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苗山王 (第2/3页)

，你们快说话啊！”王大勇当然希望苗氏俩兄弟都来加入抗日武功团，他好和他们成为兄弟加战友了。

    苗氏兄弟半晌才回过神来，忙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想，想，我们做梦都想着打日本鬼子呢！”苗氏兄弟为什么上气不接下气，是因为他们太激动了，心在怦怦地跳，把胸口都堵塞了把声道都堵塞了以至说话变了调了。全中大叔在等着苗氏兄弟的回答，一听到答案也非常兴奋，拉住苗氏兄弟的手说：“好啊，好啊，我代表抗日武功团欢迎你们，我以团长的名义宣布，从今以后，你们就是抗日武功团的战士了。”苗氏兄弟这时稍有平静，他们原以为是在做梦，这下从梦中醒来了，知道自己就是抗日武功团的一员了，那高兴之劲溢于言表。

    一点萤苗击萤把枪横举起来过头顶，蹦跳着说：“玉皇大帝万岁，我是武功团的团员了，从今可以打日本鬼子了，cao他祖宗的，我早就想参加抗日队伍打他们了！”他哥哥一点星苗击星也欢呼起来，说：“从今以后我也是抗日武功团的人了，我可以打日本鬼子为我的堂弟报仇了！”王大勇问：“大哥，你的堂弟怎么啦？”一点萤苗击萤抢着答：“被日本飞机炸死了。”

    原来那次一点萤苗击萤和他的堂弟苗学高还有村里的其他十多个青年到燕城去卖皮货，在太平街集市遭到日本飞机的轰炸，苗学高被炸死了。一点星苗击星说：“堂弟死得太惨了，日本飞机来的时侯，堂弟正在和人谈生意，突然间斗大的炸弹如下雨，纷纷落在人堆里，苗学高被炸得粉身碎骨，后来只找到了头，尸身不知炸到哪儿去了，到处找也没找出来，因为炸死的人太多了，混在一起分不清了。”王大勇听了也非常气愤，骂了句：“这帮豺狼日本人，不讲人道！”一点萤苗击萤说：“我对他们也不会讲人道，我抓住了日本人，要砍断他的脖子剐了他的全身！”

    全中大叔也亲身体验过日本飞机来轰炸南桥镇，他想像得出日本飞机在燕城的卑鄙行径，说：“日本人仗着拥有飞机，在我国土地上肆虐轰炸，成千上万的中国人无辜死在铁弹下，这笔仇我们一定要清算。”一点萤苗击萤马上问：“团长，我们什么时侯打鬼子，你下命令吧，我第一个冲到最前面！”全中大叔看着这个可爱的年青人，说：“苗击萤，仗有的你打的，我们先要把队伍组织好。”王大勇说：“王团长才从省城开会回来，正在组织队伍呢。”一点星苗击星说：“那我把我们村的青年组织起来，参加抗日武功团行不行？”全中大叔可得了个意外收获，立即说：“行啊，人多才好打更多的鬼子，才好把鬼子早点消灭啊。”

    一点萤苗击萤立即说：“那我把邻村的青年都叫来，团长你给我什么奖励啊？”全中大叔真喜欢这个青年的率直，说：“你叫来一个班的人，我叫你当班长，你叫来一个排的人，我叫你当排长，你叫来一个连的人，我叫你当连长。”一点萤苗击萤接着说：“那我叫来一个团的人呢，我就当团长了，那团长你呢？”全中大叔毫不含糊地说：“那你就当团长，如果你要我的话，我当你的副团长。”一点萤苗击萤一听可大笑了，他想不到这位高官在上的武功团团长大人，说话还这么亲切这么幽默这么放得下架子这么令人心悦臣服。

    一点星苗击星见弟弟说话没遮拦，怕得罪了王团长，就赶紧说：“行了，击萤你也别想当团长的美梦了，你都当了团长，那团长不就当了大将军吗，你赶快到马甸子去割几斤rou回来，好请团长喝酒。”一点萤苗击萤答应一声好，立即解下背上的老鹰交给他哥哥，说：“我就走。”全中大叔把他拦住了，说：“马甸子就不要去了，rou也不要买了，有老鹰下酒那就是天珍了。”苗击星说：“那哪儿行啊，无rou不成席啊。”全中大叔说：“老鹰rou不是rou吗，够十几个人吃了。”苗击萤说：“那我回去杀只鸡杀只羊，鸡rou羊rou也是rou啊！”全中大叔说：“是rou，是rou，还是上等的rou呢。”

