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为枕_第171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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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1章 (第3/3页)

来此处,自己退无可退,她实在务必要慌张。

    只见詹春袖口一扬,揽光便觉得眼前发黑,身子发软倒下时候,眼前见到那石碑,碑上字迹刻入眼中。

    万事不尽存者伤。

    万事无不尽,徒令存者伤

    这是父皇的字迹揽光心中猛颤,可是若当真是父皇的字,又怎么会莫名出现在掖湖林中的石碑上

    她不及细思,就眼前全黑无半分意识了。

    等揽光再醒来之时,眼前是条长长的通道,通道两侧的壁上悬挂着灯台,烛火尽明,一眼望过去,看不到尽头。揽光曲了曲手指,身体如常了。

    “醒了”

    声音是从身后传来的,揽光是侧倒在地,正背对着那人。

    揽光闻言,怔了一下,而后又皱了皱眉头。她以往对着此人卑躬屈膝,可今时今日却再不想了,便是比她矮一分也不愿意。揽光起身,将身上衣饰一一捋顺抚平了,才转过身去。她莞尔道:“宁邺候,别来无恙”

    几节台阶之上,是端坐着的宁沽南。

    此处是通道尽头的密室,揽光醒来的地方才是入口,而宁沽南所坐的是另一端。

    揽光略看了一眼,觉得此地俨然是个时常与人会面的厅室,此地恐怕就在掖湖附近。想了想,她几乎能肯定,此处肯定就在行宫底下。

    掖湖行宫密道揽光自己都不知道宁沽南又是如何得知的

    “好个裴揽光。”宁沽南温和的声音中带了笑,甚至是带了几分夸赞的意味。当年跪地哀求他的那个小女孩,如今竟也有这样有这样的本事了。

    揽光微垂下眼帘,复又抬起头,眼眸之中宛若是带着两道灼人的光亮。“总比不过侯爷,步步都占得先机,无论揽光如何算,都比不过侯爷。”她说着话,但每个字皆是从口中齿缝中挤出来的一样,带着刻骨的恨意一般。

    这密室之中再无旁人,只四壁上都嵌入了灯台,烛火微有闪烁。

    “恨”宁沽南轻轻一笑,将身子埋进了石椅中,显得闲适雍容。宽大的袍子垂下,又显得他如神邸一般俯视一切。“若非四余年前,本侯将带你和裴衾回宫,你以为他能做这四年的皇帝”

    言下之意,这四年多的时间是他恩赐给他们。现下,不过是他收回罢了

    揽光闻言,垂在两侧的手不觉握紧了拳头。

    一派歪理

    裴氏的江山又岂是能被他人左右

    “呵”揽光忍不住讥笑了声。她在宁沽南面前从来都是谨小慎微,又怎么有这样张狂的一面。“当年四大世家盘根错节,侯爷要揽光成为削开他们的利刃。只是侯爷以为这把利刃开了锋沾了血,还能轻易的被侯爷收回鞘中吗”

    声音荡开,又如潮水一般传来一**传了细碎回声来。

    揽光成为利刃,也只愿为裴衾为裴氏的天下荡平盘踞朝堂的世家,不原平白为旁人做嫁衣裳,更不愿将裴氏的江山拱手让给姓宁的。

    宁沽南盯着她看,那漆黑的瞳孔之中仿佛没有半点的温度,吐着猩红性子的毒蛇一般游弋在皮肤上,叫人后背发凉。

    这样一张面容温润谦和的人,怎么就转眼能成走到了这一步。他也不过三十出头,怎么就能就能将整个大膺都玩弄于鼓掌之间呢

    揽光想不明白,隐约觉得这其后必然还有旁的什么,只是眼前仿佛蒙着块纱,叫她看不太清楚。

    “收不回本侯从未想过要收回”宁沽南说的斯条慢理,一番话经他的口中说出,仿佛镀了一层薄霜,透着寒意。

    揽光对上那双眼,习惯性的有些发颤。宁沽南想要杀她,自然那个时候就能杀了自己,更甚至是在她离京的时候就能不断派出杀手追杀,不会留在今时今日。他恐怕是另有事情

    他这样处心积虑到底是为了什么

    “好了,本侯也并非同你逞口舌之快的。”宁沽南从石垒成的高座上起了身,下了台阶,“本侯问你,真翊皇后的重纹香你知不知道”

    真翊皇后是揽光的母后,而重纹香揽光心中诧异,宁沽南此事怎么会提到这件事情母后素爱调制熏香,而那一味重纹香却是独独给父皇的调制的。那香只在父皇的御书房点,从不出现在后宫。

    当年她年岁尚小,只听过这味香,而母后从不再他和皇兄面前焚此香。

    宁沽南仔细望着她脸上变化,眉宇一黯,深吸了口气,“果真不知”

    揽光并未立即回答,她心中有些犹疑不定,难道宁沽南处心积虑这一切就是为了让她交出重纹香的配方。看他神色,重纹香的确是紧要的东西,可一味香料到底哪里值得宁沽南这样看中。

    “母后当年调制香料甚是繁多,时隔多年,我一时想不起来重纹香到底是哪一味。”揽光说着稍稍顿了一顿,又继续道:“或许闻一闻,倒还能想起来。”说完,揽光又觉得有些后悔,经过那一场皇宫大火,若真还有重纹香留下,凭着宁沽南如今的手段,他又怎么会寻不到制香品香的高手来品闻出里头的香料成分

    谁料宁沽南拧眉略一停顿,对着揽光道:“你随我来”

    揽光见他从自己身边走了过去,在那密道上未走多远,便停了下来,伸手扭动了上头的一直烛台。烛台轻轻晃动,壁上裂开一道口子,继而轰隆一阵响动,墙壁裂出一条新的密道来。

    揽光抬步跟了上去,不过离开仍有五六步远。

    此处密道不断转折,仿佛是做地下迷宫一般错综复杂。等宁沽南停下,推开门入进的是一间屋子。屋内布置精细,壁上字画也都一应是珍品,看来此处住着的人,定然极为重要。

    揽光环顾四周,这屋里显然只是作为书房用的,再没有旁的特别之处。然而,书桌旁放了一张衣架,一件鸦青色素面外衫正悬挂在那。

    倒是有些突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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