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山下的硝烟_第十四章 上山打猎遇敌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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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上山打猎遇敌情 (第3/4页)

下休息,用手卷了一根老早烟点燃,甜甜吸了几口,并不时地注视着身边的动静。那只大黄狗也趴在主人跟前,仿佛在观察主人面部表情似的。

    这里是一片丛林,主要有松树,柞树,椴树……大都比碗口粗。山岗下的东北方向有一条山路,靠西南方向有个“丫”字路口,偏南方向是通往三家子的路。

    高发福蹲在那棵大松树下,虽说是在休息,但是那双机敏的眼睛依旧注视着周围的各种动静,防止任何猎物从他的眼皮子底下溜掉。他站了起来,顺着那些大树的缝隙间无意识地俯瞰山下的那条山路,突然发现山路上有一队人马,前边有两个骑马的人带路,究竟有多少人他确实看不清楚,不过,他断定这是一支军队。“这是一支什么军队呢?”正在他这么想的时候,他发现一个人打着一面太阳旗,吃力地紧跟在那两个骑着马的人往前步行,再后,有一个瘦瘦的穿着中式服装的人紧随其后。只见那个人鬼鬼祟祟,一会儿点头哈腰地跟那个骑马的胖子在嘀咕些什么,一会儿东张张西望望……看那身材和举动,很像瘦猴子高福田。高发福心里一愣:“这帮人不是小鼻子吗!这么大的雪,他们想干什么去呢?高发福怎么跟小鼻子勾搭上了呢?”他心里明白,这帮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到了哪个地方,哪个地方就要遭殃啊!不是杀人放火,就是抢男霸女……连不会说话的哑巴畜生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他们,瞬间就成了他们的盘中餐——去年日本鬼子到三家子的情形他还历历在目。他想赶快回三家子报信,怕乡亲们再次遭难,可又一想,如果小鼻子不到三家子,那么自己报的信就是假情报,乡亲们不是虚惊一场吗?他为了弄清小鼻子到底往哪个方向去,只能到“丫”字路口旁观察方能清楚。他拿起枪,在这情急的关键时刻,那五只死野鸡就顾不上拿了,顺着山岗超近路先赶到了那个“丫”字路口旁,选择一个非常隐蔽而且还能观察到敌人的地方,蹲下来仔细观察小鼻子的动向。那只大黄狗仿佛也看出了主人的意图,不像先前那样上蹿下跳了,而且很温顺地跟着主人形影不离。

    高发福猜得一点不错,那个穿着中式服装的人正是瘦猴子高福田。高福田通过董基明介绍,认识了城里日本宪兵队队长三本五郎,这下可找到了靠山,整天围前围后,不点头哈腰不说话。前几天有几个日本宪兵到李家沟抢老百姓的家禽,遭到李家沟护村队员的反抗……这次三本五郎亲自带兵去报复。他们走到“丫”字路口时,停止了脚步,不知往哪个方向去。

    就在这时,高福田像一条夹着尾巴的狗一样,摇头摆尾地走上前来。用手往西北方向一比划,然后对三本五郎说:“队长,你让皇军往右走,那是通往李家沟的路。”

    三本五郎点点头,手朝着西北方向一比划用日语说“前进。”

    高发福看到小鼻子的人马从“丫”字路口向西北方向走去,一棵悬挂的心像一块大石头一样落了地。此时,太阳正照在头顶上。小鼻子走过“丫”字路口,高发福领着他那只大黄狗,很快回到刚才那个休息的地方,拎起那五只野鸡,一边打猎一边向张士礼打死那只狼的老爷岭方向走去。

    夕阳西下,夜幕降临,这一天,高发福的收获可不小。他用一根细麻绳的一端将今天收获的十只野鸡串成一串,另一端系成了一个圈,然后套在那只死狼的脖子上,野鸡在前,死狼在后,吃力地拖着那只死狼在山间羊肠小路的雪地上蹒跚行走着,到了晚上掌灯的时候才赶回家里。

    高家是三合大院,跟三家子所有大户农家一样,都是土墙茅屋,不过茅屋的房盖,很明显是秋后用稻草苫过的,尽管房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皑皑的积雪,但从房檐头还能清晰看见那新旧稻草的茬口。正房三间,东西两头住人,中间是厨房——根据当地农村的风俗习惯,高长福老俩口住东侧,西边是未结婚的两个儿子老五高发到和老六高发家的寝室。两个厢房的结构跟正房的结构一样。东厢房老大高发贵和老二高发有哥俩居住的地方,老大居住在北侧,老二居住在南侧;西厢房老三高发财和老四高发福居住的地方,老三居住在北侧,老四住居在南侧。两个厢房靠南侧是用两米高的树枝围成的篱笆,篱笆中间有一扇大门,大门中间串三根横带,横带上下是用树枝条排列编成的,与别的农家院落没有太大的差别。

    当时,在当地有这样一个风俗习惯,儿子结婚,都得居住在父母家前后左右,像高家这样在正房前边的两侧,盖上几间东西厢房的人家也不在少数——这主要是根据各家儿子的多少而定。平常的时候,各家过各家的日子,可是一到逢年过节,或者平常日子谁家弄到了什么好吃的东西,全家人很自然聚到一起吃吃喝喝,这次高发福猎取的那十只野鸡绝不可能例外,不然,次日清晨高长福不会那么早就叼着烟袋,吸着寒冬的冷气来到四儿子高发福门前。

    “老四啊,吃完早饭后,你替我跑一趟腿,去告诉你meimei高荣丽和你妹夫张士礼,还有你张大叔和张英美,让他们下午到咱们家吃野鸡rou,趁这个机会咱们一大家人乐哈乐哈。”高长福敲开门,走进屋里对高老四高发福说。说完后燃着烟袋锅子的烟吸了几口,手还不停地摸着吊在烟袋杆上那油渍渍的、磨得有些发亮的、牛皮做成的、黄棕色的烟口袋,然后又想起了一件事,说:“对了,老四,你去你meimei家前把酒壶带着,告诉完信后,顺路去老爷庙市场买几斤猪rou,打几斤六十度的老白干回来,这事千万可别给我忘到脑门后啊!”

    高发福微笑着点点头,没有言语,表示记住了。

    高长福放心转身推门回到了自己的屋里,老伴笑着对他说:“你今儿个怎么了,日头打西边出来了,到院子里转几圈又回来了,怎么不出去溜达啦?”

    “我脑袋被门框挤了,外边的雪那么大,我上哪去溜达呀?”高长福瞪老伴一眼,没好声地说。

    也许高长福平时跟老伴说话就这样一副大男子主义的腔调,老伴已经习以为常了,不然,老伴不但没生气,反而还面带笑容地说:“那你还起那么早干什么?”

    “不是老四昨儿个打了那么些野鸡吗,我去告诉他,让他今儿个把荣丽和士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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