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诗社晚会 (第2/2页)
:“确实,确实,这诗确实读得好。” 我转头看他们两个,那个女生很自然地转身也看了我一眼,我们目光相对,我看明白了这个女生正是盖媛媛。盖媛媛也看到了我,叫了我的名字:“陆小海。”我心又一跳下,回应道:“你好。”盖媛媛说:“我们又见面了。”我机械地说:“是啊,是啊。”盖媛媛又说:“喜欢这个晚会吗?”我说:“喜欢”。 这时有一个男生自告奋勇上去诵读徐志摩的《再别康桥》读得没有那个女生好。 这时我见安喜掏出口袋里的稿子,有好几页呢。 我说:“安喜,你准备上去读这首诗吗?” 安喜坚定的说:“是的。” 盖媛媛问:“什么诗啊?” 安喜,借着不算透亮的灯光,盯着稿子说:“普希金的诗。”头也没有抬,似乎在酝酿感觉。 盖媛媛又问:“你读的诗挺长啊?” 安喜不答,仍然盯着那稿子。 盖媛媛又说:“普希金的诗,我们可没有学过。” 安喜仍然不答,还在酝酿感觉。 盖媛媛觉得没趣,然后看我一眼,我也看她一眼,她抿嘴对我笑笑。 《再别康桥》被念完了之后,掌声显然没有那么热烈了。主持人问:“还有哪位才子?” 安喜突然站起来,吓了我们一跳,他把手举得老高,喊道:“我!” 女主持人说:“有请,我们的常乐颂同学”,安喜霸气地往人群中间挤。
安喜一走,我和盖媛媛自然而然地坐在了一起,盖媛媛转过头来对我笑笑说:“这人可真投入。” 我也对她笑笑。 安喜被请到人群中间之后,他摊开了自己的稿子,他的声音极高,只听他近乎咆哮地念道:“再见吧——自由奔放的大——海!”不知为何,当他极富煽情的念了第一句之后,下面居然有人笑场。连盖媛媛也笑得捂了嘴。 又听安喜念道: 这是你最后一次在我的眼前, 翻滚着蔚蓝色的波浪, 和闪耀着娇美的容光。 好像是朋友忧郁的怨诉, 好像是他在临别时的呼唤, 我最后一次在倾听 你悲哀的喧响,你召唤的喧响。 我觉得安喜念得还是蛮好的,只是这首诗太奔放了,吉它配不好适当的旋律,所以感觉背影音乐和诗不算很搭配,不过不影响安喜的激情发挥。 但要命的不是这个,是好像这首诗很长,很长,我以为这诗嘛一般一会就念完了,谁知道,安喜念了十多分钟还在念。 场下的观众开始有些疲劳起来,有的同学开始窃窃私语。 盖媛媛这时问我:“陆小海,你也准备去诵读吗?” 我看了她一眼说:“我?我看看情况吧,你呢?你准备了吗?” 盖媛媛,皱眉道:“准备是准备了,但就害怕我念的不好,大家不喜欢。” 我头上一震,马上转头对她说:“不会的,不会的,你不管念什么,我,不我们都会喜欢的。” 盖媛媛抿嘴一笑说:“你喜欢,还是你们喜欢?” 我支支吾吾地说:“我,我,都喜欢。” 盖媛媛说:“哎,我本来想读致橡树的,现在已经被人读过了,现在呢,真不知道读什么好。” 说完她转头看着我,我最怕女生看我了,我连忙转移目光,转而盯着地面看。 盖媛媛又问:“你喜欢什么诗?帮帮我出个主意。” 我说:“我研究得没有你们深。” 盖媛媛笑道:“别谦虚,你的诗我可看过了,说吧,你喜欢什么诗,我上去读给你听。” 我的心一跳,是读给我听啊?我不敢回答,只是说:“你,你读什么都好吧。” 盖媛媛又问:“你觉得席幕容的诗怎么样?” 席幕容?我好像听说过这个人,但对这个诗人研究不多了啊,但我又岂能在面前说自己不懂?于是我应付道:“挺不错的。” 席幕容会心一笑:“我一会儿读这首诗怎么样?” 我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安喜就终于读完了。下面掌声响起来,我做为安喜的朋友自然不能不捧场,我伸头鼓掌鼓得很热烈,尽管这首诗我也不是很懂。没有来得及正面回答盖媛媛,只是冲他傻笑。 她也笑笑,也开始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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