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妖丹换元(1) (第2/2页)
落雪尊者轻搂着苏采菱,闻言掩嘴轻笑道:“非是老身夺人所爱,只是这孩子手腕上的阴鉴玉镯本是我落雪峰之物,乃是我那丽贞徒儿代师收徒,老身可未曾欺你!” 苏文秀冷然一笑,道:“给个玉镯儿便是你徒弟?落雪峰行事当真霸道!苏某敬你是长者,便实言相告,此女名叫苏采菱,本是我南岭苏氏族人,我苏氏虽地辟偏幽,不及贵宗名门大派,但教导个弟子还是无碍的。尊者好意,苏某惟有心领,寒水宗我们苏氏实是高攀不起,今日之事,还请尊者自重!” “哈哈哈!”落雪尊者长笑道:“天下书生当真能言善辩!好一个南岭苏氏!这天下姓苏的莫非都是你的族人不成?想你在断雁峰上业果缠身,现下自有问云宗寻你晦气。老身今日心情颇佳,不想与你罗唣,你若识相,便自去也罢!” 苏文秀闻言咬牙恨道:“疯婆子!今日你若不留下此女,苏某定不让你生离此地!”说罢手中诀法一指,身前六名符甲便向落雪尊者扑去,同时苏文秀双手一搓,又一柄金色长枪在身前凝聚,随其再一指,那长枪急如电光般射向落雪面门。 枪势凌厉,后发而先至。但凡金行功法,无不以锐利见长,往往有无坚不破之势,当日以高道清土符之能亦不敢轻摄其锋,而只能以巧法破之。落雪尊者见其来势,电光火石间已化作一团飞雪搂着苏采菱向旁避过,同时袖袍一挥,打出一道雪飞决向那六符将迎去。 “寒水无极,落冰成雪,缓!”随其吟唱,那六符将受此决一笼,动作顷刻间缓慢无比,较之当日张丽贞的雪飞诀又何止强盛百倍。此时这六符甲想在短时间有所动作却是不可能了,只此一道简单的落雪诀法,便将苏文秀的六丁六甲术废去了一半。
苏文秀惊疑之下,哪还敢将剩余的六符甲放将出去,只是让六甲围护在周围,手中又搓碎一道书符,再次凝成金枪向落雪尊者所化雪雾射去。大敌当前,也顾不得是否会误伤苏采菱了。 “六丁六甲!你之符法甚有可取之处,若假以时日,较之那高道清也不遑多让。只可惜,现今你既已逼老身出手,符之一道,也只能止步于此了!”落雪尊者嘲弄之声自雪雾中传来,忽而随风飞散,不见人踪,那道金枪符自然又落去了空处。 在这般雨水天气最是适合水行功法展布,苏文秀自持尚有六甲护身,料那落雪尊者一时间奈何不得自己,只是这般施为损耗颇大,不得久持,闻言反唇相讥道:“疯婆子!听闻你道行已历五百余载,行将朽木,又有何能能奈我何?如若他日苏某凝炼出浩然文魄,看你还可如此这般倚老卖老么?只怕至那时,你已成了落雪峰上一尊牌位也罢!” 苏文秀此言正真戮中落雪尊者心中痛处,两百年来,其境界一直停留在丹境圆满,差之一线却始终不得元婴,眼见得大限将至,若再无进境,只能是身死道消的结局,落雪尊者心中有如何能不急?且最是忌讳他人言及此事,当下大怒斥道:“大胆!本尊欲待留一线生机,你却如此不知进退,今日便灭你在此也罢!冰魄银锥,冰笋锥阴刺,起!“随其手中诀法一指,苏文秀所处之地,丈许方圆之内竟突然泛起一圈白光,瞬时间便有数道巨大的冰锥破土而出,疾向苏文秀脚下刺去。 白光起时,苏文秀已然向后一跃,驱使脚下卷轴向后飘飞数丈,堪堪躲过此猝然一击。只是护于身周的另六员符甲却躲避不及,尽皆为冰锥自下而上刺穿在原处哀嚎不已。一时间丈许方圆之地黄白光芒闪烁不定,大蓬地金色气流随着碎屑自那些符甲身上喷薄而出,灵气全伤。以法破术,落雪尊者才出了两道法诀,便将苏文秀引以为持的六丁六甲术尽皆破去。 这一道冰刺法诀引动时间极短,兼且阴狠无比,若非苏文秀见机得快,只怕这一刻早已身上其中,由此可见道门斗法何其凶险。苏文秀但觉背脊发麻,不待其稍缓一口气,耳中又听落雪尊者口诀再起:”冰魄神芒,冰弦玉锥破,疾!“嗡的一声鸣响,落雪尊者身周三丈之内,无数的雨滴瞬间凝结发出瘆人的咯咯声,水凝成冰,冰聚成锥,无数的冰锥疾速凝结于落雪尊者周围,越积越多,又随其袖袍挥舞,如破竹之势涌起彻骨寒意向苏文秀所在乱射而去。 此为落雪尊者鼎力一击,一息之内,仅仅是一息之内,如此强横的大招由生而发如同信手拈来,其在法术上的造诣用炉火纯青尚不足以形容,尽显丹境巅峰强者的霸道强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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