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0节 回到阳世 (第1/1页)
惊异间,墓室中央出现一点幽绿,走近前一瞧,赫然是柄阴剑。 “最后一柄阴剑终于找到了!”张小凡兴奋地大喊起来,上前就要拔剑。 我连忙出言阻止道:“我们还不知道这个法阵的原理,妄动阴剑只怕会引起一些可怕的后果。” 张小凡因胡跃终于得救,心中十分开心,笑道:“守阵的两只千年老鬼都被咱们搞定了,还怕他个鸟!” 沈文雨却望着四周,一脸戒备道:“都到这时候了,鬼宫主人为何还不出现?” 话音未落,张小凡已不顾我的阻拦,一把拔起阴剑。 隆隆隆…… 地面剧烈地摇晃起来,顶上不断落下碎石。 我气得一把揪住张小凡的衣领,怒道:“叫你别乱来,你偏不听,这是要让大家一起葬身洞内吗?” 张小凡也知道错了,一脸惊慌道:“我也不知道会这样,我……” 我一声叹息,扯着他往洞口奔去,却听沈文雨在后面喊道:“那里是死路,快往我这里来!” 此时情况万分危急,我也没有时间判断,扯着张小凡往沈文雨那边跑去。 沈文雨双掌齐出,将沉重的木棺盖推落在地,然后指着里面说道:“快进去!” 张小凡愕然道:“这里就快塌了,你要我们都困死在里边吗?” 沈文雨闻言冷笑,带头跳进木棺内。 说来也怪,这木棺虽然不小,却也不会很大,可沈文雨一进去便没了踪影。 张小凡伸手在棺内一摸,惊叫道:“人呢?沈文雨去哪里了?” 话音未落,棺中又出现了沈文雨的脑袋,对我们说道:“鬼宫中有一些节点与阳世相通,我刚发现这棺材里有龙山雷达站的气息,试过之后才知道两者真的相通。想要活命的就跟我进来!” 洞室坍塌的越来越厉害,有一颗几百斤重的落石几乎砸在我们身上。 此时纵然沈文雨使诈,我俩也得尝试一下。 我当场画了两张符,将其中一张塞入张小凡的手心,说道:“里面还不知道什么情况,这张金身不坏符可以保我们免受一定的撞击伤害。”说完,学她的样子一前一后地滚入棺中。 木棺内的垂直落差之巨远远超乎了我的想象,几近一公里, 所幸沿途没有撞到什么凸起的山石垒块,再加上“金身不坏符”的效用,在我俩身体外围形成了一道犹如实行的气泡型屏障。 砰的一声,落在水中。 此时,身体外围的那道气泡屏障还没有散去。虽然没有受伤,可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也震得我俩七荤八素的,反观沈文雨却是一点事都没有。 “这里究竟是哪里?为什么我们会掉在水里?”张小凡骇然问道。 “这里是青坞河的之流,连接着阳世和鬼宫。死胖子,你若想出去,就给老娘闭上那张猪嘴!” 张小凡本要发作,可眼下投鼠忌器,只得将这口气吞了回去。 沈文雨在河中摸索着,想要寻找到一条出路,可此间水流太浑浊,四下里的视野一片模糊。 朦胧间,水下十多米处隐约透来一丝光亮。 我心头一震。 任何有水下常识的人都知道这种光亮绝不可能是某种生物或者自然界的物体发出的。 果然,沈文雨领着我俩就朝那里游了过去。 说来也是奇怪,那光源似乎处在逆流中,可我们游起来毫不费力,仿佛从光源处传来某种强大的吸力,将我们扯了过去。 越接近光源,那股吸力就越强。 当游到洞xue口时,那股吸力已经强大到难以抵挡。 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将我折腾的几乎快要昏死过去。 当这股怪力消停下来时,金身不坏符所产生的气泡也消失了。 胸口不再憋闷,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过的清新感觉。 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周遭的新鲜空气,等身体稍微舒服些了,方才观察起四周的情形来。 这地方无比熟悉,正是雷达站的底层大厅! 低头一看手表,时间是当天下午,刚过五点半。 在鬼域折腾了那么久,本以为阳世至少过去了两三天,没想到才过去半天,看来那里的时间流逝速度比阳世慢上太多。
夕阳透过破碎的落地窗射了进来,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我和张小凡涌起劫后余生的庆幸感,仰躺在地上不肯起来。 此时,门口传来一阵喧哗。 仔细一听,是前来此地探险的驴友。 我和张小凡许久没有见到大活人了,登时兴奋地冲出门外朝他们大喊大叫起来。 岂料,他们像是没有看见我俩似的,径直走了过来。 唰! 他们齐齐穿过我俩的身躯,没有一点阻碍。 我俩省悟过来,互视一瞥,均看到对方眼中的古怪神情。 如果我俩真的死了,做鬼后是否也是此般情形? 沈文雨见状在大厅里冷冷道:“别忘了你俩还是生魂,要想他们看得见,等回到rou身后再说吧。” 残阳尽敛余辉,却依旧猛烈。 我俩纵然是活人魂魄,不像死魂和鬼那般畏惧阳光,也不敢在太阳底下站太久,因为阳光中的先天乾元之力会不断蒸发魂魄体内的生炁。 回到较为阴暗的大厅内,我问:“鬼宫已经坍塌,你回不去了,有什么打算?” 沈文雨道:“你不是答应帮我找一处地方安生吗?” 我苦笑道:“行,我会帮你找的。不过龙山鬼域你是不能待了,在那里鬼宫主人随时可能找到你。我会找一处鬼宫主人不知道的地方。”话虽如此说,可自打我领教了鬼宫主人的能力后,便知道天下鬼域没有他不能抵达的地方。 沈文雨展颜一笑,不过笑容颇为苦涩:“行了,有你这句话就成。我知道天下间的鬼域,甚至阴间都逃不脱鬼宫主人的视线,去哪里都是一样的。我想还是留在龙山鬼域吧!” 我断然道:“不行,那里就在鬼宫主人的眼皮子底下,太危险了!”不知从何时起,我已将她视为同一战壕里的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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