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冲动是魔鬼 (第2/2页)

上，问：“你是警察？”

    我笑着说：“不，我meimei是警察。”我从女孩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种挪揄的味道，就很认真的说，“虽然我打不过她，不过，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我meimei。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我都不能丢下她不管对不对？”

    女孩笑了，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笑，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只是觉得她笑起来很好看，而且，给人一种很邻家的感觉。我喜欢这种感觉，这比那种冰雕似的冷感的美动人多了。女孩说：“黎索。”

    “离索？”我叹了口气说：“真是个伤感的名字。”

    “是黎索，”黎索的普通话并不标准，可她还是咬准了这两个字的读音，说：“是黎明的黎，不是离开的离。这个名字是我的中文老师给我取的，我觉得很美。”她能明白我说的离索是离开的意思，看来她的中文学得还是不错的。

    好吧，我直觉她的中文老师是个很文艺的人。然后我说我叫来过，曾经来过这里的来过，她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觉得这个名字拗口，嗯，大概她也不怎么明白来过这个词的意思。我知道，我在自相矛盾，可这重要吗？

    这个叫黎索的女孩没有再多说什么，慢慢的把汽车开向了收费站。守在那里的军警们看到这辆车是想进城，既没有阻拦，也没有检查的意思，他们很忙很紧张，他们要应对如浪如潮一般想要出城的人，对于一辆逆流而上想要进城的车，实在没空去理会。事实上收费站这里堵的只是出城的方向，因为现场还保持着相对的秩序，很少有人，也没有车往进城的这条路上来。所以，负责警戒的警察和军人只是让开了一辆车的位置，就任由我们进去了。

    根据我的观察，那些警察里应该没有来兮，因为现场的女警没有一个超过165的身高，而来兮有175。

    当黎索的车驶入进城的通道的以后，收费站眼看着越来越远，然后她突然有点郁闷的问：“为什么没有人阻止我们进城呢？”

    我很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我不觉得这是个问题，所以很自然的说：“那不是他们的责任。”

    黎索摇了摇头表示不理解，说：“可他们是为公众服务的，至少，他们应该向我们解释一下，为什么那么多人抢着要出城，或者给我们一些警示吧。”

    我说，你一个生长在资本主义国家，连血统都不纯正的海外同胞，我很难跟你解释这样的事情，然后我又说：“大概是他们太忙了吧。”

    黎索使劲的摇头，表示她不能接受我的观点，不过我也没兴趣说服她。

    我们都不说话了，黎索开着车继续往城区里面走。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仅仅隔着一条护栏，一边是拥挤的人群和车流，是按得震天响的喇叭，是见缝插针的摩托车，而旁边的一条路空空荡荡，畅通无阻。

    这时候雨差不多停了，可是天色很暗。这样的天色，这样的景象，有种非常诡异的感觉。路上的红绿灯还在工作，不过，往出城方向去的车辆已经完全不遵守交通规则，有的车因为抢道撞到了一起，有人下车吵架，也有人站在路边打电话叫保险公司出现场，后面的车则使劲的按喇叭，等不及的人则提着各自的东西，就往前面走着过去了。而很多车已经开始从人行道上行驶，并且不时的传来急刹车的尖叫声。

    没有交警，没有协警，比起收费站来，市区里有点乱套了的感觉。

    而黎索的车也并没有走太远，也就是几站路的路程，因为路口不断出现的交通事故和拥挤的人群，也已经无所谓进出的道路，全都堵上了。

    黎索没有按喇叭，没有生气，没有急躁，依然是很平静的说：“看来，我要在这里下车了。我想我们不会顺路的。”言外之意，就是各走各的路了。

    我明白，这样的女孩和我是不会有什么交集的。也够了，我看了看外面的人群，突然问：“你会打枪吗？”不等黎索回答，我就取下一把史密斯维森交给黎索，又从背上背的袋子里抓了两把子弹给她，说：“外面太乱了，带着防身吧。不过最好还是不要用，因为在我们国家，没有开枪自卫一说。”说完，我把黎索从上到下看了个够，嘿嘿一笑，心满意足的拉开车门下了车。

    然而下了车我就后悔了，那是枪啊，如果真的出什么乱子了，那可是保命的好东西，如果什么事都没有，在警察那里，我又怎么交代这个事情？我什么脑子？就因为这姑娘长得漂亮？我这么做有毛的意思啊，我肯定几分钟以后她就不会记得我了……我这人，我怎么说呢？我只能说，冲动是特么的魔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