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上贤道人 (第2/2页)
,且是而立之年,穆挽试探道,“道长…呃,大哥哥?” 聂臻沉默了片刻,“你还是叫我大叔吧。” 聂大叔把剑负于身后,径直顺着竹林间的小路悠悠然走去,穆挽讶异于他不用盲杖探路也走的如此随意安稳。没有听见背后的脚步声,聂臻说到,“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跟上来,别迷路了。” 穆挽觉得这位大叔很不一般,而且比澹台颉月那朵如秋霜冬雪般清冷的紫荆花平易近人的多。穆挽追上聂臻和他并肩同行,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苏合香的味道。 “大叔啊,你平常都是一个人在这儿练剑么?” “嗯。” “难道大叔你是世外高人,所以一个人在此领悟道法剑术?”穆挽问到。 聂臻想了想,“哦,我一个人是因为幼时练剑刺伤了很多师兄弟,大家都不愿和我一起练剑,所以掌教师伯就把我放到这七里竹林让我一个人学剑了。” 穆挽:“……” 穆挽想了想,大叔幼时原来也是个童年不幸被人孤立的孩子,又想,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大叔能有现在的成就也算是值得的了。不禁安慰到,“大概是由于大叔你幼时学剑无人约束,剑术里也透着不拘泥于尘世的风骨,所以你也不用为幼时的孤单伤感。” “我并没有伤感。而且,这套剑术叫‘拘尘’。”聂臻语气里带了调笑,问到,“怎么,我很像世外高人么?有没有话本里仙姿飘飘的谪仙之感?”
穆挽一阵沉默,她抓到的重点是,“原来你还爱看话本?” 聂臻笑到,“去上贤宫还需绕小半个山,旅途劳顿,开个玩笑聊已解闷。” 呵,呵呵。一听还有小半个山的路程,穆挽突然有了八卦的心思,毕竟两个人唠唠嗑再来点瓜子,时间过得很快的,就问“大叔啊,你有没有听过你们掌教大人聂臻的传闻?” 聂臻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哦?什么传闻?”聂臻为了表现出很有兴趣的样子,特意往穆挽身边靠了靠。“我们掌教大人一向在上贤宫避世,平常也就练练剑,吹吹笛子,这样还能有传闻?” 穆挽道,“大叔,传言从来就没有终结的一天,越是有名气的人与之有关的传闻就越多,你看六年前平定梁国叛乱的定国公,多么有名气啊,和他相关的传闻就不下百种。你再看你们掌教大人,贵为厘阳山上贤宫的执掌人,当然也很不一般,和他相关的传闻至少也不下几十种。这种很有名气的人就算随便游个湖都能传出一段风花雪月,一段快意恩仇。” 聂臻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思虑了一番,又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那你先前说的传闻是风花雪月版本的还是快意恩仇版本的?” 穆挽顿时来了兴致,“这个嘛,我个人比较推荐风花雪月版本的。大叔,你比较想听那种?” “唔,容我想想……”聂臻觉得,快意恩仇他这一生也经历了不少,倒是从未和哪个女子有情过,于是乎从未风花雪月过的聂臻决定听听故事里的风花雪月。聂臻说,“我还是听你推荐的吧。” 穆挽问到,“大叔,你听过五年前的签河沉剑吗?” 聂臻想了想,五年前…… 噢,那时他和澹台颉月相约城东郊外比剑,那是他此生最畅快的一场比试,比试结束后,他的佩剑显阳已经满是缺口剑痕。行至签河河畔时,聂臻随手把剑扔进了签河。这也能扯出一段风月故事么?聂臻故意问到,“签河沉剑不过是沉了一把无用之剑,照姑娘所说,难道这当中有什么隐情?” 穆挽很认真的点了点头,“首先吧,我不是那么八卦的人哈,只是送我来的车夫非要和我说,我就那么一听,所以大叔你也那么一听就好了。”穆挽强调道。 聂臻很配合的认真点点头。 穆挽说道,“我听说,这签河沉剑和明月楼里的柳酥酥姑娘有关……”穆挽把庄十三所说的故事复述了一遍,就连语气模仿的也有几分神似。 聂臻仿佛听的很是认真,末了,问到,“那故事的最后那位绝色倾城的柳酥酥姑娘成了谁家少君的良娣?” 穆挽叹息道,“大概太过绝色的美人都有些挑剔,挑来挑去最终剩了下来,那位柳酥酥姑娘至今还在明月楼里等着她的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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