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州奇事录_第二十二章 星眼蝙蝠(下)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二十二章 星眼蝙蝠(下) (第2/3页)

后,立即用手堵住欲要上翻的呕吐感,只见一个脑袋半悬在脖子上的半拉脑袋,呱呱外冒得血把一件灰不溜秋的外衣都染黑了。大开的惊讶的眼睛怎么也合不上了,裤子已经湿了,哪还顾得上羞臊赶紧往院子里学着猫叫,那是我们约定好有异常赶快撤离的暗号,也不知我那时变了调的猫叫他们有没有听到,沉浸在惊吓中,有一种风声鹤唳的感觉,耳朵比以前更加灵敏了。我能听到院里翻箱倒柜的声音已经停止了,也能听到一群人哒哒哒大约二十多人也从西面往这里赶来,他们从东面搜索,从西街绕回看来他们已经搜索了半个县城,可是比约好的一柱香的时间整整提前了一半。那是我哪想的了这么多,趁着他们距离我还有十几丈,立即跑出墙外,顺着墙壁阴影边跑边学着猫发情的叫声,像是婴儿的啼哭,伴着那夜的血腥、残肢异常的恐怖,那便是我心理的真实写照。我再次跑回了王宅墙外院落的东南角,向着东北房屋的方向叫唤着,可是没有人从院墙翻过来。我当时的心里又惊又恐又慌,听得脚步声越来越近,也能看到他们手中的火把照得半空半是橙红。然后他们脚步停住了,不用想也知道他们来到了王宅的门口,我凄厉的叫了最后一声,就躲进了王宅斜对面的绸缎铺里,扒着门缝,往墙头上看,因为我的兄弟要想逃必须从这片牵头翻出,可是等到最后,我只是听到一阵喊砍喊杀,一阵痛苦的疼痛呻吟,一张带着血污的手刚扒上墙头又被生生地拉了下来。我哭了,又不敢嚎啕出声,就将破烂衣服往自己的嘴里塞,我的裤子又一次湿了。因为我听得出那些痛苦的呻吟声是从我的兄弟口中发出的。接着夜又恢复了死寂。”

    “我在绸缎铺里又呆坐了一个时辰,我的思绪一个个的争吵激辩。我确定我的兄弟都死了,从厚厚的血腥,从声嘶力竭的呐喊,我可以判定。可是里面到底反生了什么我却不知懂。接下来我该怎么办呢?是回夷平吗!我本来就是打算干完这一夜就会记得!是为他们报仇吗?毕竟是同一个乡城里出来的,一起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况且盗亦有道!”

    “最后我不在纠结,走与留何时想一想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我觉得是馒头张和王天霸府中内应想要黑吃黑,馒头张每次完事都能从我们这拿到一笔不菲的酬劳,他当然知道我们七个人到底有多少钱!他是想借着别人的手把我们七人杀了,再把我们的钱据为己有。我越想越对头,妈的!我立即胆从心生,恶从胆起。量馒头张也不敢不知道我们是死是活的情况下,到我们的家找藏起来的金银丝软。我躲回了家把钱财都藏了起来,即使我死了,别人也休想得到。一些完毕,我拿起了平时偷东西划口袋用的薄片刀,趁着东方未白,奔着馒头张的家就去了。这条路我给他送脏来回十几次的走过,这次我来给他从脏。果然,馒头着一贯的早起,他家柴房里冒着青烟,八成是又在准备蒸馒头,我哪管的了这么多,‘咣当’我一觉把他家的房门踹开了,门没插上一脚就开了。里屋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我又手拿着薄刃刀,冲着柴房过去,因为他家一共就这两间房。可是当我再次踹来他家柴房里的门的时候,我惊呆了!一股青烟扑面而来,带着烟草味、生面味、生血味、煮rou味、烧rou味,几种味道参合在一起让我再次想吐,狭小空间的烟雾,被从敞开的房门进入的夜风吹尽。我朦朦胧胧的看清了室内的情况:馒头张就趴在炉火旁,沉重的身体压垮了堆满面粉的砧板。馒头张浑身上下沾满了面粉,手掌、胳膊、衣袖……面粉是白的,此刻却被馒头张自己的鲜血染红了。趴着的馒头张没有头,脖颈在膛火中烤着,灶台中的大黑锅里烧着水,咕嘟咕嘟翻滚着冒着水泡,有一股rou香,十里八村都能闻得到,在这贫民巷里又要惹人嘴馋了。可是……可是……可是锅里的分明就是馒头张的脑袋。此刻我的裤子又一次湿了而且溢出了其他东西,让我的身体有了一丝快慰。我风一样的跑回了住处,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也死了!为什么!”

