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红藕香残玉簟秋 (第3/3页)
?倒是这几年,我做了大王你便娴静些。原是有了心上人,只顾相思忘了淘气的。”斯咏站在一旁,开始只是静静地听,听至淳母妃处连眼圈都红了,再至谈至自己,复又撅起小嘴,摇着手,向王兄撒起娇来。 斯鸣摆了摆手,示意meimei自己不再打趣,接着又说道:“我在外面为墨枫与你置了一处新宅子。不过外面三教九流人多口杂,宅子可以空着,你与墨枫还是到宫里来住,陪陪我,一家人住在一起,毕竟亲切些。我也不至成为一个地道的孤家寡人。”
这里顾氏兄妹正拉着手叙旧,耳畔喜悦之声渐次明朗,是接亲的队伍。 “快快,红盖头!”斯鸣招呼着,要亲手为自己的meimei盖上了盖头,又在盖好之后掀开来,不舍地看看meimei红红的脸。“没让你成为联姻的牺牲品,这是王兄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一件事之一!”斯咏愣了,她知道自己的命运的的确确在父王去世后就掌握在了王兄手里,她也知道如果一旦定下任何一桩与别国联姻的婚事,就是自己死了都不可能挽回的,她还知道,天姓帝王家更无亲情,贪慕墨枫可是单纯的情爱吗? 斯鸣只道是meimei一时感动而已,并没有太在意,放下了红盖头时,墨枫就意气风发的站在门槛外了。 那时婚嫁的礼仪笔者也不太懂,就此略过直切正题吧:此时放眼望向神州,能与卢国相匹敌的就只有深居蜀地,不闻世事的璃国了,于是,斯鸣的野心开始猖狂起来。meimei,你的婚礼,寡人定让它为七国铭记!原来,斯鸣决心再次羞辱祁国一干人等,要让他国以此为鉴,胆寒心战。茕白刚刚惊魂未定,又要再入王宫为奴屈躯,任是内心再强大之人,当时也是断碎千骨之痛。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斯鸣又要见到茕白了,尴尬的身份地位让斯鸣本就懦弱犹豫的性格更突显无遗。 “大王也是的,祁国那一干人有什么好的,咱们的晚宴是要搞砸的前景啊!”墨枫此时心里已经有了一百个不愿意了。 “埋怨王兄也于事无补,我已叫人将这些俘虏的座位排到最下了,以王兄的角度是看不见他们的。”斯咏淡淡的,听见自己的夫君说起王兄的不是,心里多多少少是不乐意的。 在将卢国王城一览无余的阆苑里,歌舞升平之景一如祁国当日得胜归来的晚宴,触景生情,这些祁国臣子无不唏嘘扼腕。茕白很安静,更准确一点儿,寂静得像个死人一般,仿佛在等待属于自己的那份审判结果。 “吉时已到!奏乐!”不多时,整个厅堂就已经坐满了达官贵人,非富即贵,斯鸣携meimei斯咏款款步入厅堂,在大厅的另一边是等待已久的羿墨枫,茕白认得他,一早就认出来了,可是除了悔恨自己的警惕不高以外,也没有其他可做。看着斯鸣款款盈步,又想到了自己的生日宴会,应该也是这样的身段,也是这样的深情,也是这样的……怎么就是忘不了呢! 一段众人的祝酒词言毕,大家都归位了,斯鸣说今日晚宴给大家带来了特别节目!人群里叽叽喳喳开始议论了,袁启正倒是眼尖,一把拿起酒杯,故作失手地将杯中的酒洒在了跪在一旁的月汐的裙上,酒污一片,引起了大家的瞩目,也就引得大家注意了一直在席间默默无闻的祁国人等。 “哟!大王,这特别节目倒是新颖,我们都迫不及待了!” “听说,祁舞妖娆妩媚,行云流水,今日大可一饱眼福了!”有人挑头,气氛炸开了锅,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愣是要在座的祁女歌舞一番,月汐、碧梧以及嬿瑶三人早已手足无措了,望向对面眼神空洞的茕白更是没了指望。怎么办呀?!三人就要紧张死了,若是一步踏错,杀掉我们就跟踩死蚂蚁一样漫不经心的,你望望我,我看看你,能有什么解决之策呢? “那就跳吧,寡人也想看看祁舞之美……”这一句一锤定音,再无退路可退了,三人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只是祁舞只配祁乐啊!”沈云晗一句点开了众人,嚷嚷半天还是没了下文嘛! “这好办呐!我们这里坐着一位琴艺绝世的美人……”袁启正色迷迷地看着月汐,脸却朝向了洛茕白。 “置琴!”斯鸣一喝,有两个侍女端着一架古琴出现了,并将琴放在了厅中央。 茕白仍是毫无生气,站在琴边时,眼神空洞迷离,面无表情,已经料到这样的结果,一副任人玩弄于股掌的样子。 “公主……”月汐走到茕白身边,将手轻轻地搭在了茕白的肩上,神色略有担忧。 “无碍”茕白将头微微一侧,轻点一下,却仍是面无表情。 转轴拨弦,自成一曲《临江仙》: “广寒何罪贮浓愁,满斛素色还幽。阴晴圆缺遗恨洲,千古影泠泠,偏只令泪盈。 黄昏已是夕阳尽,怎赋人间光阴?寒光乍泄惊飞鸟,一轮才捧出,万姓仰头看。” 哗,整个厅堂均被这一曲震到了,静得能听见三个祁女裙裾飞扬的声音。顾斯鸣听着歌词总是不自在,感觉这曲里多少有杀气,而沈云晗却敏感得很,登时觉出这曲临江仙里的雄心壮志,众人只觉此曲寓意新颖,更离谱的是袁启正,真真盯着月汐死死不放,想入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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