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基地 (第4/5页)
达的肌rou,你说你是难民也得有人信啊。 桥墩下数不清的丧尸残骸说明这里曾经有过激战,可能丧尸让打怕了,如今倒也没有多少丧尸在这附近晃悠;路面上来回巡逻的探照灯车也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桥面上的巡逻兵聊天的、撒尿的、裹着棉袄睡觉的,干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向下面看的。其实三三两两的巡逻兵就够了,丧尸集结的速度很慢,士兵们有足够的时间发出警报和准备战斗。但是这种哨戒方式可防不住人,趁着黑暗,七个人迅速跑进废旧汽车区。 桥底下堆满了大大小小的废旧汽车,其中不乏奔驰宝马法拉利,当初一百多万、几百万一辆的车如今就这胡乱堆砌后填充桥底,任凭雨打风吹锈成一堆烂铁。 最底下都是横倒的公交车,扭断十多个正在挠铁皮的丧尸脑袋后,七个人悄声无息地爬上了公交车。从车与车之间的缝隙钻过之后,七个人就这么容易地进入了铜山基地。 铜山基地的设置和小说上的一样,最外围是宽达300多米的隔离区;隔离区以内是居住区。尸乱已经爆发了大半年,已经没有多少难民进入,隔离区内只有几百个最近逃进来的幸存者,三三两两地躲在废旧汽车里或者裹着棉衣挤在一堆睡觉,基地甚至连火都不让点,因为火光会干扰警戒视线。远处还不时地传出枪声——邱国兴说这是尸化的幸存者被击毙。 隔离区内的哨兵不比外面更警惕,更是一个人负责数百米长的铁栅栏,别看铁栅栏也就两米多高,但是依照幸存者瘦骨嶙峋的体质他们根本翻不过去。趁哨兵不备,七个人从三个地方分别翻入居住区。 进入居住区之后,大家从背包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脏了吧唧的破衣服穿上,把头发弄蓬乱就像一个普通的幸存者一般装作很随意地集合找了个破墙根“挤暖和”,他们要等天亮再去转悠,第二天凌晨再行动。 “我日他大爷啊,冻死我了。”刘伟裹着一件破棉袄冻得哆哆嗦嗦的,刚才一直跑动着不觉得冷,这歇了会儿很快就受不了。此时的气温有零下五六度,比起前一阵子零下十几度高了不少,毕竟已经春天了,可刘伟依然冻得上下牙打架。 “你怎么穿这么少?毛衣呢?”王阿贵扯开他的破棉袄领口一看,里面竟然只穿了秋衣套上个单薄的迷彩服。 “我脱了,我看你们都穿那么少,我还以为晚上不冷呢。”刘伟傻了吧唧地说道。 “我cao,你个——”王阿贵气得想扇他,他们身上有保暖防寒的生物护甲当然不怕冷,为了活动方便一直都是迷彩服里只有一个裤衩,也就王阿贵喜欢套个背心而已。这事也没给他们说,没想到刘伟竟然学他们这么穿。
“得得得,穿我的,先挨过晚上再说 ,别冻病了。”王阿贵脱下自己的棉袄给他,陈二狗摇了摇头,脱下棉袄裹他腿上,刘伟这才感觉暖和多了。 “傻瓜,以后别乱学;我们这衣服是特制的,你以为和你那普通迷彩服一个料子啊?”陈二狗兜手照刘伟脑袋上给了一下骂道。刘伟这才闭嘴不敢吭声,老老实实的睡觉。 七个人轮流值班,大家就这么半睡半醒地挨到了天亮;虽然是难民营,但是仍然不能掉以轻心,在末世不论多安全都不能丧失警惕,这是末世生存的法则之一。 “咣咣咣!”一阵锣声响起,附近的幸存者颤颤巍巍地站立来从衣服里拿出一个碗,蹒跚地走向敲锣的地方。 “每天就这一顿饭,一碗稀粥;就是在早上让幸存者暖肚子的。”邱国兴看着敲锣的地方说道。 远处两辆普通小卡上正在冒着热气,几个大号的保温桶放在车厢上,几个穿着制式迷彩服、脸色白净的士兵正在给难民盛粥,一个士兵在一旁敲着锣提示该吃饭了。两队蓬头垢面、衣着褴褛的幸存者拿着从来没洗过的破碗互相搀扶着排着队走过去,不时有维护秩序的士兵揪出一些插队的连踢带打扔到一边——他们今天的活命饭没了,这是对不遵守纪律者的惩罚。 