    “我心中有些不甘,我笨我傻可是我有道义!于是那几天我开始继续装乞丐装疯子,在克山县乱转,那里人多嘴杂我去那里。‘嗨,你听说了吗!王天霸家昨天被抢了,死了不少人呐。王天霸也死了!’‘听说了,听说了,不知是哪伙人干的能把王天霸给撂倒,关键是听说好几箱真金白银都不见了。’‘是呀是呀,听说王宅的家丁还抓到六个贼人呢,可是贼人有骨气,愣是什么也没说,生生地往家丁的刀尖上撞。’突然这个时候,冒出一个瘦猴毛孩说道,‘各位哥哥,说的都真切,可也都说叉乎了,我先前在王天霸家当花童,正是我福大命大。王宅发生灾祸的那天夜里,我兴许吃坏了肚子,突然肚子痛。刚提起裤子又不舒服了。索性我就一直呆在了厕所里。一开始听到有人喊捉贼,管家就组织家丁先在院子里搜,然后又带着一二十人,往外面追。因为有人看到盗贼往外面跑了。在家搜的时候我那时好好的,可是往外搜的时候我的肚子闹变扭呢,硬拉着我去茅厕。我受不住就呆在了里面,突然听到噗噗梭梭的声音。当时以为是风吹梧桐叶,也没放在心上,又过了一会听到,咚的一声,好像有人从墙上跳下来的声音,紧接着是鸡叫,再后是:

    咚咚咚咚咚四声落地声,心想不好!歇菜了,这准是盗贼进家啦!当时我只是心惊却也不害怕,虽然一大票人都去追人去了,可是府内还有着十几个家丁,我的主子也是时常耍弄枪棒的,年轻时也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任性过的。反倒是我,一个小小的家童,出去了反而会给他们添麻烦,万一歹徒挟持了我,威胁家住放过他们,这不是因为我而放虎归山吗!这种丧天良的事情我是不敢,于是就继续呆在了茅房里。’众人听到这里,纷纷点头。几位听上瘾的主还给少年空着的茶盘里抓了把糕点。那个毛孩少年讲得也正是得意的时候,看人们爱听也就越发的得意,手舞足蹈的继续说,‘在茅房带的时间久了,可就发现不对劲了!你想想呀,五个蟊贼面对十几个家丁,怎么一点打斗的声音都没有呢?难道家丁没有发现。所以我就缩手缩脚的慢慢地移动步伐,没走几步呱唧一屁股坐在地上,滑倒了,你们猜,你们猜我被什么滑到了,我一摸我的屁股粘粘的很腻手,不是屎,是血!已经快要凝固的血!,我的左手是墙壁,我只能往我的右手方向看去,妈呀!一颗人头,我当时还坐在地上那头颅的眼睛和我的眼睛四目相对,有些泛白的死眼珠子仿佛在告诉我帮我报仇!帮我报仇!当时吓得我四脚并用爬回了茅房,听说脏东西能克脏东西。那夜的猫似乎充满了诡异一直嚎叫的不停,瘆得我鸡皮疙瘩直掉。突然之间,我听到大门外有一群人大步的来到宅院外,我心想可能是管家带去的追贼的人回来了。于是我又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贴着左墙,不看右边的花园。流星飞步地跑到前院,正巧看到管家将六个贼人堵在院中,家丁队伍里发现庭院的一样,十几个家丁不见了,于是找寻,在门后发现两个看门的;在花园里又找到五六具尸体,都死了。那一群盗贼也吓傻了,都说不是自己干的,说他们有原则,只偷钱不杀人。一个个磕头如捣蒜般。管家那听你这些,直接抽出家丁腰中挂着的朴刀,双手紧握一刀下去,跪在最前的那个人盗贼的脑袋就咕噜咕噜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