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镰—亡神_亡,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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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亡,王 (第1/3页)

    亡,王

    人们看不见手握神镰的死神……

    一个昏暗的房间里,一张透明得如同琉璃的圆台摆放在房子的中央,圆台上有一瓶红酒和一个玻璃酒杯,杯子反射着微光。一道道虚幻的光影在房间内闪烁,漂浮,无一例外,都是镰刀,各种类型,各种款式,就像拥有灵魂一般,带着呼吸的节奏闪烁。而这些镰刀并不大,一只手掌便能握住并碾碎这渺小又脆弱的物件。一个男子在圆台边轻佻地坐着,一个长相邪魅的男子。男子用他那白皙的右手端起玻璃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猩红的酒,随即眼神戏谑地看了一眼众光影里的一点,无声地笑了。男子放下酒杯,就在酒杯接触圆台的一瞬间,众光影巧合的同时暗了一刹……

    在悄然无声的夜里,一个白发斑斑的老人,静静地站在一座坟前,无神地盯着墓碑……

    黑脸钟眼神巡视着,看着那些低头作业的学生,点了点头,然后又将目光转向了另一处。

    苍白的日光灯将教室照耀得如同白昼,周泽看着被灯光映得发白的作业,脑子就像作业一样空白,什么过去完成时,什么一般将来时,什么现在完成时,周泽有一种被绕晕的感觉,英语果然是自己最不擅长的科目,虽然其它科目也是惨不忍睹。周泽将头靠在桌面上,但下一刻,身旁便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黑脸钟只是站在周泽位子旁,没有说话,只是有意无意地盯着周泽的作业。

    周泽直起了腰,忽然一股莫名的烦躁,但还是装做认真学习。

    一分钟之后,黑脸钟面无表情的离开了周泽的位置。

    周泽重重地松了口气,看着大黑脸离去的背影,脸色忧郁,为什么,总是要针对我呢?

    “放轻松。”忽然有人拍了拍周泽的肩膀。

    周泽转过头。话唠正咬着笔头,作冥思苦想状。

    周泽大惊,什么时候这货会认真学英语了。

    “呃,这个‘d、i、e’啥意思?”话唠挠了挠头。

    ……还以为有多厉害,切……周泽别过了头,不想回答这个脑残的问题。就在别过头的那一秒,周泽的视线和另一个视线对上了。

    明亮的眸子似乎是无意的看过来的,却让周泽愣住了。一秒、两秒、三秒,岳琳忽然对周泽轻轻一笑。

    如同十万伏特流过神经末梢,如同十万只丘比特把周泽乱箭穿心,如同十万头草泥马在心里乱撞……这个比喻可能有些不恰当,总之,周泽又怂了,低下了头,选择了逃避那灼人的视线。片刻之后,却又感到莫名的失落。自己,总是不敢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开始害怕追求那些美好的事物。

    岳琳看到周泽低下了头,不以为意地收回了视线。

    周泽口袋突然震动了起来。

    “Hu-Hurryup,Ru-Runaway,Pu-Pushmenow,Imgonnatake,Yourlifeaway,It‘stimetopay!”

    英文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在教室响起,显得非常刺耳,周泽慌了神,急忙掏出手机随便按了两下,便按到了接听键。

    “有新的任务,本来不想叫你去的,但我弟正在做任务,我又……”电话里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地点我给你发过去了。”

    “哦。”周泽木木的应了一声,便挂了电话,因为他看到周围的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他。

    “那妞又约你?”话唠拉了拉周泽的袖子,还没等周泽回话,话唠便用双手捂住了那张怨天尤人的脸,“天啊,你赐我那么一张帅气迷人的脸,难道就是给我旁边这家伙嘲讽的吗?”

    周泽不想说话了,有时候真心觉得话唠是自己从神经病院认识的。话说回来,自己要和那种东西战斗想到就觉得怕怕的,拿不出神镰的自己会不会被秒杀,是去呢,还是不去呢……

    结果还是去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周泽在坟地里畏畏缩缩地走着,脚步轻得像是怕惊醒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晚风嗖嗖地吹,野草摇曳着,发出沙沙的声响,一座座的墓碑矗立着,如同一个个面无表情的野鬼,无声地盯着你。

    周泽身体颤了颤,“但愿能碰到一个慈祥的鬼魂……”周泽在心里默默祈祷着。

    在这荒凉的墓地上,忽然响起了诡异的声响。

    周泽的汗毛立了起来,身上出现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用力咽了口唾沫,周泽朝着声源处走去。

    声响越来越清晰,风越吹越凉,周泽的小心肝越跳越快。声音是从一座坟墓那传来的,周泽握紧了凌心月送给他的匕首,牙齿咯咯作响,双腿也在颤抖着。良久,周泽终于走到那坟墓背后,从旁边探头过去。

    一个长得还算慈祥的老人在墓碑前,用手中的锤子和大钉子在墓碑上敲打着,像是在刻着什么。

    周泽狠狠松了口气,看起来像个人,虽然行为有些不太正常。“大爷,这么晚了,你在这干什么啊?”

    那老人回过头,慈祥的笑笑,然后又继续在墓碑上刻字。

    周泽擦了擦额头的汗,转身准备离开这个让人害怕的地方。就在这时,老人突然说话了。

    “我墓碑上的名字刻错了,我出来改改。”

    周泽背心一凉,冷汗又布满了整个额头。“是吗,老人家真会开玩笑啊,呵呵呵……”周泽颤颤巍巍的干笑。

    “你说我辛辛苦苦养了他们二十几年,最后却连墓碑名都刻错……”老人话锋一转,“难道不该死吗!”怨恨,深刻的怨恨,却让周泽无法反驳这种怨恨。

    老人忽然站了起来,苍老干瘪的眼神盯着周泽,“无心之人,都该死!”老人的双手忽然变异成章鱼一样的触手,向着周泽延伸而去。

    没有任何犹豫,周泽转身就跑,这么凶干什么,你墓碑名刻错和我有一毛钱关系,不要追着我啊!

    打不过就跑,可万一连跑都跑不过呢?

    周泽悲催地看着黏乎乎恶心无比的触手缠绕在自己身体上,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月光黯淡,虫鸣也消失了。

    骨骼的脆响在荒凉的墓地显得格外清晰,周泽的脸开始变的紫红,视野也越来越昏暗。

    老人走近周泽的身旁,那张带着些许慈祥的脸变得扭曲,“该死,该死啊!”老人的声音如同磨砂,让人毛骨悚然。然后,老人的身体忽然融化了,束缚着周泽的触手松开了,化成了紫色的黏液,慢慢融入周泽的身体。

    那几乎要把骨头箍断的压力突然消失,大脑严重缺氧的周泽一下子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大约过了三分钟,老人诡异的消失了。准确来说是融进了周泽的身体。

    还来不及喘息,周泽忽然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头痛,眼花,耳鸣,肌rou酸痛,心跳剧烈,肾脏衰竭,各种病痛接踵而至。“好难过……,”周泽双手紧紧抓着胸口,冷汗浸湿了衣袖。软到在地的周泽在痛苦与绝望的边缘挣扎着……

    沙沙沙……

    忽然有脚步声传来,黯淡的月光下,银色的光照亮了周泽的眼睛。

    凌心月手提着银镰,仍然是一副淡如水的表情,只不过脸色有些差。

    周泽挣扎着起身,因病痛充着血丝的眼睛望着凌心月。真够丢人的,还以为能帮上忙,结果只是再一次的证明了自己的无能。周泽默默地想着,虽然痛苦,但周泽并没有求救,尽管全身已经开始痉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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