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立志 (第2/2页)
时节用一听,转身看过去,原来是鬼缈唐振在奚落他!又再看过去,看到正是师兄傅子义站在唐振身旁。 他看傅子义平安无事,急忙跳起来,也不知道哪里涌上来一股子悲情,抱住傅子义,大哭不止! 其实,对于时节用来说,先是亲人死去,现在又是墨家死了个干净,而傅子义现在是曾经所有情感唯一剩下的纽带,唯一的依靠,他看到了,怎么会不动容呢? 傅子义笑着拍着他的脑袋,说:“我刚才听你一番话,以为你胸怀大无边,又有壮志凌云,怎么,见到我就开始哭鼻子了?” 时节用赶紧抹去眼泪,说:“师兄说的是,大丈夫应该顶天立地,哭鼻子算什么!” 他虽然这么说,还是忍不住抽泣哽咽。 鬼缈也想安抚一下时节用,时节用却扭过身子,不让鬼缈碰他的肩膀。 傅子义于是对唐振说道:“这次多亏恰逢您来此地,不然我和我师弟恐怕也难逃此劫。” 鬼缈哈哈一笑,说:“子义,你我客气什么!我还有事,先走了,你我之约,可别忘了。” “您放心。” 水秀一歪脑袋,刚想询问是什么约定,就被爹爹拉着就要走,想要回头同时节用道别,又看他扭过身去,也不回头跟她道别,气的也转过身去,跟父亲走了。等到水秀走了许久,时节用这才想起来,并没有同水秀道别。
傅子义友同王婆说:“王婆,我也要回去了,这一次,多亏了有你相助。” 王婆叹息说:“这也算不得什么,墨家遭受这样的磨难,真的是,哎!也怪玄晖不争气。” 傅子义默然不语,好一会儿才说:“千言万语道不尽,还是就此别过吧!” 王婆也不在说话,点头,独自一个人向门外走去,傅子义目送王婆离开,直至消失不见。 时节用迷惑的问:“师兄不应当同王婆许久没有联系了吗?怎么也不说上一会儿话,就走了。” “我与王婆吗?”说着,一声叹息,怅然的盯向天空,心中万般思绪飘荡。 时节用不敢打断他,两个人站在大堂中间,站立了许久许久,傅子义这才开口,说:“时宁,同我回去吧。” “去哪儿?” “去河东晋王李克用处。” 又向外看,发现天色已晚,向掌柜那里订了一间客房,领着时节用进了客房,让他坐下,又说:“你到墨家几年了。” “三年。” “对墨家怎么看。” 时节用敬重的说道:“我很佩服墨学。” 傅子义于是从怀中掏出一本书来,交给时节用,时节用一看,叫做《非攻》。 傅子义说:“这就是《非攻》的原本。” 时节用知道这本书,原本朱友文要抢的就是《非攻》。 傅子义又说:“这是墨家的秘籍,以后交给你了,你要细心保管。” 时节用忙说:“师兄为什么要把它交给我?” 傅子义叹息,说:“我早就不是墨家弟子,方才听你在大堂内所言,看你也颇有抱负,墨家的东西,理应由墨家弟子保管,今后重振墨家一门,恐怕也要靠这本书中的学问。” 时节用小心翼翼的将《非攻》拿在手里,垂着头,说:“师兄,我只是不明白,我们墨家好端端的,为什么会门丁凋落到这个样子?” 傅子义惨笑,说:“墨家自从汉朝以来,就几乎绝迹,什么时候又门丁兴旺过?” 又叹息说:“只希望你记住,墨家虽然之后历来有人试图光复墨门,但是都是传承者,而不是能够发扬他的人。一门学问,在某一年发扬光大,并不难,想要千秋万世传承下去,就要能够改变,适应时代。而墨子之后的墨门,再也没有这样的人物。我想,也许这是最主要的原因吧,你要引以为鉴。” 时节用点头,说:“师兄所言,我定当牢记!我知道自己现在年纪轻轻,不能担当重任,自己也有些蠢笨,没见识,不过今后定当为光复墨家虚心进取!” 又突然跪在傅子义面前,说:“现在请师兄替我做个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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