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风雨录_第四章 荒岭隐秘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四章 荒岭隐秘 (第2/5页)

毙他于临安城外。哼哼,哪知此人口舌甚利,思路甚是敏捷,并不于我争辩此马是何来历,坦言相承他这匹照夜玉狮子并非那北国坐骑,乃是当年梁山好汉紫髯伯用那盗来的宝驹一脉相传,事后我也从遣家丁前去建康寻访那紫髯伯后人,前几日家丁回报,建康确有这紫髯伯后人,也确有此马,当年被淮南一个富商用万金买去”。听到此处,余辽心中打了一个寒噤,若是那第三旻果真不会武功,当日庖丁楼内只要一句话争辩,江湖中人哪里管你真假来历,只怕当时就要血溅当场,一命呜呼。

    癞和尚却沉思道:“若说这照夜玉狮子,江南虽然也多闻其名,但亲眼见过只怕没有几人,老货你能认得,只怕是当年那金兀术座下也是一匹照夜玉狮子罢。”

    “哈哈哈,不错,秃驴到底有见识”,韩世忠一笑,继续道:“那第三旻既然如此说,我也权且相信,续后那太湖里杨家小哥儿问他姓名,他虽不明言,却拿出那第三家的令旗来,当时举座皆惊,我当时心下疑惑,此人行动举止,并非一般武人,要知道江湖中人最为忌讳旁人如此追问,须知武学便是身份,常常要显出一手功夫要别人知道好歹才是,他却毫不动气,只是拿出令旗来威慑群豪而已。”

    说到这里,韩世忠顿了一下,对着思玉姑娘看了一眼,思玉正听得入神,见爷爷定定看着自己,赶忙起身,拿过一个酒葫芦递了过来,口中催促道:“快说快说。”

    韩世忠拔开塞子,喝了几口酒,这才又道:“续后他那众多家丁仆从来到,给那建康府叶老二一个下马威,惊走了太湖杨家哥儿,却都是那管家出手,我只道那第三旻兀自要摆什么大家风范,他也气我见他时言语不恭,又想盘我的底子,非要敬我一杯酒才行,秃驴你是晓得的,若是沙场之上,抡刀动枪,我倒是不惧,可这般江湖上功夫,我却一毫儿也不晓得,无奈之下,只好请那万钧出来替我挡了这一杯。谁知那万钧当了这么多年官,江湖脾气一些儿都不曾改,还未下楼就断喝一声,看楼中其他人动静,我知道必是动了内力,当时楼中不为所动的,不过我和那第三旻身边二老、管家而已。我不会你们那些什么内劲外公的,自然不为所动,奇怪的是,那第三旻却也无动于衷,那二老和管家虽也不动,但神情远不如第三旻那般自若,难道你们江湖中有人年纪轻轻,武学造诣竟然能到登峰造极地步么?”

    “这个么…。”余辽师父沉吟了一下,这才道:“武学一道,江湖上各门各派途径不一,因人而异,若说不可能,那也未必,若是那种有大智慧,大知觉的人,三十岁以前往往也能有所大成,只是这种人,百年难遇,屈指算来,自当年柳郎之后,世间再无此奇人,况且武学若到窥破天机境界,与那文学禅理道法至深之处极为相似,往往心萌退志,若不隐入泉林,也只是在红尘游戏人间而已,对于这般立帮立派,极尽威势的事情,往往不屑于此。”

    “咦!”那思玉静听半晌,突然惊异道:“师父你这般游戏人间,难道也是窥破武学天机了么?”这一问,余辽心底都噗通一下,难道自己这惫懒师父竟然是个世外高人?难怪自己爹爹要将自己托付给此人。

    哈哈,癞和尚笑的坐在地上道:“到底是我这个女徒弟会捧师父,你也不想想,我若有这般本事,你们两人的武功,岂不辱没煞为师了?老货,你且说,还有什么破绽”

    思玉被师父反问了一句,自己想想也是,当时翻了翻白眼,又依在韩世忠身边道:“爷爷你讲,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韩世忠抚着思玉的头发笑道:“其实也不难,就是你师父所说的,那真有本事的高人,极少会做这种徒具威势之事,可你爷爷我不是武林中人,当时也猜不透到底是为何,直到和你这腌臜师父一起离去之时,看见那第三家车夫坐在大车上独自喝酒吃rou,再看看那些家仆,我自然心下明白,这第三旻决然不是那等武学造诣登峰造极之人!辽哥儿你当日也在楼内,可看出什么不对么?”

