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王墓_第四十七章 永远不想醒来的梦(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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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七章 永远不想醒来的梦(六) (第1/1页)

    我点点头,已没在说什么。

    知道命运能掌握,更能老天注定。

    老天,有时是会下雨的,如今却在飘雪,十二月,这是有人最喜爱的年月,更是一家老小举杯欢聚桌前,期盼明年能丰收的寒冬腊月。

    屋里却很冷,没有火,因为盆中升起的是烟,火已燃尽,风雪好似更大了。

    殿门吱吱吱被风吹的渐要敞开,最后它还是开了。

    雪,很无情的雪,就无情的打在我的脸上,热与冷好似永远不能相融,二虎永远似也在相争。

    我拍了拍已在我身旁快要睡了的花蕊,她的身子很香,腿就缓缓在我被里伸得笔直,她的脚很凉,跟她的手一样,很滑,很洁白,更像是外面吹进来的雪,都是冷的。

    她的睫毛很长,我很喜欢,阖眼的模样就像百合在开,香气是发自内心的。

    我轻轻摸着她的脸,长睫毛就慢慢的动,她的腿开始也不老实了,她靠着我也更近,体香在四溢,我却想倾诉离伤。

    我想搂住她,人近身子却那么远,好远,渐渐看不清了,是模糊的她?不是人就在天涯?

    夜,眼睛阖上就是夜,睁开朕又人在哪里?

    “启禀大王,微臣有要事启奏!”

    “进......”

    人进来,我更冷了,外面的雪可能很大,国师的衣服却沾满一层雪花。

    国师道:“大王,您命微臣的事,微臣已经办妥,只是。”

    花蕊愉悦道:“大王,大王您有救了,妾身又可整夜陪伴大王身边了。”

    朕弑兄登基,更用皇兄的皮祭祀上苍,朕就知道定有妙药回春。

    我道:“呈上来!”

    国师道:“大王,良药虽有,只可惜微臣未能求得!”

    我说:“国师是在拿孤王说笑?”

    国师道:“臣不敢,只是这妙药需大王点兵选将,入海才能寻得,微臣不识水性......”

    我说:“若待良药入口,朕岂非已成白骨?”

    国师道:“大王,微臣自然能令大王撑得十天半月,就怕......”

    “怕什么?”

    国师道:“就怕大王您不相信微臣。”

    我说:“是用那六毒之液当作药引?”

    国师道:“正是,大王,您要用此法......”

    我说:“你早就知道此法只能为朕续命半月是不是?”

    国师道:“臣,该死!臣,罪该万死。”

    我说:“你既然早想到万全之策,为何不早日说来?嗯?”

    国师道:“大王,微臣,微臣只是刚探知消息,刚得知良药在......”

    我说:“好了好了,朕,是绝不会已六毒当作药引,我只问你一句话,朕还有多少时日?”

    “大概不到两天!”

    “良药距离皇都多远?”

    “远在千里之外!”

    “千里马日行千里,来回需要多久?”

    “少说一天,多说......”

    我问:“多说怎样?”

    国师道:“多说,只怕,只怕永远回不来!”

    “这是为何?”

    他嗫嚅道:“大王有所不知,妙药自千里之外的海域,正靠楚国边境,何况下海寻药,凶险万分,怕就怕!”

    我说:“怕就怕孤王的兵将死与大海?无一人生还?”

    国师道:“不止如此,倘若楚国大军发觉我军踪迹,后果,后果不堪设想啊。”

    我说:“如此说来?孤王必死无疑了?”

    国师道:“大王,只要您按照微臣说的方法,已六毒为药引,自然可等到良药到来!”

    “孤王别无选择了?”

    国师道:“臣,臣在无良策!”

    花蕊道:“大王,如若不然?就听国师说的办法,也好,也好保住大王的性命......”

    我一攫花蕊的手腕,瞪着她道:“难道你也盼孤王死?”

    花蕊泫然泪下,胸膛就贴在朕的小腹,她说:“妾身怎会盼着大王去死,大王您怎会说如此冷落妾身的话?”

    “桀有妹喜,纣有妲己,朕虽荒yin无道,可也有自知之明,尔等害我,尔等害我!!尔等害我!”

    花蕊道:“大王,大王,妾身只为大王的龙体着想,况且妾身,妾身已怀有龙......”

    我瞪着她,手腕已攥得更紧,我问:“你说什么?你怀有朕的龙子?朕的龙子?”

    国师道“恭喜大王贺喜大王,娘娘怀有龙......”

    我瞪着他道:“恭喜什么?贺喜什么?何喜之有?何喜之有?朕已为时不多,何喜之有,何喜之有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朕何喜之有?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叹之叹,今时悔过已晚,皇兄,朕,陪您了!

    国师道:“大王,如果您在不用得微臣之法,怕之怕。”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朕一生肆恣,死后不知又要忍受哪般酷刑。

    夜深,盆中的火在摇曳,人心在悸动,每一根肌rou仿佛都在跳动,就像盆中的火,我已感到浑身炙热。

    就算雪在大,朕,也不觉得冷了。

    国师抱拳道:“大王,微臣奉娘娘之命,已用六毒之术为大王续命十天,待到良药奉上,大王自当洪福齐天,定能一统天下!”

    我瞧了一眼花蕊,她人似更憔悴,脸色似更苍白,我也心宛如刀绞,手已搂住她的腰。

    她的腰真细,却也更柔,她眼睛很萧索,她说:“大王放开妾身,妾身自知犯下当斩之罪,大王,请赐妾身一死。”

    她双眼缓慢的阖上,睫毛在微动,呼吸却也更加急促。

    我问:“妾身所犯何罪?”

    花蕊一句话也不说,心好像外面的雪,我能感受到她心是冷的,此刻也更是要有人疼的。

    我摸着她的脸,又拖住她的长腿,她人在撒娇的扭动,人已变得更美。

    我紧紧抱着她说:“爱妃救朕有功,何罪之有?爱妃可要何赏赐?”

    “怕之怕大王嘴上不说,心头却想处斩妾身,妾身还早早知罪得好,免得大王说妾身是妹喜妲己,免得有人说妾身是红颜祸水。”

    她人在坐起,我又更紧的抱着她。

    “谁敢说爱妃是红颜祸水?孤王必当斩了此人!”

    国师道:“大王乃盛世明君,娘娘乃......”

    花蕊道:“住口,休要胡言,你我皆是刀下之鬼,还请大王,还请大王斩了妾身与国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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