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请左贤王(上) (第2/2页)
人,为什么会在崖底下,腿是怎么残废的,冯姝却一无所知。 像是觉得自己有些想多了,冯姝略微一哂,连王大哥都不相信,还能相信谁?冯姝啊冯姝,胡思乱想些什么? 单于王庭带来了她的消息,渥也迷稍微放心了些。将也坤迎上座位,吩咐手下的人倒了些茶水过来。渥也迷面无表情,看着也坤,道:“快生了吧。有没有受寒生病,她是南朝人,怕不会适应北方的气候。” “没有,阏氏很好,爷已经问过好几遍了。”也坤倒也不急,徐徐道。 渥也迷方才察觉原来自己已经问了好几遍了,不免有些尴尬。低着头看着桌案,不好意思的小声道:“哦,是吗?” “那你回来是做什么的?你不在那边好好照顾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渥也迷突地抬头,朝也坤微怒道。 “也坤回来是阏氏的意思,阏氏有话要传达给爷。”也坤镇定道。 渥也迷稍微愣了愣,疑问:“什么话?” “阏氏已经查出杀害狐鹿姑单于的凶手,但是她需要爷的帮助。”也坤不急不缓,道。 渥也迷大惊,双目圆睁,而后镇定下来,淡淡问了句:“她怎么知道的?”这话像是说给也坤听的,也像是在询问着什么。斜着眼瞅着也坤,像是在寻找什么答案似得。 “阏氏聪慧,自然能猜得到,查的到。”也坤一脸淡然,迎着渥也迷的目光,淡淡道。 “阏氏现在要做的就是举报壶衍鞮单于母子,但是她需要爷帮忙。”也坤看着渥也迷,淡淡道。 渥也迷目光忽然沉了下来,低着头像是在思索什么。“阏氏说举报了他们,爷就可以名正言顺成为匈奴的单于了。”也坤看着渥也迷,继续道。 渥也迷阴着脸,低着头,半响不说话,也坤坐在一边望着他也没说话了。 好几分钟过去了,两个人都不说话,帐内突然一副死寂般的沉默,就像静止的画面一样。“救她。”两个字从渥也迷浑厚的喉咙里破空而出,铿锵有力,打破了这死一般的静默。
“爷想好了。阏氏可不知道您也参与其中了。如果到时候壶衍鞮反咬一口,您也脱不了干系。到时候不但救不了她登不上单于之位,甚至有可能背上千夫所指的万世骂名。”也坤定定看着渥也迷道。 渥也迷不说话,也没有看也坤,只是将桌上的一碗酒干了。而后又从旁边的酒缸里满上一碗,再干。 “如果阏氏知道您是帮凶却如此陷害她,她恐怕也不会原谅您的。”也坤见他连喝了几碗酒,寻思着渥也迷心里大概是不好受的。 “所以要好好计划一番,没有退路。我不能让她和孩子出事。”渥也迷干完一碗,抬头静静看着也坤,道。 “如果失败了呢?”也坤知道这里面的难度,搬到壶衍鞮母子哪有那么容易,即便他们到了,匈奴有称王资格的人好几个,也不一定轮得到渥也迷。 “在本王眼里,就没有失败二字。”渥也迷坚定的目光,囧囧有神地看着也坤,定定道。“失败的人事没有借口,也没有如果的。”虽然这样说,其实他心里也清楚,如果失败了,很有可能他会死无葬身之地。 “召集众将领,帐内议事。”渥也迷定定看着也坤,深沉道。 不一会儿的功夫,也坤便将十一二人引入渥也迷帐内,渥也迷端坐首位,看着一众身着铠甲的属下,沉着道:“阏氏传回来消息,说查到了杀狐鹿姑单于的凶手是壶衍鞮母子。请本王协助揭发他们,而后顺利当上单于。大家怎么看?” 渥也迷瞅瞅左边又看看右边,有几个人低着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还有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此言真假,也坤站在一旁低着头也没说话。 “左贤王可不能因为一个女子害了自己。”右将军怕有什么不妥,道。 “是啊...这可是大事..”随后有几个人复议跟随,小声道。 “单于之位向来都是一盘赌局,背水一战方能统领匈奴。我们跟着左贤王这么久难道不希望我王登上单于大位吗?”也坤忽然怒吼一句,倒是把在场各位吓了一跳,就连渥也迷也愣了下。 随后自然有跟随者附和,唯唯诺诺点头的好几人。“虽说有理,但还需谨慎,一是证据,而是充足的兵马准备。壶衍鞮单于不会白白等死的。”众人中一个当户说了句中肯的话。 渥也迷听了微微点头,以示赞许。“现在王庭的实力还不足与跟壶衍鞮对抗,毕竟他刚收编了右谷蠡王,只怕....”另一位当户有些忧虑,微微摇着头道。 “骨都侯的意思是就这么算了,等壶衍鞮单于处死阏氏然后了事?”一位当户朝那摇头的人揭余道。“最好是里应外合,联系下右谷蠡王和其他藩王。”那摇头的骨都侯朝那当户看了一眼道。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眼下能合作的有几位?”又骨都侯看了看渥也迷,满脸忧虑,皱着眉头道。 渥也迷看看在场的众位,沉默许久,终于正色道了句:“如果准备不当,或者还有犹豫,本王不会勉强,毕竟死生大事。本王也不能草率。”事实上他自己也还有许多问题需要考虑。 比如,所谓的证据是否充分,能否将人置之死地。第二,他是真的要杀壶衍鞮母子吗?毕竟他们对他也算不错,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第三、就算证据充分壶衍鞮不承认怎么办,搞不好会打起来。 第四、打起来怎么保证会赢,而不是壶衍鞮嬴,或者其他人渔翁得利。第五、如果壶衍鞮把他供出来,反咬一口,他渥也迷该如何应对。第六、如此凶险局面又怎么保障阏氏母子安全等等.... 渥也迷感觉头痛欲裂,但脸上却还是那副镇定表情,仿佛任何大事任何麻烦都不能将他撼动似的。 会议开到很晚才散,三三两两的人群出了帐篷,渥也迷一个人静静待在王帐内。坐了一下午的屁股似乎都已酸疼。 由于多数人的不赞成,他最终没能下决定去赌这一把。不是不赌也不是不救,而是他必须做万全准备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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