    余辽见问到他跟前,当时心中一慌,说道:“我…。。我…。没瞧出来什么不对,只是…。只是他们走时,我收拾桌子,发现那些家仆都酒量甚窄,四人一桌,也不过喝了一瓶酒而已”

    “这就是了!”韩世忠眼中精光一闪即逝,冷冷道:“那十二个家仆所坐的方位,四人一桌,四人正在那第三旻附近,四人却靠门口一桌,还有四人却在你庖丁楼楼梯近前一桌,可对么?”

    余辽低头想想,仍旧一脸不解道:“确实如此”

    “我因此知他必然不会武功!”韩世忠斩钉截铁道:“这十二人,如同行军布阵一般,若是当天情势有变,楼梯下四人阻住楼上之人,中间四人贴身保护,门口四人即可保住大门可通,至于那车夫,将马车停在门口,只待楼中人出来,立刻便可登车驰去,因此他那众多家仆,尽都是饱餐一顿,酒却用的极少,必然是传下戒酒之令,至于那管家和那两个老者,才是真正贴身护卫之人,以我猜度,即便是那第三旻知道被我看破布置,不再让家仆相随,那三人中必然有一人时刻与第三旻形影不离!”

    余辽心中顿时咯噔一下,如同一盏明灯亮起,当时说道:“不错,韩大帅…。不不,韩爷爷见的极是!这几日那第三家主到处游玩,所到之处,若没有那两位老者,必定有那管家相随,从未有一人之时。”

    哈哈哈,余辽师父听完坐在地上大笑说道:“我若是那第三旻,绝不在你这老货跟前弄这些玄虚,其他事情还则罢了,这般行军布阵一般的事情,怎能瞒得过你的眼去?可不是关公门前耍大刀,鲁班爷门前弄斧头么?不过这第三旻也确实机敏,当日里你一句话,他就知道此事已然被人看破,竟然再也不弄这些个遮人眼目的事情,难得难得!”

    “我爷爷打过的仗,只怕比那什么旻见过的人都多,论起这等用兵布阵的本事,当今世上,只怕只有这坟中的岳爷爷才能胜过我爷爷一筹”那思玉听自己爷爷从这些细微末节就推出那第三旻毫无武功,徒具声势,当时心中大乐,不免称赞自己爷爷一番,谁知话一说完,就见韩世忠对自己怒目而视,师父也是一脸阴沉看着自己,余辽却是惊叫一声,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仿佛不相信自己耳朵一般,一脸惊愕,站在当地不知所措。

    “跪下!”韩世忠顿时一声怒喝,思玉知道自己方才得意忘形之下,说错了话,当即一脸惨白,跪在当地,韩世忠声音低哑,一字一顿道:“你第一日上坟,我曾和你说什么来着?”思玉虽然心中惊恐,却十分硬气,直挺挺跪在那里斩钉截铁道:

    “奇冤待雪,铁案未翻,不见贼死,永不言名,若违此誓,甘当自刭!”

    “说的好!”韩世忠站起身来,右手往怀中一探,已经多了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思玉,一扬手将匕首扔在地上,颤声道:“你放心,爷爷我自当给你爹娘有个交代,绝不提你今日鲁莽之事。孩子,休怨爷爷心狠,多少人不顾身家,身犯险境,舍生忘死,甘当屠戮,才留下这孑然一茔,我岂能为一己之亲而忘众人之义……。你…。。你去吧”

    癞和尚见事情到此地步,正要说话,只见呆呆站立在哪里的余辽一把抢过地上匕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他听见思玉说出“岳爷爷”三字,已然震惊无比,当今之世,除了岳飞,还有谁称得起“岳爷爷”?还能在行军布阵上比韩世忠更胜一筹?当年岳飞蒙冤死在大理寺中,尸首却在当夜不翼而飞,朝廷秘密追查之下,多名狱卒供称就地埋葬,但是在埋葬之地挖掘,不是往年枯骨,就是死囚牢中其他犯人的尸体,并无岳飞尸身,为此多人被秘密拷问致死,却再无一人翻供,岳飞尸身也就此成谜。谁知今天思玉竟然口误说了出来,想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