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亦老月长圆_第二十五回:双瞻玉座引昭仪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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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回:双瞻玉座引昭仪 (第2/4页)

了,明日再考虑往祁国民间探视的事宜。你跟袁启正知会一声便可。”斯鸣边离开万珍宫,边对着方奠吩咐道。

    云梦睡虎一切如旧,袁启正留意了大王的话,于是在吩咐人打扫的时候特意命人不要挪动房间里的任何陈设。斯鸣睹物思人,见到这个恍若隔世的屋子,心底忽地升起一片沧桑……

    卢国王宫这边直至深夜也是暗流汹涌的样子。魏萱子自那日祁国城破后便被俘虏,离开了探星阁,成了卢国的星相师。然而,虽然依旧可在宫中一角里锦衣玉食,待遇也不比从前差到哪里,但是这个老头子性子屈张有度,如今见顾斯鸣前往了祁国,却留下自己已经并不十分信任的沈云晗监国,便猜出了这王者心意。连夜去了逐墨斋,正见沈云晗依旧cao劳于国事,批审奏折。其实,魏萱子何尝不知这位一国之相的心性是耿直又是极其重视声名的,然而,如今是各为其主了,再怜惜这位勤恳的丞相也要置其于死地不可。

    “哎呀呀!臣下就知道丞相还在宫中忙碌着。”魏萱子一进门就笑脸相迎。

    “这么晚啦,有事么?”沈云晗知道这个老者是有智慧的,既不是祁国贵族,也不是祁国重臣,所以当日斯鸣下旨没祁国俘虏入奴籍时,沈云晗只向斯鸣保下了他一人。如今一听便知是这个平日里不发一言,不问世事的老头儿,因为正在看奏章,眼皮也没抬就问道。

    “这有事是有事,但是,不知道该讲不该讲。”

    “说!”

    魏萱子笑意不达眼底,扫了扫殿内的宫人,沈云晗见他没有及时讲话,又抬眼看见其神色神秘,于是,一挥手,退了闔宫里的人。

    “丞相,这几天我夜观天象,发现紫微星小有异动。丞相您知道这紫微星是帝星,人称斗数之星,这斗数之星有异动,不可等闲视之啊!”

    沈云晗一时来了兴趣,一面关心魏萱子下面的话,一面又隐隐想着是不是影响到斯鸣在祁国的安全:“说下去!”

    “依我看,这异动会应在丞相您的身上!”

    云晗一听,发现话中意思不对,忽有不耐烦,站起身来:“胡说些什么呀!”

    “自从天子微衰,群雄并起,胜者为王,不违天理!以丞相您的声望和势力,决不能屈尊于他人之下了。”魏萱子不善罢甘休,他相信这样一个文韬武略的人一定不甘心被自己苦心扶植的大王压制而且被小人阻扰自己的壮志雄图,这样的话语一定对他有着不同寻常的诱惑力。

    沈云晗听了魏萱子的一席话,眼珠打转,心思忽动,一边清醒克制自己的不臣之心,可一边又向大王的王座上望去。

    魏萱子趁热打铁,不放过沈云晗一点点的变动心思:“如今,可是天赐良机啊!只要密令韶休宁的数千精锐向大王发难,我敢保证,不需吹灰之力,定可叫他有去……无回!”魏萱子又加了一条诱人的理由下去,“不仅如此,还可以趁势消灭祁国!丞相您对臣下有知遇之恩、再造之德,臣原本也不是祁国人,能为您效力,是以报恩之举。”

    沈云晗当然知道眼前这个老叟不是祁国人,而是文瓷国人,他的话也不是不可信之言,于是开始在房中踱步,不自觉地竟然踱到了王座之前,竟然定神思索了半晌,魏萱子知道自己的话一定进了沈云晗的心,谁知,沈云晗说道:“老夫年事已高,总要珍重一世名节,文王托孤,是老夫拼上了一辈子的承诺啊。”

    “大王顾及茕白公主,是断断不肯灭掉祁国的,只有您能当机立断,代之能免除卢国百世后患啊。”

    “唉,容我再想想吧!”魏萱子知沈云晗心内已然汹涌澎湃,再劝下去恐被知晓心思,遂退下不提。

    翌日,斯鸣要董九盈为自己牵着马车,要到祁国乡间四处看看。

    四名坐在车内,前后三路人马领头、居中、殿后。董九盈在前牵马执鞭,车旁跟着方奠。一行人马缓缓离开王宫,到了乡间。

    路上,斯鸣说道:“方奠,叫董先生坐到车沿上,寡人有话对他讲。”

    此刻正到祁国王城——长沙门下。斯鸣说道:“这里,这城下你还记得吧?五年多的那场大战,寡人历历在目。平心而论,祁国的战将诸如夏执信之辈不在卢国之下。你董九盈的用兵计谋、田楚桐的布阵之道也不在沈云晗、晏天颢之下。只可惜,你遇到一个软弱寡断的大王、一个国运衰微的国家。哈哈哈,你是否还想着有朝一日再跟寡人一决雌雄我都还记得你金甲银枪、叱咤风云的英姿。到了今天,董先生还不悔吗?”

    “悔……”董九盈听着这一席话,多少不甘心都郁结在心头。

    “悔之不晚,人说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侍。就在于这个‘择’字。人生百年,一言一行,一身荣辱,都是一个‘择’字。”董九盈不置可否,但从车沿上下来又继续为斯鸣牵马执鞭了。

    祁国境内,到处潦倒,触目荒遗,斯鸣见之,恻隐之心大起……

    一路上,百姓们凡是看见卢国的大旗和军队便会恐惧异常,唯恐避之不及,因此,斯鸣这一路虽然行得顺畅,但却甚少能有机会接触祁国百姓,了解祁国疾苦。

    这样残破的国土,谁又能知道它当初的辉煌?国已不国,民何以民?可是天下一日不统,战事就一日不宁。非战之罪,非顾某一人之罪……

    路上正走着,已经出了都城好远,忽然涌来一小波难民,这些人衣着破旧,约是饿极了又没什么见识的小民,见到车辇也不知道是卢国人,只当是大富大贵的贵人,跪在道路上向着车里的斯鸣讨要吃食。

    斯鸣的车辇也被迫停下了,斯鸣心中不忍,不仅斥退了前来鞭打灾民的军士,而且,一令之下将所有的食物都分给了这些可怜人们。没了吃食,斯鸣只好下令全军调头,原路返回了祁宫,于是这样的一天就这样过了。

    卢国王宫承天殿上

    “沈丞相,如今您都已坐在大殿之上的副座上了,何不试试这王座舒适与否哇?”

    这日,沈云晗要就几件国家民生大事与文臣们商量着办,谁知,事情商量完毕时,众人并没有急急退下的意思,这魏萱子还打着紫微星异变之说撺掇了众位年迈大臣一起怂恿沈云晗在王座上一试。然而,沈云晗并没有拒绝。因为接连几日在府中日思夜想着萱子的话,越想越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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