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杀与不杀 (第1/2页)

    也不知道是不是很少见到阳光，小马的一张脸很是苍白，凌乱无比的头发夹杂着乱七八糟的胡须形成一张恐怖的脸。

    他很瘦，瘦得不成人形，这令水飞白想起上学的时候所见过的骷髅模型，不过当小马看到徐雪的时候似乎充满了喜悦，“jiejie，jiejie，我要吃糖。”

    “小马，jiejie今天忘记带了，不过放心，等下次，jiejie一定给你带好多好多的糖，好吗？”徐雪仿佛在哄孩子一样的说着。

    水飞白奇怪的问道：“他，他这是怎么了？难道……”说着，指了指自己脑袋，那意思就是说，他是不是精神有问题，不过想想既然住在这里，肯定脑子有毛病，这一问不过是想确定一下罢了。

    徐雪刚要回答，可是就在这时，小马大声喊了起来，“鬼啊，鬼啊，你别过来，你别过来。”一边说着，身体一边向墙角退去，“不是我杀你的，不是我杀你的，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啊！”说着说着，整张脸扭曲着，惊骇莫明的看着水飞白，几乎哭出声来。

    “哼，看来他还记得当初是怎么开枪打我的。”水飞白冷冷道。

    徐雪叹了口气，将钥匙递给水飞白，“你进去看看他吧，但是我劝你不要对他动手，他，他已经付出了应有的代价了。”说到最后，徐雪的眼中充满了怜悯，这不能不令水飞白心神一颤，不过依然接过钥匙，打开了铁门。

    老头儿也是连连摇头，最终没有阻止，任凭水飞白走了进去，是啊，如果换了是别人，自己的亲人被害，虽然是间接造成的，不过恐怕也很难原谅对方吧？

    水飞白淡淡的看着蜷缩在一角的小马，坚毅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小—马，你可知道当初就是因为你，我的奶奶才会死掉的吗？”

    小马依然瑟瑟发抖的蜷缩着，惊恐的叫道：“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杀你的，不是我，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呜啊……”

    徐雪还是觉得不忍，插口道：“水飞白，自从小马开了那一枪之后就疯了，而小马的母亲，也因为受不了刺激过世了。”

    水飞白当然明白那种失去亲人的痛苦，也为小马的母亲感到难过，可是，可是自己就不可怜了吗？因为一次仗义执言，结果被害得家破人亡，到现在还是个通辑犯，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终于，水飞白祭出了仙霞剑，“啊——”大吼一声，就要将剑落下。然而这时徐雪惊叫一声，“住手。”接着，整个人冲了进来拦在任帅的前面，护住了混身发抖的小马，“你要杀他就先杀我吧。”

    看到徐雪冲了上去，老头并不着急，因为他觉得水飞白应该不会不顾小雪的死活而冒然下手，而且就算他真的出手了，自己也有能力制止。果然，水飞白祭出的仙霞剑停在空中，迟迟没有落下。

    老头一改之前的玩世不恭，严肃的说道：“年轻人啊，仇恨有的时候是会蒙蔽你的眼睛的，该放下的时候就应该放下，当然了，有些仇也是要报的，只是小马的事确实是情有可原啊，不过你放心，我不会阻拦你，至于杀不杀小马，你自己决定吧，雪儿，你过来吧。”

    徐雪为难的看着老头儿，说道：“爷爷，你？”

    “我叫你过来。”老头儿大声的吼道。

    徐雪看了看水飞白，接着回过头看了看瑟缩发抖的小马，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让开身形，来到了老头儿的旁边。

    “啊——”水飞白大吼一声，可是依然没有将剑斩向小马，一张坚毅的脸扭曲着，“我，我这是怎么了？现在明明已经没有人阻拦自己了，可是为什么自己还是下不去手？”

    “啊——”水飞白仰天长啸，接着，一剑斩破铁窗，然后整个人御剑飞了出去。

    “嗯，我果然没有看错，你的心还没有被仇恨蒙敝的丧失理智，年轻人，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可千万要走好啊！”老头微笑自语着，默默看着水飞白消失在视线之中。

    天空，繁星点点，一轮弯月，柔和的光线照射着大地，倒也说不出的美丽。

    水飞白不知疲累的御剑飞行着，幸好此时正值夜晚，不然早就引起了sao乱，也不知道飞了多久，直到飞的筋疲力尽、真元耗尽才一个跟头栽了下来。

    这一下摔的很重，可以说是整个头部先着地，感觉到大半张脸凉凉粘粘，八成是摔在污泥中，不过水飞白也没有理会，任凭污泥粘在脸上，默默的躺在地上，看着美丽的星空。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一点一点的回复，不过水飞白却没有起来的打算，渐渐地，四周传来了人生，天——亮了。

    然而，水飞白没有想到的是，真元抽干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