    原来这地方的人只把猪rou叫作rou，其他的牲畜家禽都不叫rou，都叫其名，在宴席上，劝人吃猪rou，说吃rou吃rou，劝人吃鸡rou，说吃鸡吃鸡，劝人吃羊rou，说吃羊吃羊。苗击萤说：“团长，你说是rou就都有rou了，家中还有腊豹rou腊獐rou腊牛rou腊狗rou腊兔rou腊老鼠rou还有腊狗肚腊豹心腊獐肝腊牛鞭腊兔儿耳朵腊老鼠肠子还有各种腊鱼味儿，我娘可是个烹调高手，做出来的菜香飘几十里。”王大勇听了说：“你说了这么多的好菜我现在就想流口水了，只是我们也吃不了这么多啊！”苗击萤说：“不打紧，不打紧，明天我送些到你住地去，让师傅和团长吃好几天。”

    正说着，前面传来咩咩的羊叫。苗击萤说：“羊来了，是我家的羊。”全中大叔向前一望，峭壁下的山坡上正走着一群羊。那群羊是多色羊，有白的有黑的有黄的有灰的有青的，足足有上百只。羊群里走着一个羊馆，手拿着羊鞭，背着个尖竹笠儿，腰间插着个长杆烟袋。苗击萤立即张开喉咙喊：“爹爹，爹爹！”那羊倌就是苗氏兄弟的父亲苗山王。

    苗山王一听到儿子的喊声就向这边张望。当他看清是儿子的时侯就问：“萤儿，打到老鹰了吗？”苗击萤立即回答：“打到了，有两只。”苗山王说：“那你们还不快回去，你母亲在等着你们回去吃饭呢。”苗击萤说：“爹爹，你也快回去，家里来贵客了！”说话是兴奋得要激动，嗓音激动得要打颤。他爹爹苗山王问：“是哪儿来的贵客啊？”苗击萤说：“是省城来的大贵客！”

    恰有苗击萤的堂叔苗山贵老汉在对山放牛，听说苗击萤家来了省城的贵客，就问：“敢问是个大官人吗？”苗击萤骄傲地回答：“是，是，是，是抗日武功团的王团长！”苗山贵立即说：“击萤侄，你叫王团长别走啊，我要见他！”苗山王在对山说：“苗山贵，你要见就晚些吧，先帮我看看羊，我先回家见贵客呢！”苗山贵答应着，还嘱托：“可别让贵客早走了啊！”苗山王说：“我代你留住他！”

    转过几个山坡，跨过溪上石桥，就到了苗氏兄弟的家鹰嘴村。村子居于一个四山环抱的谷地里，鹰嘴溪穿村而过流进村南小鹰峪一丈天。村里的房子是石砌和木构参半。有些房子从底层到顶层都是石砌的，有些房子从顶层到底层都是木构的，有些房子则底层为石砌顶层为木构。溪上有三座石拱桥连接溪两边的路。溪两岸全是大杉树大柏树直插云天。房子的后面是山。山上树木苍葱直到顶，红叶绿叶黄叶染满天，鸟叫声嘤嘤啾啾如弹琴唱歌，花开处红红绿绿如梦里看画。全中大叔感叹这村里的好景致，如无有战事在身，他真想搬到这村里来住作诗画画弹琴咏歌依山傍水享世间悠然。

    苗击萤走在最前面。走过了小路走过了小桥走过了荷叶荷花簇拥的村中池塘就到了苗氏兄弟的家。家是一幢石木结构的两层楼房，大门宽宽庭院深深。门侧一对楹联，左联是，上山能打虎下海能擒龙，右联是，在家可读书出外就交友，横联是，山里人家。视这楹联和这庭院而言，这里倒不像是山里人家，倒像是山外的读书人家。苗击萤走到门口就停下来了，站在一旁恭手请全中大叔进屋。全中大叔知道在这时客气也是虚搭，就没有讲客气先进屋了。紧跟着是王大勇苗击星苗击萤进屋。苗击萤一进屋里就抢到前面来了，他引全中大叔和王大勇进了客厅看坐。苗击星自去后间放老鹰放枪去了。

    一会儿走上两个落落大方的姑娘来，全是如花似玉的一个模样，端来了花生瓜子果盘和茶水。苗击萤介绍说：“meimeimeimei，这位就是省城来的抗日武功团王团长，这位就是我新拜的武功师傅和结义兄弟王兄弟。”两个meimei就跟全中大叔和王大勇见过礼了，并不像山里姑娘的率直，倒是一副大家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