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汽车狂人_第七十一章 不亦乐乎(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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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一章 不亦乐乎(二) (第1/2页)

    国庆黄金周齐悦集团忙得稀里哗啦,句江政界也没休假。

    10月8日,复职不久的柳宝贵被调任,去内地一个贫困县当县长。虽然升职了,但他高兴不起来,带着郁闷与愤恨踏上了履新之路。继任者叫江山林,背景未知,似乎是个技术官僚。

    简越本以为调整就这样结束了,因为剩下的无人可杀,孰料背景深厚的苏丙晨接着被调走了,市长一职由书记简郁骏兼任。虽然谁都知道这是临时安排,但过渡期间谁都不希望成为书记兼市长大人的开刀对象。简郁骏上任后,也没有大的动作,除处理宝溪街道的烂摊子外,就是组织税务清查,外加处理医疗系统的一些麻烦。明眼人都知道,税务清查才是重头戏。

    首当其冲的是岑山集团,很快结束,因为常务副市长陆庭城对其财务状况了如指掌。

    第二个是苹宇集团。简越痛苦地发现,他前世对丰台简家关系圈的漠不关心终于酿成了苦果。简郁骏这厮实际上99年就开始筹划,准备充分,一直隐而不发,汤继皓只不过是他后来找的。饶是如此,由于汤继皓是能接触到苹宇投资大部分运作机密的前总裁,简郁骏开始发难后,苹宇集团管理层左支右绌,过得很辛苦。就在简越准备曲线救国之时,云越集团转场吸引了简郁骏的注意力,给了他喘息的机会。

    特大型企业跨省迁移总部不稀奇,国内早有先例,但整体搬到另一个省级行政区还是破天荒的头一遭。虽然简东阳没说,但跟云越集团接触较深的人从他10月的动作基本都能判断出——云越集团要走了。留下的产业只是为了占地皮和充数,虽然它们在普通人的眼里很有吸引力,但对正在向中高端转移的云越集团来说,勉强算得上鸡肋。就算全部丢掉,云越集团也不会有任何损伤。换句话说,此次向上海转移,本质上是整体搬迁。

    没人知道简东阳具体是怎么想的,但有一点很明确——破除内部层层叠叠的裙带关系,增强对嫡系的控制力。洋葱头做事向来风风火火,定好计划之后便开始行动。

    首先搬迁的是云越电机,10月中旬这家公司的核心员工和所有的外地员工都搬去了上海嘉定的新厂。这一动作非同小可,之前大家都以为那边只是为上汽配套的工厂,从没想过是新总部。云越电机是云越集团的核心子公司之一,它搬走了,剩下的也不会远。

    简东阳的霸道和控制能力在搬迁这种大事上体现得淋漓尽致,虽然来自既得利益者的阻挠很多,但云越电机仍顺利搬迁,现在已开始正常生产。本地员工正在收拾行李,最迟两周就会去上海报到。

    照理说,云越集团搬迁跟简郁骏没有多大关系,他是澄溪的书记,平寺属于越恒市府直管,无论出什么事,都跟他没关系。可是这厮手伸得太长了,不仅往云越集团渗透,还意图阻止其搬迁。他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居然忘记了简东阳不仅是事实上的正厅级干部,级别比他高,还是财雄势大、横跨政商军黑四界的阳辉系的高层,即便不是天子门生,也不是他惹得起的。卧底暴露后,云越集团保安部直接将他们送进了局子,在看守所里被人狠狠地教训了一顿,现在都躺在医院里。

    简郁骏颜面尽失,但不敢公开跟简东阳撕破脸,于是将愤怒发泄到简越身上。齐悦集团摊子大,税务问题不少,虽然姜承佑和邵东贵上任后极力弥补,仍无法在短期内将屁股抹干净。简郁骏看到了这一点,利用汤继皓提供的机密资料步步进逼。在这个过程中,本土势力的短视充分暴露出来。谁都知道“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但绝大部分人都认为自己不是狗,可以全身而退。此外,齐悦集团这些年部分理顺了混乱的下层,方便了税务清查工作。如果不是税务清查组捅了马蜂窝,简越很难在医院里长呆。

