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引劫者_第十七章 上古残卷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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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上古残卷 (第1/2页)

    许愿峰,燕青山最偏的山峰,山体不甚险峻,却是绿树成荫,兰枝簇拥。

    许愿峰上有一道观,原是鹤鸣派的分观,但这道观在百年前荒废,现在这里人烟罕至,荒草丛生,蛛网残吊,灰尘遍布。

    此刻这道观的大门前却站了一个少年,素衣布靴,葛巾束发。他站在门前仰视着门口上挂着的那块摇摇欲坠的牌匾,上面书有四个大字:“忠烈无双“,这四个字原本是金色,但经过百年的风吹日蚀,已经失去了原有色泽,变成了凸凹不平的乌木色。

    这块牌匾乃颉璟皇帝百年之前亲笔所书,赏赐于此道观。它的主人生前曾是鹤鸣派历史上最为惊艳的少年-许正霖,他当时师从玄清道长,年仅一十六岁时法力便达到了“定风“境界,手中“断念“神剑更是用得出神入化,鬼神皆惊。关键他聪慧绝顶,过目不忘,被认为是夺天掠地的可造之才,更被鹤鸣派寄于了厚望,长辈都希望他能像开山祖师镜清祖师那样,再造鹤鸣派的辉煌基业。

    只可惜天妒英才,百年之前的逍遥峰一战,他不惧生死和掌门一起奋战于五元诛魔阵外,与那邪道夫妇舍命相拼,力竭而亡,就似一束烟花,瞬间灿烂,又迅速凋零,只留下让人唏嘘感慨的传说。

    逍遥峰一战后,颉璟皇帝有感于鹤鸣派的惨烈付出,大加封赏,其中赐此匾于许正霖。因为许正霖一直在许愿峰的分观修真,所以此匾被挂于这个道观的门前。

    但逍遥峰一战后,鹤鸣派损失惨重,人才凋零,许愿峰分观剩下的门徒都被集中到鹤鸣峰的主观修行,这个分观就逐渐荒废了,以至于现在只剩残椽断壁,狐蛇出没。

    丁思宁站在大门前思量很久,他羡慕许正霖年纪轻便能名震天下,更渴望能如他那般修行神速,这样自己的血海深仇便能报了。正因如此,当他从师兄口中听到许正霖的事迹后,便利用空闲悄悄来到许愿峰,慕名瞻仰。

    丁思宁推开那扇大门,踏入了这个尘封长久的空间。道观不大,现在院中已是石径长苔,杂草丛生。

    迎着大门的是道观的正殿,丁思宁没入正殿,而是先绕到了后院。这里有一个宽阔的石面平台,原本是练武修行的场所。练武平台的边上立有长条石头,上有两行字:“心存凌云志,浩气荡乾坤。“据说这是许正霖在练剑过程中,一时兴起,催动剑气,在这块石头上所刻。这些字体一气呵成,龙飞凤舞,气势磅礴。

    丁思宁用手轻抚这些剑痕书迹又是久久沉思,羡慕不已。

    绕着院落走了一遍后,丁思宁最后才走进了正殿,这里供奉着三清诸神,现在也是灰尘积厚,面容不清。

    丁思宁找来一根扫帚,将神像打扫干净,然后恭恭敬敬地跪地敬拜,他本来想诚心许愿,可想想灵虚幻境的一幕,自己终究失去了修真的机会,悲念升起,心灰意冷,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是磕头叩首,起身准备离开。

    “丁思宁…“就当他转过身时,大殿上空突然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分明是在召唤他。

    丁思宁蓦然一怔,急忙转身,问道:“谁在那里?“

    那声音却不回答,只顾问他:“丁思宁,你为何来这里?“

    丁思宁略一思索,便如实回答:“弟子仰慕我派前辈风采特来敬拜。“

    那声音又问道:“你可想成为许正霖那样年少得志,技压群雄的人?”

    丁思宁听此言内心为之一动,但少倾他便低头叹气道:“弟子心中恨念难消,心魔难灭,灵虚幻境中更是险象丛生,此生怕是无缘修真了。”

    那声音听此话,不屑地说:“这是那玄清老儿对你的讲的?”

    丁思宁听他对玄清掌门如此不恭,心生不满,但他不知对方底细,也不敢造次,便沉默不语,也是默认。

    那声音又说:“玄清的修行方式追逐澄心遣欲,息思静念,倒也符合他的秉性。可惜他苛求万类皆空,反而失了本性,成为一种执念,人困于执念,修行自然难以突破飞升,这也是其修行远不如其它掌门的原因。至于那灵虚幻境,原本是鹤鸣派开山祖师镜清道长所造,用来修炼心智,映照人心,褪却心魔的法界罢了,却被玄清视为圣地宝阁,如今拿来断人前程,更是可笑。”

    丁思宁听完此话,觉得有些道理,却是将信将疑。

    那声音又道:“你身负血海深仇,在玄清看来修行时会急功近利,易入魔道,在我看来却是能够置生死于度外,更容易摒弃红尘杂念,达到心流合一,这反而是修炼法术难得的心境。如若给你机会修真炼道,你可愿意一试?”

    这一席话,听得丁思宁思绪混乱,心乱如麻。为族人报仇是他心中活着的唯一念头,这也是他渴求修真的原因。他原本觉得此生修真无望,可今天这老者一番话,犹如在平静的湖面扔下一块巨石,在他心中掀起**滔浪,那被他压下的愿望顷刻间又涌了出来。

    可当他想到玄清掌门为救自己将镇山神兽和上古兵刃借于自己,伏煞死后更是将其元神附于小五身上连同那通灵金铃都慷慨相赠,再想起他对自己谆谆教导时的和蔼可亲。如今一个未曾露面陌生人的一番话就令自己这般动摇,如若其是jianian邪之徒,岂非陷自己于不忠不义?想到此丁思宁不由得心生愧念。

    于是丁思宁回答道:“前辈垂怜,我感激不尽,但师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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