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归江南_第十六章 维新变法 一片迷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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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维新变法 一片迷茫 (第1/2页)

    从此之后,六秀和九秀再也听不到珍妃那爽朗的笑声了。可是,一脸痛楚和恐惧的她依然去给太后、皇后请安。她的内心又怀着怎样的心情呢?还令人可怜的是珍妃再也不敢去养心殿和光绪同寝了。

    许多天来,一气之下的光绪一病不起。宫女们看到皇上如此可怜,特别同情。六秀立即请来御医,为他切脉诊断,问询病情。御医说,皇上本就心脾久虚,肝阴不足,再加火气上浮导致,尚需节劳静养调理。随后,开出药方,抓药煎药。六秀和几个姑姑端水送服,吃喝拉撒,日日悉心照料。

    夏天的一个晚上,六秀和一个叫富察氏的姑姑在值夜。富察氏去给光绪端药了,六秀独自一人守着。

    忽然,寝室中传出光绪的叫声:“珍妃……你去哪里了?我找不到你……我口渴,水,水……”

    六秀连忙走进寝室,倒上一碗水,端着走过去,亲自喂他。

    光绪喝了几口,精神恍惚,意识朦胧,叫着:“珍妃……”两手抓住六秀白嫩纤细的手,拉到寝床上。冥冥之中,见六秀那俏丽的鹅蛋脸上,一双顾盼神离的明眸,透出含情脉脉而迷惑人心的神光,轻启微张的朱唇诱人心扉。是鲜花,招蜂引蝶;是美食,垂涎三尺;是天使,仙女下凡。他叫着:“珍妃……”却抱起六秀放在色彩鲜艳的锦缎被褥上,六秀感到从未有过的紧张、羞涩、好奇、惶恐……屋内,几案上的西洋钟嘀嗒嘀嗒响个不停,床上悬挂着的香囊散发出阵阵香气。

    这时,富察氏拿药回来,一见,偷偷一笑,就退了出去。

    天明了,光绪一见身旁的六秀,恍然大悟。六秀羞答答的,欢笑着,问:“皇上,你把我当成珍妃了?”

    光绪心中惭愧,一脸通红,坚定地说:“六秀,这几天多亏你服侍朕。你是一个好姑娘,朕要打破满汉不能通婚的祖制,冲破管制的牢笼,策封你为妃!”

    六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皇上,真的?”

    光绪回答:“朕要做一个真正的皇上!真的!”

    六秀异常惊喜和兴奋,要是这样,那苏家可就是皇亲国戚了,光宗耀祖了!她又想起了家人,多么盼望回家啊!她知道自己一个普通的宫女,一个奴婢,是不能干预朝政的。可是,她挺起勇气,大胆地问:“皇上,奴婢有句话,不知该问,还是不该问呢?”

    光绪毫不在乎,爽快地说:“无论国事私事,畅所欲言,但说无妨。”

    “皇上,变了法,什么时候建好铁路、造好火车啊?”

    光绪微微一笑,说:“你是江南的,盼着坐火车回家,是吗?”

    “皇上,是啊!我们江南的宫女早早盼望着呢。”

    “朕听闻大臣们说,西洋人发明了火车。一开始,许多保守的人反对建铁路,如今,越来越多的人倡导、赞成建铁路了。不用几年就能建成。到那时,朕送你们坐火车回江南,就不用走运河了。不但不会风吹雨打、人困马乏、一路坎坷,而且两天就到了。”

    “是啊!是啊!我们入宫时,从运河里走了两个多月呢!太受罪啦!这太好啦!我告诉五姐、九妹去,给家人写封信报喜……”

    此时,惊喜的六秀好像真的坐上了火车,马上就到江南了。她跑回房舍,把这件喜事告诉给了五秀、九秀、范英、陆云、杨梅等人。她们手舞足蹈,喜上眉梢,高兴得几夜没有合眼。

    天气阴雨连绵,许多宫女将衣服洗好,晾在室内,屋里挂满了旗袍和内衣。六秀从养心殿回到房舍,一进门,就看到自己的床铺上方挂着一件湿漉漉的旗袍。水珠从旗袍内渗出,正好滴落在自己的被褥上。用手一摸,湿乎乎一片。晚上这可怎么休息呢?

