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久别重逢 (第2/2页)
,她这个墨子的徒弟突然就变成了曾经的钰萱呢? 钰萱拿起笔,在一张简帛,想写些什么,但她觉得熊章不一定会相信的。思来想去,终于想到办法。她回忆着熊章送给她的那把红宝石发簪,回忆着他送的那把特意为她制造的小弓箭,回忆着自己向他讨来的那个雕刻着他们俩人像的犀牛角,钰萱决定要把它们都画下来,这是熊章送个她的礼物,即使他现在是楚王了,也一定还记得这些,也只有她和他才记得的。 开始画这些小物件的时候,钰萱发现自己绘画技能很差,发簪画了5次,小弓箭画了3次,她才自认为画像了,而方寸间有栩栩如生他们人像的犀牛角却怎么都画不好。 在画这些的时候,和熊章相处的往事一一浮现在钰萱脑海里,他那些霸道的关怀、那张得理不饶人奚落她的利嘴,他在固县对她相救时焦急的眼神,在银杏树下的霸道拥抱,与她在监狱中"生离死别"时真心滑落出眼眶的泪水与热吻…… "对于熊章,喜欢还是感动?"钰萱画着曾经他送给自己的礼物,连她自己也分辨不清了。 在画好的简帛上,钰萱郑重的落款"子徒钰萱"。相信熊章看见了这简帛,一定会惊讶,也一定怀有好奇心,想见画下这一切的人。 果然,第二天还没到中午,应泽师兄的身影就出现在钰萱暂住的客栈。而她的视线越过应泽师兄,却惊异的发现随着应泽师兄一道进入客栈的还有一个人,是的,那人就是熊章! 三年多未见,已经是楚王的熊章没有穿标志着君王身份的华服,但他气宇轩昂、冷峻从容,钰萱以为应泽师兄会带她去某处约好的地方,面见楚王,却没想到此刻熊章已经等不急的直接过来了。
其实离开楚国,离开他,对于钰萱来说仅仅是几个月时间,钰萱也曾很多次的想象着与他再次相见的场景,那些见面时该有的神情、该说的话语。 只是这一刻熊章突然出现在钰萱眼前,错愕与未料依然让钰萱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熊章看着她,挺阔的眉宇微微蹙着,身形笔直,静静站立,静止之中却让人看到千钧之力。 熊章让应泽在外面等他,他就这么站在离钰萱2米左右的距离下依然静静的凝视着她,未开口也未有举动。 昨日,当熊章看到那些布帛上所画之物以及"子徒钰萱"的落款时,的确是震惊之极,他也怀疑画下这一切的就是钰萱,但他当年是亲眼见到钰萱的尸体,自己无能为力,痛彻心扉的当时情景,依然历历在目,心一阵阵抽痛。 此刻,他在揣测,他还是不相信眼前这位清丽端庄的女子就是钰萱,但除了钰萱,又有谁能把他们之间所有的传情之物如此精确的画下来呢。 这时,钰萱垂着头不敢直视熊章,但终究还是她先拘谨的开了口:"大王,您请坐。"熊章的目光又一次上下扫视着的钰萱。 钰萱被这样的目光看得心里没底,她不知道熊章会对自己做什么?想到这里,她抬头怔怔的凝视着他,目光中渐渐浮起一层水汽,心中泛起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熊章径直向钰萱走进几步,突然伸出一只手,按住她的肩,对她喊道:"说!你到底是谁?"没有任何客套,直入主题,还是钰萱所熟悉的那霸道的感觉。 钰萱终于开口低声的说:"我就是子徒钰萱,曾经的楚国司马司徒燮的女儿。" 熊章握住钰萱肩膀的力道瞬间加重,他目光如炬,一幅想把钰萱看穿的表情,他冷冷的说:"子徒钰萱在三年前死了,我亲眼所见。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以她的名义来来见我。" "如果我不是她,我怎么能画出你在固县买到,在沧浪湖边送我的红宝石发簪,画出你送我的那把一边漆着"章"字,一边漆着"萱"字的小弓箭,画出那雕有你和我精致雕像的犀牛角,我也还记得你从浪沧湖边把我送回家,在我家门口你撂下的那话,说‘如果我一直用那把小弓箭,你就会一直为我做箭矢。‘" 听完这一席话,熊章那黑色的眼眸中波纹隐现,有动容,有质疑,他看着钰萱,动了动喉结,然后又说:"你还记得我们最后一次在哪见面,我做了什么?" "我记得,那是在狱中,我以为我肯定会死,你却在临刑前的夜里来看我,然后你吻了我,还在吻我的时候,把我敲昏,让我吞下了那颗药。你难道不知道吗,那颗药是一颗移魂丸,是你没有让我死,是你让我以另外一种身份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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