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云08 (第2/2页)
没动,全给伍祥威给喝了! 伍祥威虽是江湖经验少,但拜师学武艺时不时听过师傅师叔说江湖险恶,万不能真正醉酒,后来他回到家,和村中的弟兄去偷村口瘸腿老头的酒,也是不敢多喝,经过一年的颠沛流离他更知道什么叫警惕什么叫保持灵台清明。 可是今个儿是怎么回事? 封仁云当然不会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封仁云的问话,伍祥威留了个心眼儿,却迟迟没等到下一句,又被人命令地喝酒,于是就醉成了这个样子。 伍祥威迷迷瞪瞪地感觉到有人扶他上床,给他脱衣服,似乎有听到一个男子数落他:“好歹你也是个老板了,这一身破烂不不如一个捡破烂的……你说你拿着那些钱都留着做老婆本儿?” 难道伍祥威在迷糊中还能清楚知道封仁云所说的老婆本儿,是指哪一笔钱! 一直不怎么有条理的伍祥威难得在喝醉之后条理地回答了封仁云的话:“破烂的……那儿来的福气!”说着往自己个儿后腰身上摸,揪了一把,揪出一块棉絮,发黄的棉絮在他那长满老茧泛黄的手中显得娇嫩金贵。“棉……你瞧瞧,都絮的棉……草,破烂的絮的草。”说罢抖着手笨拙地却小心翼翼地打算把拔出的棉絮往衣服上塞。 封仁云这才发现伍祥威这条棉袄上大洞小洞无数,泛黄的棉絮都露出来了,上门的破口出像是被什么东西勾破的。 封仁云一咬牙,用力把伍祥威的这条棉袄给扒拉下来,“都什么破玩意儿,丢了罢,再给卖新的!”
伍祥威之前被封仁云扒拉了两件,都没什么动静,可这些封仁云说要丢他的东西,他就不依了,大手一把揪着封仁云的衣领。 “你耍什么酒疯!”封仁云第一次被人这般揪着衣领,习惯地大怒,可面对这么一个醉汉,还是自己耍手段弄醉的,他那拔高的气焰一下就有蔫下去了。 伍祥威本是温吞性子的人,练舞让他气势几分凌人,可这会儿揪着别人衣领说出的话却毫无气势:“你可不能丢啊!” 着乞求的口气,杀人的眼神,封仁云不由噗呲一下,哎呦,真是个活宝。 “为什么不能丢啊!”封仁云问得戏谑,就像是在都弄一个小孩。 果然是风水轮流转,一个时辰前伍祥威调戏封仁云,一个时辰后就转回来,只不过前者是无意后者是有心。 “难不成真是在筹老婆本?”封仁云嘴角勾着,眉毛拧着,含水眸儿射着冰刀子。 “呵呵……呃……”药和酒精正在高度发挥作用,伍祥威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看着伍祥威越来越红的脸和都能滴出血来的耳根子,封仁云才意识到药下猛了。 “老婆本?谁会嫁给我,一个命中带煞之人……我,是我……”封仁云又被伍祥威揪着了衣领,伍祥威力气之大,坐在床上的封仁云一踉跄,被伍祥威揪着往前倾去,两人高高的鼻子狠狠地撞在一起,额头也砰地相撞。 封仁云疼得龇牙咧嘴,可见此时面露悲切的伍祥威,他有忍不下心去挣扎。 醉酒中的封仁云以为是谁给他一拳,嚷道:“是,我该打,克死一家人,我是罪人罪人……”说罢嘤嘤地哭泣起来,一个七尺男儿哭起来不亚于受委屈的孩童,只是孩童可以选择嚎啕,而他无论是作为大人还是男人都只能压迫自己只能心中滴血,不能弹泪,可如今酒精作用下,他还只是咬着牙发泄自己的苦楚。 封仁云内心如被人狠狠的揪着,有疼有闷, 他学着奶娘以前哄他入睡的模样,一下一下别怕着伍祥威的胸口:“没事的,没事的,生死有命,那是洪水的错……” 不得不说封仁云真的不会哄人。 可偏偏就是这些质朴的之眼,像极了伍祥威质朴娘亲说的话。 伍祥威抱着封仁云的手在脸上摩挲着,久久才平复心情,低声呢喃:“我会找到你们对吧,我会为你们刻碑立坟……” 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像是发誓更想乞求。 封仁云知道了,知道为什么他明明给了伍祥威一大笔的报答费,伍祥威却依旧活得这般清贫,原来他一直没有停止过寻找亲人,没有停止过刻碑立墓的想法。 封仁云皱着眉,他不想问,他想选择相信伍祥威,可是一直生活欺骗和被欺骗的他,迫使他去询问,就如他迫使自己带上这一壶老酒,去灌醉眼前这个强大又脆弱的男人。 当他俯下身去,在伍祥威那艳红滴血的耳边轻轻厮磨,伍祥威的耳根子很软,就如封仁云想象中一样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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