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一场阴谋 (第2/2页)
争去还不给别人做了嫁衣!” 唐姚自言自语的说着,脸上呈现出轻蔑的表情。 华妃啊华妃,这么多年过去了,皇上的心里始终只有你一个人啊! 我争了这么多年,到头来还是没能争过你! 太可笑了,我堂堂皇后竟然争不过一个死去的人。 还记得当初,我与你一同嫁入王府,只是我为王妃,你为妾室。 我还沾沾自喜满以为我是这个王府的女主人,却没想到却是我噩梦的开始。 大婚当晚,王爷竟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毅然去了你的住处。 我永远都记得那一夜你带给我的屈辱! 我哭了一整夜,哭肿了眼睛,我发誓一定要从你手里夺过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哈哈……”唐姚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干涩的喉咙被一股涌出的guntang硬生生堵住了,她剧烈的咳嗽了几声,一丝血迹从嘴角咳了出来。 到头来,我还是输了,我还是输给你了…… 你一定在嘲笑我,对吧? 我在你眼里,是不是很可悲?是不是很可笑? 她的眼睛越来越看不清东西了,依稀仿佛在不远处出现了一团朦胧的白光,她恍惚的看着,似乎看见了当年在御花园里,一个英俊挺拔的少年风度翩翩的朝她走了过来。 那少年仰着下巴,盯着她问:“你就是奉国侯府的小姐?” 她鼓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瞧着她,瞧了半晌,突然怒气冲冲的对他吼道:“你是谁?竟敢这般对本小姐说话!” “没礼貌的女人!” 那少年哼了一声,不屑的从她面前径直走过了,根本没把她堂堂奉国侯府的嫡小姐放在眼里。 后来,她才知道那翩翩少年竟是与自己指腹为婚的武王殿下。 唐姚望着那一团白光,痴痴的笑了,这是多少年了,她没有像这般天真而发自内心的笑了。
只是,这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但她却奢望能永远的活在这场梦里。 一口鲜血毫无预兆的吐了出来,唐姚捂住快要被疼痛撕裂的心口,虚弱而惨淡的冷冷一笑。 终究,都结束了。 她再也不用这般痛苦的活在这个世上,再也不用小心谨慎的活着。 这一次就让她做一回自己的主…… 泰宗二十三年夏,大商国的皇后唐氏病故,泰宗帝赐谥号孝德敏惠皇后。 后世史学家认为,敏惠皇后的死另有隐情。经过多年考证,最终确定当时敏惠皇后是服毒自尽,至于原因,却是难倒了一大批学者。 最后,所有人都一致认为是敏惠皇后嗜权如命,在失去权势以后,觉得生无可恋,想不开就自杀了。 毕竟在深宫之中,没有了权利就等同于是任人宰割的鱼rou。 这样说来,倒也说得通。 只是这真正的原因就像是细小的流沙掩埋在了残酷的历史长河之中了,或许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了。 在那青葱的岁月里,这位笑靥如花的女子曾是多么的爱着那样的一个人…… 夜幕之下,乌良驾着马车,一鞭一鞭用力的抽打在马腹上。马车里神情焦虑的女人正是怀王的母妃德妃娘娘曾婷。 曾婷攥着手里的丝帕,浑身微微颤抖,连脖子窝里都是渗出的汗珠子。 这一路逃来,她没有一晚上能睡个安稳觉,心心念念的全是在陈国的儿子。 那老不死的东西突然册立秦泽那小子为太子,真是害苦了我的烨儿啊! 她越想越是不甘心,伸手挑开车帘子,询问道:“阿良,还有多久能到陈国?” 乌良一边驾着马车,一边回头道:“快了,最多两个时辰就能赶到。” 曾婷想着马上就能见到自己的儿子了,紧绷的身躯松缓了下来,目光落在乌良驾车的身影上,叹了口气说:“阿良,这次劳烦你亲自来接我,多谢你了。” 乌良微微怔了一下,摇摇头道:“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谢的。” “这么多年,要不是你照顾我和烨儿,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说着,曾婷拧着丝帕呜咽了起来。 听见这微弱的哭泣声,乌良的心口像是被爪子扯着那般难受,只听他说:“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俩,当年要不是我做错了事,你又怎么会进宫参选秀女,又怎么会令我们的儿子认他人作父!”乌良的眼中顿时滑过一丝落寂,“是我欠了你们。” 曾婷闻言,眼光微微闪烁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消失了。她没有说话,只静静的看着这个说欠了她的男人。 外面雨露深重,乌良皱着眉回头,“婷儿,把车帘子放下来吧,外面风大,不要着了凉。” 曾婷听着他温柔的语气,一股热泉缓缓的流淌进了她的心里。她轻轻的哦了一声,放下车帘子坐在了最里面。 整个树林子静悄悄的,只有马蹄踏地和这辆马车在奔跑中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夜半三更,陈国以南的边境却是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穿着铠甲的士兵不分昼夜的巡查着陈商两国的边界。 这时,只见远处一辆青蓬马车摇摇摆摆的朝这边奔来,为首的将领眼神一凛,哗的抽出手里的大刀,大声喝道:“什么人!” 乌良从包袱中取出通关文书,握在手里冲那些将士晃了晃,大声回话:“我们是怀王殿下的亲人。” 为首的将领闻言,大刀回鞘。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