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衣_第二十一章 又见一毛(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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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又见一毛(上) (第1/2页)

    四个月前,季山八剑一不小心将三多峰的百里秋棠打了个永不超生。大掌司怒斥了洛华紫衣,为了避风头,紫衣大师父下了禁伐令,凡论季山剑者,五个月内不可伤君祁山仙花仙草一分一毫,伤者,停剑一年。

    这,是下下策。

    一觉醒来,闻到一股鸟毛味。扒开窗户看了看,果然崖边上坐着三只禽类,两只仙鹤是我家的,另一位,是六师哥的四翼玄鸟殷茫。

    我拆了门口的信笺,规规矩矩的五个字:洛华七子令。

    再打开扫了一眼:

    月影小白亲启

    三日后

    弓藏山梅花岭

    不虚仙座下你达六师兄子瑜留笔

    君祁山长着四个翅膀的鸟类不多,元祖级别的也只有殷茫一个,玄鸟本性暴戾,非鹰rou不食,只有这一只成了仙,改了几万年的本性吃了素,有个能耐,被六师兄收服后,越发勤勉,整日以送信为了,虽然用错了地方,但是仙各有志,至少在和平的年代里是个肥差,师父将昨日采的丘陵果给了殷茫,我看着它翻动的喉头,觉得亏待了它。

    换了一支信笺,随意回了一句,不见不散,就交给了殷茫。

    正月过后的第一次小聚,就在弓藏山的梅花岭,说是武斗,因为禁伐令,将变得更文艺一些。

    日子过得快,一睁眼,就是当天。

    上尚九年,二月初九,清晨,月影峰,醒崖。

    “此去弓藏,虽是小聚,但小聚就是小散,你有何打算?”师父扔了一个纸包给我。

    “不输。”我伸手掂了掂,沙沙地响,是昨夜熬好的粽子糖。

    “年轻,不能少了棱角。”

    “我本无意输赢,只想打个痛快。”

    “禁伐之令未解,季山剑还需韬光养晦。”

    “看来是有事要发生了。”

    “剑心由内而长,剑相由心而生。心如止水,纵使巨浪滔天,也如履平地。”

    “徒儿记住了。”

    “早去早回。”

    “是师父。”

    师父转身离开,我招手红景,飞向天际。

    穿过西岭十八峰,向东飞行了一会,就看见了长信小阿山。那山里的小兽也刚刚启程,一个绒团滕地飞了起来,踏着云步,在气海仙泽中一路飞跑,一边扇着不够协调的翅膀,一边甩动着巨大的虎头,我看了看那对薄如蝉翼的翅膀,甚是宽慰。

    比起奥鹰的黑色羽翼,这对螟蛉羽更适合玄耳。

    棂凰见了飞奔的老虎有些激动,对着玄耳飞来的方向大喊:“玄耳!”

    那边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似的,“的主人人人人人人人人!”

    “相请不如偶遇。小八,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喝茶?”川琉戏在我面前刹住老虎。

    “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同学,你明知故问。”我拍了拍玄耳的虎头,与川琉戏并肩前行。

    “今日风和日丽,是个赏梅吟诗的好天气。”川琉戏拍了拍红景的头,红景叫了两声。

    “你也无心比试?”我扔给玄耳一颗松子糖,它在嘴里咕哝了半天,才发出咔咔的声响。

    “近两年,大家捉鬼的捉鬼,下山的下山,很少聚在一起了,难得今日重逢,打打杀杀坏了情趣。”说着,向我摊开手掌。

    “等过了三月,我就请旨下山。”我抓了几颗松子糖,放在川琉戏手里。

    他上下一通打量,“哈,真是时光如梭,岁月如磨。我们小八也满十六岁了。”

    “我只觉无趣,你们都不在,留我一人常对着七个师父,真狠心。”我不看川琉,红景随我心意飞的快了些,将玄耳落在后面。

    “众人疼你之心,算了白费了。”川琉戏伸了伸手,抓了一片虚空。

    “魂堕剑本就无形,又不是我的本意。大师父非说,无形即是无性,容易受了歪道。我本就不服,看我今日不闹个痛快,不解恨。”

    川琉追了上来,“啧啧啧啧,宠大的孩子,就是不知天高地厚。我只说一件事,你就消气了。”

    “难。”

    “我听我师父说,过几日,长穹山御山首座的大弟子季斛辛会来君祁山。”

    “他来应双鹤之约,有什么稀奇?”

    “老头带了一个小女子来,是跟你一般大的。”

    “季斛辛不是孤家寡人么?哪来的小女子?”

    “御山首座六年前偷偷收了一个小徒弟。”

    “我怎么不知道?”

    “还有你更不知道的。”

    “你在哪儿听来的?”说着,已经过了东山七层雪域,天空倏然迎来飞雪,漫天梨花。

    “只许我们有季山八剑,人家长穹就不能多几件新鲜事儿么?”

    “长穹历来低调,既然季斛辛带了这师妹来,是准备不低调喽?”

    “这丫头有个机缘,说是在梵谷兽界收到了穆英珊上仙的点化,御山首座当年在决非岭输给桓岑公,这个徒弟是替她要债来了。”

    “真能瞎掰,既然受到上仙点化,自然资质不同常人,御山爱才心切,才是正理。”

    “未来之事,未可知也,是福是祸,众所纷纭。”

    “若真是个与我志同道合的道友,管她是是非非,跑不掉的。”

    “高兴了?”

    “给你个面子!”

    “聚散无常,你若喜新厌旧,我会心碎的。”说着,川琉戏捂了捂胸口。

    “心在左边。”川琉戏研究了一下左右,继续捂向右边,说道,“左心已死,唯有右耳。”

    “原来川琉戏是个多心的人。”

    “你知道就好。”说着飞下山去。

    我裹了裹斗篷,只见层层雪岭之中,几颗零星,游弋在白色海波之上,正是我叫了七年的兄弟姐妹。

    红景竖起翎羽,俯冲而下,落地之前,不忘曲颈展翅,刮起风雪,一阵惊慌之中,众人纷纷拉开斗篷、结界,坐骑和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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