    10月23日,地税局在白塔镇一家企业审计时,对方认为清查组故意刁难,老板大怒,将他们轰了出去。无独有偶,同一天,国税局的清查组在永安被人揍了,也是因为对方认为故意刁难。公安局出动拘留了一批人,勉强将民间的躁动压了下去。

    更大的麻烦来自于高杜科技园,这个园区现在有大小企业上百家,问题同样不少。税务清查组先让他们自查,然后choucha,抽一个倒霉一个,统统要补税。老板们都想起了澄溪官场以前的黑暗,认为一旦齐悦集团撤资,这里会重新变成以前那个贪官庸官层出不穷的地方。坊间传言,齐悦集团极有可能撤资,句江官场将其视作眼中钉,一再出招。在这种地方加大投资,纯属找罪受。海德精机迟迟未开工,易茂凯澄溪公司一直没有招人,苏丙晨和柳宝贵都被调走,更增加了传言的可信度。

    高杜科技园人心惶惶,10月25日,一位做液压件的老板再也无法忍受诡异的气氛,将工厂搬去了长流开发区。他的行为引发了连锁反应,跟云越集团有业务往来的工厂顺势搬家。两天之内,光高杜科技园就走了24家企业。两家刚进来的外企立刻停止建设,静观后续,看样子也有跑路的打算。

    简郁骏的欠缺在税务审计中充分表现出来,他严重低估了在澄溪这种地方做企业的难度,对税务清查组提的要求过高。如果严格按照税务制度交税,没有多少民营企业能活下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中国几乎所有的企业都在偷税漏税,所谓的合理避税本质上也是漏税。澄溪的财政收入与GDP相比并不低,适可而止细水长流才是王道。如果熟悉税收征管的苏丙晨还在,根本不会闹得不可开交,可惜没有如果。

    陆庭城的弱点同样暴露无遗,这位简越颇为欣赏的土官,实际不堪大用,全局控制能力很一般,而且不敢据理力争。市委常委班子更是差强人意,这帮人,连“统治”都做不好,更不要说“服务”。他们的能力和特长,根本无法应付澄溪现在的经济管理工作,外行指挥内行。如果齐悦集团离开,澄溪这旮旯十有八九会重新变成以前那个流官退避三舍之地。

    简越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给朋友简要讲述了一遍,末了恨恨地说:“更荒谬的是,简郁骏居然以苹宇集团为标准去衡量澄溪的同行,还将苹宇集团视作二道贩子。”

    符垒笑道:“我现在终于能理解你为什么对纯文科生有偏见了,不要说简郁骏这种人,就连海南农垦的领导都觉得苹宇集团是二道贩子。你搞的玩意有些超前,OEM在工业上很常见,但在农业上是稀有动物,更不要说你玩的还不是纯粹的OEM。我七叔说,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难伺候的贸易公司,居然连青料的切碎长度都要管。这不是养鸵鸟,而是养儿子。如果不是给的价格高,他早就想撂挑子了。”

    简越轻笑:“他还在亲自养鸸鹋吗?”

    符垒点头,“他说他没什么文化,年纪大了,学不进去,去黎海集团只会给我爸添乱,也不习惯在大城市生活,还是在五指山呆着更舒服。啊,我忘了一件事——海南农垦系统跟地方又打架了,而且闹得很大。”

    “谁的错?”

    符垒无奈道:“鬼知道,历史积怨,由来已久。我六伯——唉,我家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亲戚啊,弄得我头晕脑胀,直接叫名字,一定要叫名字!”

    简越扑哧一笑,“你本来就应该直接叫名字,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家族靠不住的。再说你跟符学兵出了五福,你爸选他做黎海农业总裁也不是因为血缘关系……”

    符垒求饶道:“我知道错了,符学兵说,海南省府向中央提议,将海南农垦的省部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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