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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脾气。 “当年并不是我……” 揽微微抬着下巴,带着骄傲和自负端倪着他。 然而,似乎有愁肠百转,萧淮拧紧了眉头,想了半响,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只是捏住了她纤细的手腕,目光深邃。 萧淮对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浓烈的感情呢?他们根本……在四年前就有没有相爱过啊!一场萌动都没有的来得及开始,又怎么能带着这样不甘心? “松开!” 到眼下,前几日出手相救时候的点点都几乎要被轻而易举抹去了。情字有毒,当年的小姑娘再不想要……想着,揽光一把拂开了那只手。 她决然的走去,步伐仓促,可才刚刚几步,她突然停住了脚步。在原地停顿了片刻,那一点点的不同寻常终于成了她非要去一探究竟的诧异,揽光慢慢的回过头,张口问:“你……怎么了?” 当日的萧淮文武双绝,他若是想要留住一人,又岂是能被随随便便被人甩开的? 不对劲。 萧淮原本已经是一寸寸跌落了下去,经这样一问,他下意识的想要用袖子掩住双手。然而那目光直咧咧,轻而易举就能将他看得通透似的。 ……若是能让她为之能伤心一分,这些旧事就算是揭露又有什么关系呢? 萧淮终于是将手举了起来,衣袖下滑几分,他露出手腕内侧来正对着几步之遥的揽光。 “这就是为什么……”他说的时候都不经意的皱了皱眉,声音低沉入骨,似乎是那些事情是触动他痛苦的深烙。 揽光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她面上翻滚起惊容。茶色眼眸被慢慢抬起,随后她凝神贯注的看着他,张了张嘴,“你的手……”
萧淮怆然一笑,这笑叫人觉得分外凄凉落寞,当日的萧淮绝对不会有这样的神态。“何止手,脚筋也都被挑断了。” 那他一身武艺…… 手脚筋脉俱被挑断,他四年前又是遇见什么事情?而如今他肯袒露出来,是为了向她解释吗? 揽光拧起秀眉,舌尖微微低着上下闭合着的牙齿,不过是这转瞬的功夫,她竟然生出了细细密密、不可告人的心思来。 那心思汲取着她心底深处不见天日的阴晦恶念,迅速生长。 可到底,她的仅剩的理智将这一切都掐断了,掐断了那原本肆意生长的恶念。 揽光紧紧的抿着唇,她那想法不能从口中蹦出半个字。最终她只能转身离开,步子仓促,像是背后跟着一直洪水猛兽,她不走快点就要被一口吞掉了。 回到马车上的时候,林沉衍已经被人带了出来坐在了车里头。他原本一直闭合着眼睛,然而在揽光弯身钻进了车厢才一抬眸,她就直接对上了那一双清亮的黑眸。 “林沉衍多谢公主。”他如今倒也识趣,还未等揽光坐稳,就本本分分的见礼道谢。 揽光淡淡的瞥了一眼,没有理会,坐下后径自掀开了车帘。 不知道是因为这车上闷,还是怎么的,揽光面色泛白已经快要到了喘不过气来。她只能微微张开了嘴,如濒临死亡,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林沉衍还在原先的位置,没有移动分毫,神情镇定自若。他看着她这番模样,不禁又打量了数眼,想起了在红绡楼花魁房中那日,揽光发病的时候的模样。 此刻,揽光双手趴在车窗上,喘息不定。然而,她似乎背后也还长了一双眼,替她打量着心怀不轨的人。 她叫人猝不及防的转过身去,对着坐在不曾的动弹的男子凶恶的剜了一眼。 外头略微清冷的天气,终于是叫揽光的头昏脑消退了几。,她绵绵的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来的时候,被掀起了车帘子也落了下来。 一时间,昏暗的车厢中,明明暗暗,照不清楚她这脸上挂着着什么样的神情。 为什么不过是方才短短的一瞬的时间,她的心中怎么就生出了这样恶毒的念头?她的内心邪恶居然在不断教唆着她……去利用萧淮! 可是……那个人是萧淮啊。 是她曾经一心一意在心底喜欢的人,不过四年的功夫,她怎么就这样不留半点情面了? 揽光第一次生出了踌躇和愧意,也是第一次真正的意思到了她原本的那副心肠……只怕就被蛆虫鼠椅腐蚀干净了。 太多意难平,太多衔恨,她抱着曲着的双腿,将脸深深的埋在了膝头,说不出哽咽难噎。 就好像对萧淮,她从来都不应该生出阴毒的心思来算计。可是方才,她却是连着想都没有多想,就将如何利用萧淮念头合盘都计划出来。 其实,也不过就用了短短四年的功夫,她怎么就真的成了心思狠毒的人了?阴狠毒辣成了本性,算计人也自然而然了。 “咳咳。”林沉衍忽然清了清嗓子,眸光微闪,似乎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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