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英雄本色_第二十八章 絮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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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 絮语 (第2/2页)

发现自己喜欢上了当建筑工的乐趣。刚送走了白七爷,他就带着剩下的人在水梢头开始构筑物资囤放点和防御火力点。

    正在甩开膀子要大干的时候,名川千美气喘吁吁地跑来报告:“大人,娜仁小姐醒了,她想见您。”

    梁三儿犹豫了一下,温大成在旁边接过他手中的铲子,推了他一把说:“不管怎么说,你先去看看吧。”

    娜仁睁着眼睛看着帐篷顶,那里有光线透进来,很柔和。娜仁就一直望着那里,眼睛动也不动地想心事。

    门帘一掀,梁三儿从外面进来了。娜仁偏转头,待看清是梁三儿,她脸上露出了由衷的欢笑。

    梁三儿本来想绷着脸,但看到她嘴唇没有血色,脸色憔悴异常,看到自己露出虚弱的笑容,心底不由地还是一软,原本很生硬的话也不受控制的温柔了下来:“你醒了?感觉好点了吗?”

    不知怎么地,这本是很平常的问候话,但娜仁听了却感觉说不出的满足,好像等到这样的话即使自己遭如此大的罪也是值得的。

    她脸颊显出两个酒窝,“你先别问我,先回答我的问题。你告诉我,我昏迷前看到的你是幻觉还是真的是你赶来救我了?”

    梁三儿从心底不喜欢娜仁这种凌驾于人的口气,但看到她虚弱的样子,仍然顺着她的话回答:“当然是我救你来了。否则你现在哪儿还有命在?”

    娜仁得到了自己期望的答案,脸上越发满足了。但她心里始终有个疑问,忍不住问梁三儿:“你和我隔了那么远,你怎么知道我有难跑来救我?你千万别告诉我你能掐会算,我可不是欧阳静怡那个笨丫头,我想听真话。”

    梁三儿很自然地伸手在娜仁额头上试试,看她体温是否正常,娜仁一动也不动,很乖巧、很受用地任由梁三儿体贴她。

    见娜仁体温恢复了正常,梁三儿舒了口气,随口答道:“当然不是我能掐会算了。而是护送你的人身上带着和我保持联络的工具,你们遇敌的时候他就发出了求救信号。只是我这里离你们部落实在太远了,赶到半路的时候只来得及救下你,其他人,都没了。”

    感受到了梁三儿情绪低沉下来,但娜仁是只关注自己的人,别人的死活她不会放在心上。听到梁三儿果真如自己期望的那样嘴硬心软,还是挂牵这自己,这就足够了,已经很能满足娜仁的心了。

    她伸出手拉住了梁三儿的手,把他宽厚的大手放在自己脸颊轻轻抚摸,闭着眼睛满脸的幸福,不一会儿,竟然在心满意足中又睡着了。

    无奈地摇摇头,梁三儿静静看着娜仁那张无邪般的脸,心中翻腾过无数的感慨,最终化为一声轻轻地叹息。他轻轻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帮娜仁掖好被子,悄悄地走出了帐篷。

    帐篷外,名川千美背着身站在不远处,看着营地里的人们热火朝天的忙碌着。冬日的阳光柔柔地洒在她的身上,在身后拖出一道长长的身影。仿佛在这里与她相伴的只有身影,说不出的孤寂。

    静静地走到名川千美的身后,看她还没有察觉,梁三儿轻轻咳嗽了一声。

    这声咳嗽惊醒了名川千美,她后背明显的一颤,赶紧回身看,见梁三儿站在身后,她脸上的惊慌才缓和了下来,赶紧说:“对不起,大人。我走神了。我现在就进去照顾娜仁小姐。”

    梁三儿轻轻摆摆手,“没事儿,现在她又睡着了。你不用太辛苦,自己也去休息一会儿。等娜仁醒来了再照顾她也不迟。”

    名川千美轻轻地点头。两人又恢复了沉默。

    梁三儿矮身坐在地上,拍拍身边说:“能陪我说会儿话吗?”

    名川千美眼底有希冀的光芒,很用力的点点头,弯膝坐在了梁三儿身边。顺着太阳的方向,两人默默看着前方,半晌无语。

    梁三儿回头看了看名川千美的脸,名川千美立即低垂下眼睑,一丝羞涩和慌乱爬上了脸庞。

    梁三儿微微笑了笑,他发现这个名川千美是个性格内向、很容易害羞的女孩。而娜仁虽然年龄和她差不多,但内心和性格差别太大了。从本意上说,梁三儿其实更喜欢名川千美这样内敛传统的女孩。

    他轻轻对名川千美说:“你在日本是干什么的?说说你怎么来中国的吧。”

    名川千美低垂下头,过了好久才说:“我家里爸爸mama去世的早,我很小的时候就靠哥哥抚养。哥哥为了尽可能让我过得好一些,就很努力的工作,许多时候他都会兼好几份活来赚钱养家。后来哥哥为了供我上医护大学,听说到中国来服役可以有更优厚的待遇,就主动报名参军。这几年,我和哥哥只保持着通信联络,再也没有见过面。到了今年,哥哥再也没有给我来过信。我真得很想哥哥,就也报名参加中国派遣军当护士。本想来中国后就能见到哥哥,但没想到中国竟然会这么大,我坐船到了朝鲜,从朝鲜坐火车到东北,从东北坐汽车又到了绥远,走了这么久还在中国,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着哥哥的面?”

    梁三儿问:“你哥哥最后给你来信是在什么地方?或许以后有机会我可以送你去。”

    名川千美立即兴奋地说:“哥哥最后一份信是从中国的徐州发出的,他说他一直在执行作战任务,忙到快没有时间写信了。如果有很长时间没有接到来信,希望我不要担心他,很有可能是因为繁忙的原因。”

    徐州?望着名川千美的脸,梁三儿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女孩了。徐州地处战略要冲,中日开战以来那里交战惨烈,有过几场会战了,名川千美的哥哥这么长时间失去联系,阵亡的可能性非常大。

    嘴唇动了几动,梁三儿始终说不出话来,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日本女孩?战争是人间最大的惨剧,仅仅是因为当权者的欲望和野心,就撕裂了多少幸福团圆的家庭,破坏了多少人间美好的存在,把善良的人驱赶上战场像野兽一样厮杀,只为了实现当权者那虚无缥缈的狂想。如同哑然的枪炮、锈蚀的箭簇、烈风撕裂的旗帜、夕阳下如血的残阳、弥散着烟尘的焦土……所有被战争摧毁与重建的画面都是如此相似,所有被高扬与遗弃的旗帜,何其悲壮地在风中鼓荡。在历史静默的深处,在遥远与切近的地方,有枪声日夜呼喊。只是,阳光下很鲜艳的血迹,瞬间陈旧如历史,无声无息渐次黯淡。

    梁三儿沉思着,感慨着,探究这宇宙间最深奥的哲学思维。直到名川千美羞愤地低叫:“啊,大人,请你不要这样。”

    梁三儿这才极其自然的把手从名川千美的臀部挪开,拍拍身上的浮土,摇摇摆摆的走了。边走边嘀咕:“名川千美,你太瘦了。最近应该多吃点,屁股上有点rou摸起来才舒服。”

    名川千美:“……@#¥%&。”^(* ̄(o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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