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余家发难,军爷逃婚(四) (第2/2页)
际轻声喟叹: 因了这遇见,便是身逢乱世,也不失为一种慰藉罢? 苏州在迷迷糊糊中醒来,脑子费力地转了几转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 “臭小子醒了呀!”单手李抱着他,一边迈着大步,一边道,“你说你看个戏也能睡着!叫都叫不醒!我他娘也是服!” “戏完了么?”苏州急急问了一句。 “完了!”单手李回道,“怎么,还没看够呀!” “我看到了一个伶人……”苏州自语道。 “哦!那么多伶人,谁知道你说的哪一个呀!” “……还不知道他是谁。” 单手李“啧”了一声,“我说臭小子你怎么了这是!你看的每一出戏,哦,你还都要跑去将人认识一下呀!” 突然想到什么,苏州从他怀中跳下来,“你怎么知道我在那儿?” 单手李一头雾水,“什么怎么知道!找呀!我他娘一过去就看见你在那儿了!” 许是见苏州仍一脸纠结,单手李又道,“别愁了啊!明日才是重头戏!想见哪个伶人,明日睁大眼睛看好了!回头军爷跟前一告诉,那不就结了!多大点事儿!” 苏州点头,不再过多忧结。 回了慎独,张承山那儿招呼一打,安顿苏州睡下,单手李又溜达着转了一圈。 这一转可不得了,单手李只见几个人拧着一个甚是面熟的汉子进了一扇门,再不得知具体。 我靠!这他娘不是老司机吗!他丫的他不是回去了吗!咋又回来了!瞧这架势,怕还不是自己个儿回来的!单手李很疑惑,也很震惊,不敢马虎,当下跟了过去,趴在门上听了半晌,才大概梳理清了些细节。
他也不耽搁,弄清大概后,当即奔去了慎独,张承山果然没睡,灯光自门内透出来,染亮了少许夜色。 敲了门进去,也不待张承山询问,张口便道,“军爷!出事儿了!” 张承山看着他。 单手李一拍自己脑门儿,解释道,“老司机被抓回来了!” “怎么回事?” “现在也说不清,总之您先跟我走吧!我跟您边走边说!” 张承山立即抓起衣架上的外套,“休要惊慌,这就走。” 二人走在路上,单手李简单整理了下思路,道,“军爷!老司机走的时候,可是拿着您给的报酬!结果这一拿,还拿出事儿来了!” 张承山蹙眉,“怎么,他没出江城就被拦下来了?” “那肯定得拦下来!”单手李道,“这老司机也是倒霉催的!刚拿出票子准备买点吃的,那店主一见票子上谢家的戳,可不把他当贼?” “是我的疏忽,”张承山道,“不曾注意这些细节。” “您叫我去账房那儿结账,账房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稀里糊涂,就把票子划了,谢家的账房,那票子上不都有谢家的戳?我他娘当时也给忘了!”单手李道。 “跟他们说一声就行。”张承山仍是皱着眉,“问话的是何人?” “听着声音像是管事。” “嗯。”张承山不再说话,只赶着走路。 不多时,到了地方,张承山直接推了门进去。 管事一见他进来,立即行了礼道,“公子。” 张承山指着司机大哥,“放了。” “公子,”管事道,“下面说此人偷了谢家的银钱,谢家戒备森严,寻常人如何能进?此人或是不太简单。” “既然戒备森严,如何去偷。”张承山道,“放了。” 管事只得服从,“放。” 两侧的小厮立即上去替司机大哥解了绑。 司机大哥本来脸都吓绿了,此刻见到张承山才缓过气来。 说来司机大哥很疑惑,他只是买个包子,怎么就惹上了这祸端?这些人不由分说就将他带来了这里,一屋子的人,也不说话,就那样冷冷地看着他,看得他心里直发毛。 “是谁发现他拿着有谢家印戳的银票的?”张承山看着管事。 管事不敢正视他的眼,略低了头道,“公子,是余家的人。” 张承山薄唇一勾,“又是余家。” “这余家还真是手眼通天啊!”单手李道,“啥事儿他都要插一脚!谢家的事儿,关他屁事!” “不管怎么说,公子,”管事道,“余家也是好意,您也别动气。” “别动气呀!”单手李道,“等余家人将这事儿戳大,戳老太太跟前去,我看你怎么办!说出来是你失职!” 管事苦笑,“已经上报给家主了。” “这等小事也要惊扰外祖母,”张承山冷冷道,“你们还真是规矩。” 管事立即拱手道,“公子休要动怒,是我不知轻重,叨扰了家主。” “银票,”张承山很冷漠地看了立在两侧的人一眼,“是我给的。” 众人一时都跪将下去,垂头不语。 “谢家最忌冤假错案,”张承山道,“你们自己看着办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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