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小诗现身 (第1/1页)
混战渐渐明朗,天神教众寡不敌众,又一开始便损失了一员大将,已经伤亡过半。 而杜如梅面对着初生牛犊的愁相桐也越来越不可支,显然,愁相桐事先做了准备,自己的毒药,对他竟然不起丝毫作用。 两人力拼之下,倒是愁相桐渐渐占了上风。 “桐儿武艺大有长进啊!” “哪里哪里,青冥剑法,他才不过学了个皮毛罢了。倒是方大侠,以前只是有所耳闻,没想到他的武功竟然如此高强。” 侯曲怀赞同的点点头,“不仅如此啊,此次能揪出王世才,也是他的功劳。是他提醒老夫,这么多人不可能凭空消失,如果离开,必会被守城的官兵发现,因此肯定还藏在城内。而藏在城内,这么多人的吃穿用度,对谁而言都是个大问题,只要查到谁家突然多了这方面的花费,便有可疑。” “看来他这才子的称呼,也不是浪得虚名啊。” 这边聊得颇为投机,那边的杜如梅和王世才心中却焦急万分。 愁相桐似乎被方青衣激起了斗志,一柄青冥剑舞的虎虎生威,一招接一招,毫不给杜如梅喘息的机会。 绝剑山庄的青冥剑和青冥剑法在江湖上都赫赫有名,侯曲怀见青冥剑已经在愁相桐手中,便知愁易寒对儿子的武艺已是相当满意了,而不是他所说的皮毛而已。 青冥剑法空灵飘逸,讲究一个巧,愁相桐更是用剑的佼佼者,青冥剑法配上青冥剑,杜如梅只觉眼前一片青芒芒的色彩,似海天相接的苍茫,一剑接一剑,让她应接不暇。 没过几招,杜如梅已有败象。 而这边的方青衣与王世才却暂时未分胜负,按说,以王世才的武功,能在方青衣手下走过十招便已是大幸,可是方青衣偏偏对于这没有见过的算盘打法很是好奇,一时竟有些不忍取胜。 王世才的算盘时而变成那奇形怪状的鞭,他使得便是鞭法,时而又收回成算盘形状,使出的招式却又像剑法。 方青衣看的新奇,几招过后,干脆收回了无涯剑,就此与他周旋。 王世才见方青衣收剑,心中大喜,马步前迈,一手拖住算盘,另一只手在上面飞速的拨打起来。 方青衣只见,那算盘珠,随着他手指的拨动,一颗颗的全部变成了暗器,向他激射过来。 还有这招? 方青衣不躲不避,下盘一沉,双袖无风自动,他双手互画,出掌相迎,那击向他的算盘珠刚一接触他的掌风,他立时往后一退,快的好像瞬移了一般,众人只见,随着他的移动,那数十颗算盘金珠,被他的掌风所带,不仅慢了下来,还随着他的动作而改变了轨迹。方青衣也不敢怠慢,就地一转,双袖在空中一卷一收,算盘金珠尽数收入袖中,站定,一松,一颗颗金珠无力的掉在地上,滚落到一旁。 “清残功法!江草齐的清残功法!” 江草齐便是方青衣的师傅,武林第一奇侠。 这清残功法随着江草齐的退隐,已经久未在江湖中显现,众人虽知方青衣是他的唯一弟子,可方青衣不喜与人相斗,就是迫不得已,也用清风身法与之周旋。 “不对,江大侠的清残功法大气磅礴,方青衣此招虽然是清残功法,但怎么老夫觉得隐隐约约有凤霞楼的水云袖法的意境呢?” 愁易寒看着方青衣,对侯曲怀说着自己的看法。 “水云袖法使来如水般流畅、如云般潇洒,青衣方才那一招,确实有水云袖法的影子。” “老夫听闻,他曾与凤霞****韵仙子一战,难不成就此一战,他便学会了水云袖法?” 侯曲怀有些不信的看了看愁易寒,又看了看一旁的赵嗣源。 愁易寒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好啊好啊,这凤霞楼的水云袖法向来传来不传女,也从来没有收过男弟子,没想到凤韵跟他打了一架,倒是送了对方一个大礼。” 方青衣倒是没有想这么多,招随心发,那边王世才的算盘珠已经全部用完,算盘又变成了原来的样子,只不过现在只剩一个空架子。 方青衣也注意到,此时的情况对己方有利,可对方还有一人没有出现。 那个伤了齐然的人,或者说偷袭齐然的人,那个会七星连珠剑的人。 能将齐然伤成那样,可见对方的武功必然不弱,虽然不知对方是否是星云宫的人,但在方青衣看来,此人必与天神教有关系。 方青衣一直在留意着,却仍然没有发现此刻在这里的人中,有那样一个人。 这个人越是不出现,方青衣的心里越是不安,不能再拖了,袖口一抖,一枚算盘金珠出现在他的指尖。 清残功法第一层,清残缘缨,功力蕴于两指指尖,那枚金珠被方青衣反射出去,金光一闪,金珠已到王世才身前,比方才他的不知快了多少。 王世才大喝一声,臃肿的身子来不及躲闪,唯有将算盘一横,以此来抵抗。 可方青衣第二颗金珠已出,速度更快,击打在第一个金珠上,两个金珠立时绕开王世才挡住身前的算盘,击中了他的xue道。 “好、好、好!” 还来不及庆幸,三个好字在每个人的耳边响起,虽是极为娇媚的女声,却像一双利抓在狠狠的抓住了众人的心。 武功低微的城主府士兵,当场吐血,其余众人皆感不适。
双方都不自觉的停下手来,各自退回自己一方。 方青衣只觉心胀似乎被人紧紧的捏了一下,连忙朝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位女旦走上戏台,娉娉婷婷,摇曳多姿。 “小诗!”候峰天看见戏台上的人,脱口而出。 小诗以袖掩面,娇媚一笑,“我的好公子,今日你大喜,奴家前来恭贺了。” “妖女!你果然跟天神教有干系!” “哈哈,侯老爷子,侯大英雄,你这么大声,吓坏奴家了。”说着,以手捧心,似乎真的受了莫大的惊吓。 “妖女,你还敢……” “爹!”候峰天打断侯曲怀的话,对小诗说道:“小诗,你来做什么?我不是吩咐你在别院候着吗?” “哥哥,你还跟她说这个作何?你难道没看出来,她不是一般的天神教众吗?” 小诗站在台上,看着还站不起来的候峰天,说道:“公子今日大喜,奴家怎能不来呢?你我同床共枕多日,这最后一程,奴家还是要来送的。” “哼,大言不惭,难道凭你一人,就能挽回这败局吗?” 赵嗣源冷冷出口。 小诗却似不在乎一般,一身红衣,满面油彩,在灯火中分为妖娆,她不接赵嗣源的话,却对方青衣说道:“奴家准备了一出霸王别姬,现在就差一个霸王,不知方公子可愿做奴家的霸王呢?” 方青衣苦笑着摇摇头,“在下虽名青衣,却不会唱戏,怕是辜负姑娘一番好意了。” “不要脸!”侯封山怒道。 小诗也不恼,玉手轻抚脸颊,幽幽道:“真是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侯曲怀不耐她在台上惺惺作态,正欲发作,却听她似自言自语道:“峰天,还不动手吗?” 众人齐齐一愣,不明其意,转头看向候峰天。 “爹!”侯封山一声痛苦的叫喊。 只见候峰天正拿着匕首,插进了侯曲怀的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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