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福休_第二百二十九章 若非群玉山头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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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九章 若非群玉山头见 (第1/1页)

    “本宫何时害过福妃娘娘你以为此时一张一合就能给本宫定罪了本宫告诉你,你早不是那个初入宫盛宠优渥的张翁宁了!”

    从前的她像月光,柔柔的抚慰着皇上。她进宫不久便一举封为了贵人,宠冠六宫,一时粉黛佳人再无颜色。自己好羡慕,真的好羡慕,皇上那温柔的目光,从未这样看过我!然而她却自愿青灯古佛为皇上太后祈福,再不踏出宫门半步。我以为我有机会了。可是这姐妹二人似是故意与我作对!納福休进宫了,她进宫的那日,本来翻得是我的绿头牌!我如何能不恨!

    张文宁忽然弯腰一把握住她苍白的脸,硌得手生疼,却毫不在意。我冷眼望进她暗淡无光的眼,手里提了一分力。

    “你以为你逞口舌之快有什么意义吗激怒了本宫难受的可是你!”

    张文宁直了直身子,生生将她拽离床榻,我看着她半边身子已然悬空,瑟瑟的冷风灌进她单薄的衣衫。我狠狠将她甩回塌上,虚与委蛇。

    “瞧瞧,这样冷的天你怎能穿这样少赶快回塌里暖和着吧!”

    张翁宁狠狠的被拉起来,下颚似要脱离。嘭的一声磕会床榻,只觉右额角湿热一片,顿时脑中便不清明。强撑着一口气,不肯在她面前服软。血顺着流到唇边,与咳出的血杂混,说不出的诡谲。

    “怎么.....宁嫔娘娘这是要杀人灭口了吗?“

    张翁宁强撑着气力,看着她的气急败坏,不屑一顾。事到如今,我不愿再与她纠缠。“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少天真了,纸是包不住火的!“

    张翁宁看着生的气息一天天在自己身体里流逝,我到底也是怕死的吧,当死亡的恐惧萦绕在我心头时,我好怕,真的好怕。空荡荡的心,我不甘就这样,被全世界抛弃啊!“咳咳咳......咳咳......张翁宁你别忘了,我与她即便不是一家人,但是福休jiejie待我胜似亲生姐妹。你真的以为三言两语便能挑拨离间成什么吗!咳咳咳......咳咳咳.......“

    “灭口你配吗!”张翁宁看见了张文宁的血,却燃烧了自己的恨......愈演愈烈。

    张翁宁转头就走,心里乱如麻。我踏着地上的血迹,迈出一条长长的脚印,开出朵朵曼陀罗,地狱的火。心里砰砰砰的像是要敲碎,納家,納家,好一个都是納!眼里滔天的嫉妒早成了恨。

    “去!给本宫请太医来!好好医治翁贵人meimei。”

    这戏才刚开始,若是死了,那该有多没意思!

    一口血尽数喷薄而出,在冰冷的地面宫砖上似乎还蒸腾着热气。暗夜的雾霭遮住月光已不在,血洗的明天。

    福休jiejie她......会来吧......张翁宁用着最坚定的口气,安慰着快跳不动的心。我奋力撑着自己半起的身子,模糊不清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血融化在素色的被,和长发搅在一起,眼皮儿昏沉,偶闻窗外啁啾,忽然胳膊一弯,瘫倒闺床,终归平静。

    开春的云和月啊,陌上缓缓开出的花雨,依旧蹁跹。远山叠翠汩汩的水流生烟,我的心慢慢苏醒在这春的伊始,鬓角悄悄爬上了岁月的痕迹,一壶老酒倾倒着余生的欢,是了,自己不能这么被动了。

    福休披了件披风暖着冰凉的柔夷,推开门,一道道曙光绽开在东方的鱼肚白。nongnong的云,薄薄的雾,阻隔了人的视线,前路迷茫,困难重重复复。轻轻唤了简夕跟随,叶打着卷儿翻飞,欲要尘埃落定时,东风你可会借我

    彤妃遂了别人的愿稳稳的坐在延禧宫主殿的美人榻上,把玩着珊瑚手钏消磨时间唇角噙着笑瞧人,“你把福妃请来,聊聊天。”伺候的宫女领了命还没走远就说人已经来到,袅袅升起的云雾在大殿里晕染了一幅久不见的安宁,凤目轻挑送了一抹怜意,“你来的倒巧,前头皇上赏了几只黄莺你这就听了消息。”

    彤妃扬手让人递过去镶着金边的鸟笼,扯着嗓子尖叫的莺儿实在让人提不起兴趣,直直的递了个厌烦的眼色,“也不知道是谁想的,还没调教就送了过来,成天这么叫真是让人心烦。”

    一声尖利的嘶叫在手中笼里划开一道口子,心惊了一悸。这延禧宫何时养了这样的畜?福休抬眼看见她慵懒地卧坐在美人榻,来不及行礼,手中便多了个精致的鸟笼。看来,刚刚那声喑哑的啼叫便是这鸟儿了。

    “皇上定然是怕娘娘孕里不便常出去走动,无趣的很,送个莺鸟讨你欢心的罢。“

    福休不喜欢这鸟,也是啊,这么不通人性的鸟儿只会带来烦躁。我笑得清浅,带出一道梨涡。

    ”罢了,彤妃jiejie,这也总好过有心人调教了送来强上许多。臣妾听说这莺鸟极通人性,现在这样只怕是刚捉来的,不习惯被这铁笼子的冰冷的压抑。“

    福休看着莺鸟滚圆的眼,桀骜的眼却带着恐惧,这不该说它应该有的神色啊,它该是自由的。它不愿在笼中被囚禁,可谁让它偏生了一副好嗓子呢?福休手中提着的笼子沉了几分,莺鸟又开始啼叫,嘶哑的声音哪里还是百转千回的曲调。

    “这鸟儿颜色倒是好看,娘娘孕里要是烦,送到臣妾那儿调教好了再给你送回来......保准儿一口一个彤妃jiejie万福,也好逗娘娘开心。”

    彤妃抬眼敛了焦躁挑眉送去一抹笑意,“也就你肯做这些事情,”之后顿了顿招手让她坐到身边来,葱指微抬直向刻着并蒂双莲的窗,外头的阳光照在上面倒显得几分神秘莫测,“并蒂双莲,同生共死,只可惜这株终究是个死物,一半华美,一半......凋残。”

    彤妃指尖撵平了妃色宫装上褶起的角,大红的蔻丹美得不可言喻,透着光亮让人捉摸不定。妃唇翕动扯着似笑非笑暗暗递了个安慰,“你亦如此,便看你如何取舍。”手掌抚上她微凉的掌心,轻轻捏了捏,清凉的汗滴沁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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