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兵指西凉 (第2/2页)
老前太傅陈蕃之子也叫陈逸。 我就纳闷了,陈蕃当年被宦官王甫、曹节弄的家破人亡,这小子那来的那么多穷讲究!陈逸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淡然一笑,如三月桃花灼灼盛开,君子如玉。提嗓子道:“说起来得多谢令尊,若不是他趁陛下清除王甫之际,死命为‘清流之士’‘禁锢之祸’翻案。在下也不能这般在阳光下见人。”笑的有几分凄凉。 我想起了我的一个发小,爷爷当年是县里领导,退休后分的一套房,就在县委大院里。住的全是当官的,我的发小就是其中一个,那年他老爹被查。又因为他老爹在位的时候得罪了一些人,那些个人,一天到晚的,敲他家的门,砸他家的窗,他妈去的早,每一次都在床上卷得像一只受伤的小猫,很凄凉。到了读大学后,六亲不认,永远的笑面虎,背后捅刀子,我们也就逐渐疏远了。 当时我就在想,那个时候,我们要是不跟着起哄,顺手拉他一把。也许他就不会成为今天那样。不想了,那都是前世残留的记忆,这一世我绝不会让我身边的人留下遗憾,绝对不会让自己留下遗憾。 人生在世,几多无奈? “呵,子玉。抱着酒缸就跑,你这是去哪儿啊?”袁绍与关羽正在较量腕力,见了我匆忙进来,提酒便走,有些好奇问道。 我抱酒回来,正对着在庭院观景的陈逸。他一脸狐疑的瞧着我:“不是以为在下是罪臣之子,而疏远我。怎么又回来了”? “陈逸,你字什么?怎么说出这话,哥哥我是那种人吗?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道理我还是懂的。那个没有三灾五难?人生就像这池塘,湖面涟漪,有起有伏。”本公子一开心,和他说了这么多,知道他有洁癖,还是厚着脸面坐在他的身边。 陈逸面上露出一丝愕然,一瞬即逝,也豪爽道:“在下表字楚天。秦齐赵魏楚韩燕的楚,天之骄子的天。”温尔儒雅,真不知道他喝醉了会是什么样子。
“来,咱们喝。明日点军出征。”打开酒缸,我们两儿就这么换着喝,酒顺着喉咙‘咕咚’下肚。酒缸都快见底了,头有些飘,这丫是神仙啊?依然微笑看着我,不动声色。我想我是醉了! 合上沉重双眼。 刺目的太阳光晕把本公子从酒醉中晃醒,正巧子龙刚进我房,我忙问道:“昨晚怎么回事?”子龙捂嘴一笑道:“子玉,你夸倒是夸自己海量。还喝不过陈监军,昨晚可是陈监军送你回房的”。 “刘大耳朵了?”本公子理亏,转移话题,顺便打探云长下落。 “你那是想打听大耳?明明是云长。大耳三兄弟,与北海相孔融领兵回去,朱儁表彰刘备为平原县令。”赵云笑道,也好,走的好,省了离别时候的尴尬。刘大耳朵腹黑,一个织席贩履卖草鞋的,整天想做皇帝梦,一瞧张飞、关羽气度不凡,就赖上人家了! “无耻,刘大耳朵!”本公子咬牙切齿道。 赵云与我点齐了一万五千兵马,便带兵出城。还是兵圣孙子说的好,战争的最高境界就是‘以战养战’,哥哥我的兵马,直接从六千打到了一万五千。正巧在城门外遇见主力大部队,军容整肃,旗旌避日,号角震天。朱儁、皇甫嵩、曹jianian雄、陈逸、表哥、刘协早已在马上等我。 “子玉贤侄,你且先从宛城过武关出西凉。万一战事不利,本帅再来助你。”皇甫将军吼道。说罢与朱儁、曹cao、大表哥、刘协往洛阳回军。 “贤侄,叔父也回濮阳了。这一仗打得好,过瘾!把我这濮阳太守打成了兖州刺史,说来多亏陈宫指引。”刘岱说罢也拍马而去。 “走吧,陈监军。”本公子笑道,昨晚没喝死你丫的,太可惜了! 凉州自古就是边陲之地,土壤贫瘠,真叫种瓜得豆,一天连着几道风沙,能把人的脸皮刮出血来,荆棘丛生,寸草不长。大汉王朝开国至今四百余年,四海升平,州郡安泰。唯有凉州依旧艰辛困苦,与中原富饶之地仿佛天上地下,也叫历任刺史都伤透了脑筋。 这穷困是自开天辟地起就缠上的,农耕之国最盼风调雨顺,开春一场及时雨,冬至一场祥瑞雪,便五谷丰登国泰民安。而凉州却偏偏缺水,龙王爷似乎从不驻足留步,土地贫瘠得几乎一无所有,撒下十斤种子堪堪只收获五斤,真正的种瓜得豆。天注定的寒凉命,人力再勤,也胜不过天。 “这他妈的什么鸟地方,一天刮了六次风沙!再刮,老子皮都要掉了一层了!”王大锤那一队兵马狼狈不堪,皆有怨言。 刚出陇西郡,人一倒霉,喝水都塞牙。如今也是这么个场景,一天六场风沙肆虐。 “你娘的王大锤,龟儿子不要乱说话!这风沙又来咯!”余豪爽骂道。只见大地震动,似乎又要吹出风沙来。不对,怎么有马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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