在这点上他们做的还不错,司令部的人还没有混蛋到极点,王阿贵心道。如果难民因为插队这些事情而产生反感情绪的话,将对基地的稳定造成巨大破坏。 附近的树底下、草丛里,甚至老坟边,都有些幸存者拼着命地想起来却无法挪动半分;有一些幸存者的脸上已经挂满了冰霜,这一夜不知道又有多少人离开这个罪恶的世间。 王阿贵他们也装成起不来的幸存者躲过巡逻士兵的巡视,然后才开始打量这一片居住区。这是一片农田,田间地头长满了各式杂草,一旁的大树已经被剥光了树皮在寒风中挺着岣嵝的身体。一眼望去这片农田里至少有几千幸存者难民,敲锣生远远近近的到处在响,一条条领饭的队伍在缓缓地前进。偌大的居住区竟然没有一顶传说中的帐篷,到处是挖的地洞或者破烂垃圾搭起来的窝棚。 “这里都是外地逃过来的,什么也没有,身上的东西换完后就这样挨一天算一天。”邱国兴悲凉地说道。 “这么好的地为什么不种庄稼?这一年来干狗屁吃的?”陈二狗捏了一把土看了看,都是农村出来的他知道这地不是盐碱地,而是良田。 “走吧,走吧,干正事去。”王阿贵站起身来,装作有气无力的样子遮着脸向里面挪去。这场景让他感到心酸,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这种情况也许在每个基地都普遍存在,他们管不了,也许有朝一日他们建立自己的基地后可以让难民们种地产粮有饭吃、有衣穿、有窝棚住,可是如今他无能为力,王阿贵突然感觉肩头沉甸甸的。 当地土著居住区到处是乱七八糟的窝棚,差不多也有几千人,各种交换的场所无处不在,摆摊的此时也不用担心城管了,他们要担心的是自己能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 除了排队领饭的难民外,领到饭的难民就缩在自家的窝棚外不顾烫地喝着稀粥,那粥还不算很稀,上面还浮动着几片看不清是树叶还是菜叶的绿色植物。几个窝棚里面传来“嗯嗯啊啊”的喘气声,不时有当兵的从窝棚里系着腰带、整理着迷彩服出来,然后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一边啃着半块干冷的馒头一边声音嘶哑地道着谢,干瘪的ru房、突出的肋骨、细若干柴的大腿、脏的看不出原样的皮肤都在宣告着这些女人的悲凉。 “我发现一个问题,怎么都是女人和老人?青壮年男人怎么都是当兵的?”陈二狗疑惑地问道。 “不清楚,反正这里仅存的青壮年都是残疾或者累垮了的,身体好好的估计都去当兵了吧?当兵的在这里就是大爷;半拉干馒头就能找一个女人。这会儿也不用担心怀孕,营养不良很多女人都已经停经了。”邱国兴悲哀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说道。 “拉上脸!”王阿贵拽着邱国兴的衣领遮住他的脸,“低头走路,啥也别想。” “恒涛的女人就是在这儿遇见的?”陈二狗小声问道。 “嗯,那是他以前就认识的一个女孩,那女孩挺单纯的,就喜欢他是个兵。尸乱后两人就没再见过面,那天就在这窝棚里遇见了她,恒涛把她带回兵营,那女孩虽然饿得很瘦,但是身架好。在兵营里藏了一个多月恢复了点,不知道谁打他的小报告,让脑袋知道了,一看这女孩还行,就给送宫里了。”邱国兴说道。 “兵营里还让藏女人?”金雨堂问道。 “唉,管不了,也没人管;反正花的是他们自己口粮。很多兵都是两口子挤一张床,白天兵们去巡逻,女人们在兵营洗衣服什么的,也算是为了维护士兵的稳定吧。但是那些女孩时不时地遭到那些领导们的sao扰,也不敢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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