    “谁的旗袍?把我的被褥滴湿了。”六秀一把将旗袍拿下来,放在木盆里。

    这时,陆云走过来,见状,大叫:“六秀,你把我的旗袍放进盆里,什么时候干呢?”

    “陆云,这旗袍是你的啊?挂在这儿把我的被褥滴湿了。”

    “活该,你管得着吗?”陆云边说边又将旗袍挂在原地方。

    六秀一惊,斥责地问:“你怎么不讲理?”

    脾气倔强的陆云上前伸手去挠六秀的脸庞,生气的六秀抓住她的手,两个人边打边吵。宫女们纷纷过来看热闹,九秀闻讯,立时赶来。

    “我就晾在这儿,你管得着吗?”

    “陆云,你的旗袍滴湿了我的衣服,讲讲理好吗?”

    九秀瞪着陆云,大声斥责道:“你太无理了!”说着,推了陆云一把。

    “哟!姐妹俩一起上啊!六秀、九秀打人了!”陆云一屁股坐在地上,装腔作势地哭起来。

    富察氏指点着陆云说:“陆云,你欺负六秀,等六秀当了妃子,非整死你不可!”一听这话,有几个旗人宫女好奇地走过来,吵吵着,又说又笑又起哄。

    “你们还不知道吧?前天,皇上宠幸六秀了,皇上说,要封她为妃……”富察氏一五一十说出了她的所见所闻。

    “是吗?真没看出来,咱们入宫十几年了,皇上连看都不看咱们一眼,这江南女孩才来两年竟迷住了皇上。”

    “陆云,这就是你的不对啊!还不快陪个礼,要不,六秀、九秀都被皇上看上,当了妃子,还不整死你啊!前几天,珍妃不就让太后、皇后整治了?”宫女们嘻笑着,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六秀、九秀沉默不语,脸上一阵热,一阵凉,心里复杂极了。陆云惊呆了,惶恐不安起来。

    一会儿,六秀含羞一笑道:“当不当妃子,也不会对陆云怎么样。”

    九秀看了看,心平气和地说:“陆云,我们都是老乡。千里迢迢来到京城,离家这么远,心里一样思念亲人,做梦都梦到回了家乡。我们天天在一起,比亲人还要亲,你于心何忍?”

    顿时,场面的氛围安静下来,宫女们啧啧称赞六秀和九秀,随后各自散去。陆云的脸上一阵阵羞愧,低下头,把旗袍拿走了。

    九月的一天,光绪赶到颐和园给慈禧请安,又请示懿旨。当他手握奏折鼓起勇气走进太后寝宫时,胆子却越来越小。正在这时,五秀见皇上来了,转身给太后回禀去了。光绪强打精神,低头走入宫内,见了太后,跪拜于地上,请了安。

    “起来吧,和隆裕过得怎么样了?”太后的眼神是那样威严和冷峻,“要多和皇后在一起,照顾她的情绪,别总招幸珍妃。我的话,你必须听。别忘了,是我立的你!”

    “好,好,是,是!”光绪不地点头,头脑一片空白。

    太后想起什么,就说什么,国家大事、生活小事都在指手划脚。宫殿内,只听到她一个女人发号施令的声音。

    “皇爸爸,儿臣遵命……”太后罗嗦了半天,每说一句,光绪就答应一声,唯唯诺诺的,可两腿不住地颤抖。

    忽然,他想起了封六秀为妃之事。话到嘴边,又怕被斥责和拒绝,想说,可又不敢说;不敢说,可又想说,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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