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第3/3页)
喋喋不休的开着口,似乎为能如此揭人伤疤而兴奋不已。 赫连煊却是一柄利剑,直接抵在了他的喉间: “你若再敢多说一句,本侯可以保证,你活不到走出这座房子的那一天……”
唐文勋瞥了瞥抵在喉咙上的利刃,眸底似乎闪过一丝慌‘乱’,旋即却是从善如流般的开口道: “好吧,本王不开口就是……” 这样轻易的妥协,倒叫赫连煊眉目一深。 望着一旁较之先前更加虚弱的‘女’子,赫连煊恨不能将手里的长剑,直接送进他的喉咙里,只是,眼下,最重要的是救得岑立夏,其他容后再追究。 “把解‘药’‘交’出来……” 赫连煊冷声命令道。 闻听此言,利剑压身的唐文勋也不由的瞅了瞅分别窝在墙角的两个‘女’子的身影,一双赤练蛇般的眸子,极快的闪过一抹锐茫,敛去了,嘴上却道: “既然西秦侯你开口了,本王当然要给你这个面子……” 男人一边煞有介事的说着,一边伸手入怀,取出一个青‘花’小瓷瓶来。 就当他要打开那瓷瓶上的木塞的刹那,一直未得开口的水盼儿,突然出声道: “小心……瓶子里的是毒‘药’……” 她话音刚响起的瞬间,唐文勋已是手势一扬,哪知,赫连煊却比他动作更快,一个‘挺’剑,他手中冰冷的利刃,便直直送入了男人的喉咙里……唐文勋甚至连一声惊呼都来不及出口,便已经一命呜呼了。手中的瓷瓶,也随之滚落到地面上,洒出的‘药’粉,几乎与地上的灰烬融为一体,散发出阵阵清冽的异香。 赫连煊却顾不得其他了,就在他出手的这个时间,一旁的岑立夏却是再也撑不下去,昏了过去。 即便他不懂医,赫连煊亦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躺在他怀中的这具身体,此时此刻是如此的虚弱,而且冰冷,仿佛她体内的温度,正在不断的流逝当中。 “缪儿……夏儿……” 赫连煊无措的唤着。心头不由的掠过阵阵莫名的恐慌,仿佛下一秒,眼前的这个‘女’子,便会像一缕烟、一丝雾一样,消失在他的怀抱里一样。 一旁的水盼儿却是强撑着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到唐文勋的尸体前,翻检了一下,幸亏他竟随身携带着解‘药’,取出瓷瓶,倒了一粒,‘女’子囫囵吞下,待那苦涩的丹‘药’,渐次在舌底化开,‘药’‘性’开始发挥效用之后,方又站起。 “把解‘药’给娘娘服下吧……” 水盼儿又倒出一枚丹‘药’,递给了面前的男人。 赫连煊从她的手中接过暗红‘色’的丹‘药’,喂入岑立夏的口中。 然后按照水盼儿的指引,替她输入真气,以助‘药’力的发挥。 只是,半盏茶之后,岑立夏依旧昏‘迷’不醒。而且,气息越来越虚弱,原本就苍白的面容,此时,更是半丝血‘色’也无,惨白的近乎透明。 水盼儿心中一沉。 不敢再耽搁,水盼儿已是扯到‘女’子的皓腕,细细替她把起脉来。 赫连煊望着她越来越凝重的面‘色’,心底的不安,也越来越重。 “缪儿……夏儿她怎么样?” 男人强迫自己冷静的询问着。 水盼儿却更是心中一紧。 “唐文勋方才给我们下的毒里有缬草和飞燕草的成分……这两种草‘药’,与娘娘体内的海棠千夜相生相克……所以,娘娘才会至今昏‘迷’不醒……” 赫连煊却为着她口中那“海棠千夜”四个字,而如遭重击。 “海棠千夜?” 赫连煊重复着这四个字,几乎不能置信: “岑立夏怎么会中了海棠千夜的毒?” 水盼儿不由瞥了他一眼: “侯爷以为,自己当初身上的海棠千夜,是怎么解的?” 赫连煊定定立在那儿。 他当然记得,那时,他身受重伤,引发了体内海棠千夜毒发,昏‘迷’了一天一夜之后,醒来,他身上的海棠千夜,已是除了。当时,那个‘女’子告诉他,幸亏她及时炼出了解‘药’,才救得他的‘性’命……他没有任何的怀疑……可是,如今,如今躺在她怀中,人事不省的这个‘女’子,却因为海棠千夜,深受折磨。 “那时,是她将我身上的毒,引到了自己身上,对吗?” 赫连煊不知道,这一句话,是怎么出口的。心头一片荒芜。说不清是苦是甜的滋味。 她曾经为了他,不惜以自己的身体来为他解毒……她曾经那样深爱过他……夏侯缪萦……岑立夏…… 心头重重碾过她的名字,似甜蜜,似痛苦,到最后,都只化为一种坚定。 “有什么法子,可以解她身上的毒吗?” 赫连煊问道。 他清俊脸容上的冷静,令水盼儿心中不由一动。隐隐觉得,她将这件事告诉他,会改变些什么。 水盼儿不愿追究心底那最不见天日的一丝隐秘情绪,开口道: “先带娘娘回王宫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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