邳睢铜英雄谱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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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1/3页)

    第八章

    讨饭郎咒骂刘凤森魏振亚巧扮送粮人

    诗曰:

    刀枪滚滚起战尘,沙场无情草无春。

    日月皆昏鸟也怨,战士志必杀敌人。

    瑶湾大街,是多么古老,脚下光滑石板的街道,街两旁多是古老的店铺房舍,青砖青瓦,古风古味。

    今天正是一个逢集日,各种各样的农产品,家禽家畜都在街面上展售,赶集的携筐提篮,熙熙攘攘……

    突然人们一片慌乱,纷纷躲闪,让出一条道来。一匹栆骝色的马驰来,如入无人之境,它那雄壮的骨架,端正大大的四蹄,炯炯有神的大眼,高高地昂着头,张着血盆大口,就像一头吃人的野兽。背上驮来一个体壮如熊的伪军头目,他生着一張狮子面,又宽又大,凸岀眼眶的闪着乌溜鸟溜发红的眼珠子,长长的鼻子,又高又圆,如打磨过一般发亮的红鼻头,他的嘴唇噘的很高,厚厚的,露出发光闪亮的四枚磁牙,脸色铁青铁青的,可见出他是满脸的杀气,肩上斜挂着盒子枪,那枪是装在黄牛皮套里,枪把上还系着一块红绸子。

    他就是瑶湾镇维持会长刘凤森,是日本侵略者的一条忠实走狗,狐假虎威,飞扬跋扈,无恶不作,双手沾满瑶湾人民和我党抗战人士的鮮血,血债累累,不杀不解民愤。

    尽是尘土的乡间小路,弯弯曲曲,魏振亚和他的战友们行走在这条小路上,他们信心十足,精神饱满,斗志昂扬。

    魏振亚接到上级的命令再任瑶湾区委书记,率其部下,赶往瑶湾镇。先于瑶湾党组织取得联系,寻找歼敌良机,准备一举消灭这支汉jianian队。

    过了白露之后,天气渐寒,秋风也紧了,它是秋的信使,放肆地吹着尖锐的哨子,从天边掠来,扑向这片土地上,花残了,树叶子也黄了,纷纷落下,显得甚是潇条冷落。原野里,风寒露冷,一片荒烟。独有行行雁阵,阵阵鸣声回荡在渺远的寒云里,真是哀鸿遍野,如哭如泣……

    这时一队伪军如狼似虎从瑶湾镇走出,后面还有几个日本兵督队。老百姓无处躲藏,稍有怠慢,便踩在他们的马蹄之下。

    老百姓见他们走远了纷纷骂道:“他们就是一帮祸国害民的强盗,走到哪里,哪里的人民遭秧,走到哪里,哪里的人民受难,是瘟神,是祸星。”

    一农妇骂道:“他们哪里是人,猪狗不如的一群牲口,最可怜的还是他们的爹,他们的娘,因为生了这样的儿子,遭到天下人叱骂。”

    一位教书先生骂道:“炎皇的子孙,华夏人的人种,为什么生出这类四不像来,正是一群吃里扒外的变族的孽种。瑶湾的老百姓无口不骂刘凤森,说起这条汉jianian,个个是咬牙切齿,剝其皮食其rou仍不解恨。”

    不久前的一天,瑶湾街又是一个逢集日,街上来了一个唱花巷的汉子。不足三十岁,破衣襤褛,显得甚是腌缵。

    这是一种讨饭要钱的方式,类似过去的丐帮,有师有祖有组织。

    那汉子手拿竹板,走街过巷,有板有眼地唱了起来;

    “日本人,占中原,不是人种当汉jianian,

    刘凤森,泼皮烂,维持会里做了官。

    他娘是个烟花女,他爹是个打漁汉。

    积攒银钱把妻买,买妻才去烟花院。

    三吊钱,买他娘。买到家中传香烟。

    不足百天生孽种,刘凤森,降人间。

    贱种吃长二十岁,寻根问蒂找祖先。

    一时难坏他的娘,道不淸,说不全,

    他爹也有六百六,仔细想来一千三。

    黑白高矮全都有,三教九流样样全。

    张王李赵弄不淸,河边来了东洋船,

    下来鬼子一窝蜂,争先恐后去妓院。

    狗撕羊腸无正精,做下杂种当汉jianian……”

    哪里知道,这个唱花巷讨饭要钱的汉子这么一唱,竟被一个伪军听到了,这个伪军站在一旁听了一会儿,便撒腿跑去。

    维持会所里,刘凤森正在院向几名小头目训话,正在这时,这个伪军慌慌张张,气急败坏地跑来,气喘吁吁地(原本就口痴):“报……报吿会长。”

    刘凤森闻声转过脸来骂道:“报你娘的熊,瞧你这个德性,你爹死了?”

    小伪军结结巴巴地说:“我……我爹早就……死了几十年了。”

    刘凤森裂嘴笑道:“说来你是个苦孩子,爹死了多年才有你,所以你才是个结巴子……。”

    小伪军道:“所以……所以我才……才来当伪军,村子里的人骂我是结巴子……认贼作父。”

    刘凤森板起面孔斥道:“差心眼,以后不许这么说,这是骂你的。”

    小伪军道:“大会长,骂我也骂你了,骂的太……太凶了。”

    刘凤森大怒道:“何人吃了豹子胆,敢骂我大会长,他是不想活啦。”

    这个小伪军煽风点火道:“他不敢骂你,还……还骂的不堪入耳,还……还编成歌,唱着骂你,一套一套,可好听了。”

    刘凤森自言自语道:“骂人还编成歌?我不信。”

    一旁的伪军小头目道:“结巴子,唱给我听听,也许是夸我们会长的。”

    小伪军道:“我不知道他是骂还是夸,我……我就唱几句给你们听听。”

    又一个伪军小头目添起油加起醋来:“我们大会长在瑶湾镇有千丈的威风,哪个敢不给我们大会长让路?”

    小伪军:“那……那我就骂,……不,我就唱了?”

    刘凤森眨着一双铜铃眼道:“唱吧。”

    小伪军真的手舞足蹈地唱了起来。

    这个小伪军别看他平常说起话来结结巴巴,唱起歌来却是流利。

    小伪军一板三眼地唱道;

    “日本人,占中原,不是人种当汉jianian。

    刘凤森,泼皮烂,维持会里做了官。

    他娘是个烟花女,他爹是个打魚汉…….

    “不要再唱了!”刘凤森勃然大怒飞起一脚将这个小伪军踢翻在地,直气得他抓耳挠腮,哇哇怪叫着:“气死我了,起死我了,骂我的人身在何处?”

    这个小伪军将大街上讨饭郎辱骂刘凤森报于刘凤森,杀人成性的刘凤森咆哮如雷,当即亲自带着一帮恶贼扑向大街。

    刘凤森带着数名伪军扑向大街,远远看见那里围着一群人,唱花巷的花朗还在绘声绘色地说唱着:

    “张王李赵分不淸,河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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