来,那腾空又着地的几下剧烈颠簸,眼看就要把她从马背上摔下来了,钰萱紧张又害怕得大喊:"停,停,阿爹你让马儿停下来,我快被甩下来啦!" 只听钰萱身后传来又一阵马蹄声,原来是父亲跨上他的那匹黑骏马,奔了过来,然后说:"钰萱,你不是会骑马吗,怎么如今却骑得这么狼狈。"钰萱冲着阿爹,撒娇的吐了吐舌头,只能找出千年不变的借口:"我失忆忘记了。" 父亲听了这话,连忙一个弯腰,拉住她这匹马儿的缰绳,努力压低马儿的速度,幸好父亲及时出手,她的马儿总算停了下来,她的屁股终于又一次实实在在的落在马背上。 父亲把钰萱的马儿牵回出发处,说:"下马,钰萱,你再换那脸上有一簇白毛的马儿试一试。" 骑上那额头一点白的骏马,钰萱嚷着别再由父亲帮她扬鞭催蹄,她学着在电视中看见的骑马架势,拍拍马屁股,双脚夹了几下马肚子,口中念到:"驾,驾!"可是,看着容易,做起来难,钰萱胯下的这匹马儿最多在原地挪了几小步,就又停下来。 钰萱又大喊:"驾,驾。"马儿不动。父亲哈哈的笑起来,说:"算了,你催马方法不对,不过也说明它不怎么听你的话,你还是就要枣栗色的那一匹吧。" 这一匹懒得跑,那一匹又似乎太想跑。但如果从温顺的角度,是不是懒马儿更温顺呢。钰萱心里思量后对父亲说:"阿爹,我就想要这一匹,它脸中央一簇白毛的样子威风又高贵。现在虽然它不听我的话,但肯定以后会听的。" "那好吧,你既然喜欢这匹。"父亲同意了她的选择。 练习骑马,子徒燮本以为女儿会一点,但如今看来钰萱是一点都不会,他只好循序渐进,从最基本的开始教她。父亲很有耐心,他先从上下马的动作,马上的坐姿,握缰绳的方法教起。钰萱上马之后,他也不离开她,而是牵着钰萱的马,在侧前方骑马带着她慢慢走。 父亲一边走,一边不时回头看她。战马上的子徒燮,宽阔的肩膀,结实的腰板,骑马的姿势昂扬豪迈,姿势中微微带着他这个身份应该有的那份霸气。在钰萱眼里,这份霸气对于她却是温暖的保护。 父亲几次强调:"女孩子骑马不要求要有男子的速度,但一定要保持昂首挺胸的坐姿,这样才显得高贵好看。"每个女孩都是父亲眼中高贵的公主,古往今来的父爱都是一样的。 在马背上的她又开始想念起钰萱现代的父亲,小时候幼儿园上下学,钰萱的父亲都用自行车搭钰萱,父亲的背是小小的她眼中伟岸的一座"山"。一瞬间,钰萱意识到因为穿越,自己突然就有了两位父亲。对这一事实,她不只是该哭还是该笑啊。 当钰萱已经可以在马背上昂首挺胸保持优美的坐姿让马儿走步时,父亲开始教她如何让马儿快步走。 不懂骑马的钰萱,坐在快步行走的马儿背上,感受到了不小的颠簸,心里也开始有些发慌。幸好有父亲在她身旁,她按照父亲所教的要领,认真的学习如何压浪,父亲说只有学会了压浪,才不会在马儿快走或奔跑的时候,屁股在马背上被弹起来。 可惜缺少运动细胞的钰萱,学了好一会儿也不得要领。经过了半天的练习,她的屁股还是被马儿颠簸得像是开了花。 父亲看她练习压浪依然不得要领,便宽解的说道:"别急,这压浪本来就需要多多练习,那你接下来换一项,学习如何让马儿按你指挥的方向行走。" "想让马儿往右边转,你就拉马头右边的缰绳,想让马儿往左边转,自然就拉左边的。"父亲一边说,一边示范。
"那如果,我左右缰绳一起拉,会怎么样呢?" "那就是让马儿停下来。"回答钰萱的不是她父亲,却是突然出现在练马场看她练习的,子徒燮的部下石纥副统领。 钰萱听完阿爹和石纥的讲解,倒也觉得简单,于是便催马快走,准备实践一下,让马儿左转、右转、停止。 有了方法,马儿果然听指挥,她顺利实现左右转弯。接着钰萱又准备让快走的马儿停下来。她拽住左右两边的缰绳,用力踢了几下马肚子,可是马儿却并没有按照她的指挥停下来,它反而扭动着头和脖子,甚至还轻轻扬起了前蹄。 "啊……"在钰萱的惊呼中,她随着马背向后扬去。她紧张极了,生怕被摔下马背,便又狠狠用腿夹紧马肚子,再加大了拉住缰绳的力度。 没想到马儿似乎更不听话,执行了相反的指令,干脆奋力的奔跑起来。她像筛子里的小豆子一样在狂奔的马背上颠簸,心里更是一片空白,连呼喊她阿爹来救她的喊声都紧张得忘记了。 钰萱想象中的重重一摔,被一双有力的大手化解了,她落在父亲温暖的胸膛和有力的臂膀里。很明显父亲看见钰萱出事,他骑马飞奔而来。钰萱毫发无伤,父亲的膝盖和手肘却蹭到地面上。 看着父亲如释重负的微笑,突然间,钰萱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她眼眶发红的说:"阿爹,谢谢你。" 来到战国,钰萱心中总觉得这里是背井离乡、无依无靠,但此时此刻她第一次感觉到暖暖亲情,为这里的人和事所动容。 被阿爹接住,钰萱惊魂未定,阿爹先开了口,说道:"你拉住左右两边缰绳是想让马停下来,你却又同时踢马的肚子,这又是一个让马儿奔跑的指令,两个相反的指令,马儿不知所措,干脆就由着性子跑起来了。" "哦,原来是这样。"钰萱吐了吐舌头。 "呵呵,刚才真是惊险!"这时另一个声音响起,钰萱扭头一看,来的人她认识,正是她阿爹的部下石纥副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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