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再现已非昨日我 (第2/2页)
,叶岚剑仿佛想起了什么,瞳孔陡然紧缩,额上的青筋缓缓蠕动起来。 就在这时候,旁边那‘枫哥‘却是走出来劝阻: “叶磊,放手吧……你我炼体四重天的修为,欺负一个软脚蟹,说出去还不堕了我们长老一脉的威名么。” 此刻那单手拎着叶岚剑的叶磊,看着叶岚剑那择人而噬的眼神,心中不由火气直冒,不过闻言还是有些不甘地将叶岚剑一把扔在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 “什么玩意,我呸,下次这样还要弄你,别以为你有个家主老子就了不起。”放了一句狠话,叶磊便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了。 ‘枫哥‘想了想,摇了摇头,然后哂笑一声,也是大步而去,不过快要走出回廊的时候,他还是回头一瞥,语带讥讽: “小子,人贵有自知之明,要懂得摆正自己的位置,这次自家人就算了,不然以后你还得被人抬回来。”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此刻叶岚剑伫立原地,死死地抓着胸口那随其穿越的太极玉图,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哥,你没有受伤吧?”叶玉儿连忙上前问道。此时,在女孩心中,叶岚剑的形象早在他凛然踏出一步,挡在自己身前之时,就已经在俏然发生改变。 叶岚剑淡淡地摇了摇头:“无妨,只是我前些天身受重伤,可能得了些许失魂症,许多旧事不太记得,为免爹娘担心,还请玉儿先告知一二。” ………… 和叶玉儿一番旁敲侧击的交谈之后,叶岚剑对自身情况有一定了解,自己穿越过来的这副身躯的原主人居然也叫叶岚剑。 此人乃是余杭叶家家主之子,天生绝脉,武道不成,文亦平庸。他终日沉沦于声色犬马,奇技yin巧之中,而且经常纠集一帮城里的纨绔子弟,到处欺男霸女,乃余杭一害。 也多亏其父“南天大侠”叶南天性情义薄云天,而且实力强横,年不到四十,便已开rou身四窍和感官三窍,迈入凡境第七重天。 故而当地豪强虽对叶岚剑深恶痛绝,却也没对他过多难为,普通人更是不敢得罪,导致他性子日益骄横。 听到这,叶岚剑不由暗自苦笑。 他自己干掉了混混,然后被杀穿越过来的,想不到倒是重生成为一个小混混了…… 叶岚剑尴尬地揉了揉鼻子,干咳几下,打断了叶玉儿此刻对自己劣迹喋喋不休的口诛笔伐:“玉儿,过去为兄年少无知,以后定当痛改前非,可我这次身受重伤,据你所知,这到底是何人所为?” 说罢,叶岚剑眼中精光一闪:“此刻身在异世,一定得谨慎而行,这次险些丧命之事,怎么也得弄清楚才是。”
叶玉儿心里好生奇怪:“大哥这失魂症忘记太多东西了吧。” “这个爹爹后来打听过了,听说是和唐家小姐一起在蜀山仙剑派的师兄,那可是十五岁便通过天武阁试炼突破凡境,仙剑派这一代最为耀眼的内门弟子之一,人榜第三十二名的‘无相剑’李沧澜哦。” 说到年轻一辈的高手,虽然那是打伤自己哥哥的罪魁祸首,但叶玉儿声音还是忍不住高昂起来。 蜀山仙剑派! 终于听到一些熟悉的事,叶岚剑忍住心里的激动,继续打听:“这仙剑派是什么组织?这天武阁,凡境,人榜等又是何物?” “………这,得无知到什么程度?”叶玉儿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继而细细地解释下去…… 片刻,从叶玉儿的只言片语中,叶岚剑也是逐步获悉这个世界的冰山一角。 这是一个武道至上的世界!若不想任人凌*辱,失去至亲,就必须提升实力,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上。 “我不能再如此窝囊地生存!” 这一念头的出现仿佛是叶岚剑自身所想,又好像原来的那纨绔公子发自心底的不甘。这一刻,叶玉儿只觉得眼前的大哥气质顿时一变,神情变的凌厉而坚定,就像……就像一柄出鞘的宝剑。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事,此时发生在叶岚剑身上的,是一种心境上的升华,甚至可以说,融合了两世灵魂的叶岚剑即使从未练武,现在的意志力就不比凡境武者差多少! 叶玉儿虽然性子大大咧咧,可内里心如细发,她觉得在这一刻,便宜大哥的身上有什么东西正在发生改变,似乎变得不一样了。那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气势令自己都不自觉有些心悸。 凛然的气势一闪而过,前世那颗久经社会磨练的心早已学会了怎样隐藏自己的想法,收敛自己的气势。 转瞬间,叶岚剑的微笑再次浮现于脸上: “天色已晚,我伤重初愈,精神还不是太好,玉儿为我熬了大半天的药,也该累了,你早些回去歇息吧……我醒了之事明天再告诉爹娘,免得他们cao劳了一天家事,晚上又为我这担心。” 说完,他摆了摆手,便再次回头往房内走去。 “什……什么嘛,这是赶我走呢?” 叶玉儿气的一跺小蛮靴,莫名有种被摒弃的感觉,只见她柳腰一扭,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叶岚剑住的东院。 “哥哥醒了,总得先告诉爹娘……” …….. 夜幕降临,此刻,一对与叶岚剑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女伫立在庭院之中,若有叶家子弟在此,便能认出,两人正是余杭叶家家主,叶南天和其妻子陈思语。 两人凝望着屋里熟睡在床,气息悠长的儿子,那一向巾帼不让须眉的陈思语再次痛哭失声,既是欣喜,也是悔恨。 叶南天看到爱妻伤心,不禁心疼起来,打趣道: “好了,不哭,玉儿方才不是说,剑儿已经苏醒过来了么,我观其气息,估计是过于疲惫又熟睡过去罢了,以前那豪气干云的‘蜀中飞燕’陈二娘去哪了?” 夫妻俩都是内家高手,从儿子的呼吸便可分辨出,他的伤势已经好转,不复昨日那种生机几乎断绝的迹象。 听到丈夫提到自己以前的称号,脸上痛苦懊恼之色更甚:“别说了,要不是当时我任性妄为,不听你的劝告私自跑出去被重伤,剑儿就不会……就不会如此。” 叶南天闻言,也是默然不语。儿子的绝脉之体,皆因在母体时便遭受重创。其后患之大,无法练武只是其次,长期的经脉堵塞不通,如此不用多久,他便会经脉萎缩而死。 天南三星观的长老莫萧雨道长也曾表示,即使祖师扁鹊再世,施展太乙九针合一之法,康复也不过只是五五之数,而他自己更是回天乏术。 除非有西域密宗的“龙象易筋丸”之类的洗筋伐髓的圣药,或者习得那莲台寺至高武学之一的“易筋经”,否则叶岚剑活不过二十。 也是因此,无论儿子在外面怎么荒唐,夫妻俩都没有责骂,也许是因为内疚,又或许只是单纯想让他在余下的日子里活的好一些罢了…… 叶天南看着重伤卧床的儿子和伤痛欲绝的爱妻,他狠一咬牙:“思语莫哭,六年内,我必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找到洗筋伐髓的圣药来为剑儿续命,去他狗屁的义薄云天,我救人无数,若是救不了自家儿子,还做这狗屁大侠何用” 这,是一个男人的承诺,也是一个武者的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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