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宿怨今恩 (第2/2页)
急得跳脚,瞪眼道:“你……” 李品竹笑弯了腰,道:“唉,你既然夸我美貌,我便不会像十三哥一样,帮着采儿丫头了。你放心,我一旁瞧着,两不相帮便是!” 凤楼气得简直要疯了,叫道:“十三姨,我是求救,可不是请你瞧热闹。”闪身之际,又险避两剑。 李品竹莞尔道:“你叫我什么?” “我——”凤楼恍若醒悟,知道情急之下,说漏了。他慌不择言地叫道:“摘星子,快叫你师侄停手,停手,不然,我便死在她剑下了。” 摘星子正运用灵力,将项安萍安抚平静,听此一呼,冷声道:“采儿,限你十剑之内,取下臭小子的首级!” 凤楼乍听在耳,差点没气昏过去,刚要开口大骂,瑶采的剑气骤然凌厉十倍,也疾快十倍,只见满眼剑气,刮脸划肌,陡地一道太极化剑,气势浑天地斩至,他不由急气狂喊:“小丫头,你还真要杀死我呀!”身形幻化,竭尽全力地一转,才险厄万分地躲过。 李品竹见事不谐,倏地一闪,玉箫一撩瑶采的羞光剑,正色道:“采儿,手下容情!”当的一响,羞光剑被弹回数尺,瑶采儿臂发麻,但不退反进,又是举剑斩出。李品竹道:“好倔强的性子!”随手一挥,一道清光陡然横在瑶采与困仙笼中间,羞光剑又被玉箫粘住。 “放开我,我要杀了他!”瑶采急气之甚,恨得咬牙切齿,直欲一口将凤楼生吞活噬。 李品竹嫣然一笑,道:“采儿,你还瞧不出,他在让着你吗?” 瑶采杏眼圆睁,怒道:“胡说,他怎么让着我了?” 李品竹不紧不慢地笑道:“他若不让着你,为何不出招伤你,而是连连躲闪?这笼子虽然狭小,但不会禁止灵力出入,他不运诀阻挡,难道连争抢先机,在笼子里攻你都不会了么?”
瑶采一愣,羞光剑缓缓收回,斜垂指地,脸上神色变幻不定。 李品竹笑道:“摘星仙长,你也说句话吧?” 摘星子长吐一口气,站起身道:“罢了,采儿,先住手吧!”然后转身向项昊道:“陛下,我来给你介绍几位高人。这三位,乃是宁侯赵桓膝下的三个太保,四太保李品竹,十二太保杨吟诗,和十三太保朱雅赋。”他用手一一指出。那三位太保各施礼致意,项昊冷冷各瞧一眼,只微微点了点头。 “还有这位碧凤凰,但不知仙子如何称呼……咦?”摘星子再向困仙笼顶上瞧时,碧凤凰已然踪迹不见。 “别找啦,人家早走了。碧凤凰神圣高洁,怎么会和你同流合污?”凤楼嘴皮子不饶人,危险刚过,又明讥暗讽,招惹是非。只见摘星子怒目圆睁,牙齿咬得直响,真有一剑出手,便将他斩杀无遗的念头。凤楼心知肚明,却毫不在乎,还是一派无赖作风。 摘星子强压怒气,刚要和三位太保叙礼,却见项昊轮椅一转,冷冷笑道:“中州城的十三太保,孤可慕名已久了。当年赵侯爷在我义子回扎伊的大婚之际,奇袭我大夏回部,掳走了九媚公主,此恩此德,我大夏臣民无时不忘。想来当时,也有三位的份儿吧?可惜那时孤未亲睹诸位风采,深引以为憾事。今日见三位太保大展神威,还未现身,只轻轻吹奏一曲,便将修灵四邪惊走,实在大开眼界,此恩此德,项昊也不敢忘。只是,我大夏宫逼仄狭小,只怕容不下三位大仙剑,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见谅!”说罢,二目精光凛然,却是明明白白的逐客。 不料那三位太保竟然并不生气。杨吟诗轻摇诗集,如挥折扇,笑道:“项国主何必如此客气?你想敬佩我们,也不必如此坦白嘛,叫我们生受不起,有点太飘飘然了,可有些不大妙。在下很容易骄傲的,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了,还以为自己真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呢!” 凤楼心中暗笑,这十二太保也阴损得紧,表面说得冠冕而谦虚,实则指桑骂槐,暗讽项昊称孤道寡,自以为了不起呢!又想:“听mama说,当年十二郎骂老蝠山的灵天双蝠,那二位都乐得眉开眼笑,以为是夸他们呢!这一番话,看来也是牛刀小试而已。”看那项昊表情,不露声色,似乎听出弦外之音,又似乎浑然不知,也不禁暗惊:“这个项昊也不简单,喜怒不形于色,看来城府也不浅!”他正想凑点热闹,和杨吟诗皮里阳秋一番,忽然一阵清越的长吟远远传来。 李品竹喜道:“是她!”与杨、朱二位互递眼色,突然化成幻形,消失不见。 摘星子终于松了一口气,道:“侥幸!” 项昊轻淡地望了他一眼:“道长是何意?怕这三位和咱们翻了脸吗?” 摘星子摇了摇头,笑道:“这倒不是。若这三位在场,我要杀这小子,他们定然不允,可得大费周章了。如今无人阻拦,乘机先将他斩草除根,不也快哉!”说罢,眼神一厉,七星剑打出一道亮闪,指向了凤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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