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第七章 逃生 (第2/2页)
带嘲讽的意味笑着说道:“男子汉被小女生吓坏了啊,手榴弹有啥可怕的!” “不是!”我随即放弃了继续的申辩,转过来低下头研究穆甜塞过来的手雷。 “休息一下吧,到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呢。”穆甜看着我说道,随即把目光移向南峰。 这是一个存放建筑钢材的库房,地上堆积的钢筋已经生锈,屋顶上的滑轮挂钩还挂着一束钢管,每根大概碗口粗细,随着高墙上唯一的小窗子吹进来的风,轻轻来回晃动,偶尔发出咯吱的声响。 仍旧是南峰和穆甜靠在一处,我独自蜷缩在一堆钢筋的背后。因为确认房屋大门的安全性,所以不再轮流站岗,而是抓紧时间休息积攒体力。 外面的雨似乎更大了,我迷迷糊糊又做起梦来。 ————————————————————————————— “尊敬的旅客们,请注意,由于调度原因,本次列车将暂时停车让行。给大家造成不便,请原谅。谢谢合作!”车厢的扩音器中传来一位女性柔美但却机械的声音。 我揉揉眼,摸出枕头下面的手机:凌晨四点十二分。 “好困啊!”我伸着懒腰,扭过身看看对面的铺位,那里除了凌乱的被褥,已经空无一人。 我没觉得有什么异常,继续翻身睡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9点多,本来应该是7点到站的列车已经晚点两个多小时。 我翻身下床,对面的“邻居”还是没有出现。洗漱完毕,我从行李架上扯下装食品塑料袋,翻出一盒方便桶面、火腿肠,拆了包装混在一处,端着面碗向车厢一头的开水炉走去。这时,对面快步走来两名乘警,脸色凝重,见我在前面,说了一声:“对不起,请让一让。”我侧身让过他们,模糊听到“得病、十几个人”的只言片语。
这一上午过得还算安静,但已经有些乘客要求列车员解释情况,列车员也只是制式般的回答:“调度原因,很快会解决”。颇有几个人激动地要下车自己走,但是一看到外面荒郊野外,就立刻放弃了这个念头。有人也是提出比较可行的建议,说是派出大客车把大家都接走。显然,这个建议还是得到了部分采纳。当天下午,车来了,但却不是大客车,而是一队军用卡车,下来的都是荷枪实弹的士兵,其中一队手臂上带有红十字。 这次,谁也不能自由地离开列车了。 到了第二天,其他车厢的不少乘客也搬到了我所在这节车厢,因为划定了暂时的隔离区。 从转过来乘客的口中,我了解到一些零散的信息:列车上发生了一种急性传染病,目前大概已经有二十几例了,庆幸的是还没有人死亡。政府下令是就地隔离观察,并且派出军队维持秩序,昏迷的重病号已经转送到附近的医疗机构,有些甚至已经空运到全国各地的大型机构进行治疗研究。还弄不清这种疾病的传染方式,所以只有全员封闭观察,并在列车尾部车厢设立临时隔离区,作为转运处,军队派出的医疗队在这里初步观察处理病员。食物和饮用水也不再使用列车自带的,而是从外面运来,乘客自带的食物也被没收。 半夜里,我听到剧烈的咳嗽声从对面下铺传过来。那是一位三十多岁女士,她丈夫发病的时候痛苦地又踢又蹬,还用指甲抓伤了她的脖颈。 我跳下床铺,俯身到她旁边,“没事吧?” “咳,咳……”,她一阵剧烈的咳嗽,喘了几口气才虚弱地回答道:“没事的……,谢谢你。我想喝点儿水……” 我抓起桌子上的矿泉水瓶子递给她,瓶子里也只剩下一点点儿水了。 她艰难地半坐起身子,伸手接住水瓶,还没有喝到嘴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我赶紧扶住她,轻轻叩击她的后背。 “好些吗?” “谢谢,好……哇!”一摊血红色的粘液从她口鼻猛喷出来,随即她的身子就软软地瘫在床铺上,昏死过去了。 “医生!医生!”我把身子探出床铺外,左看右看。车厢里的人都木然地或坐或躺,没有一个人回应我。 就在我努力寻找着医护人员的身影的时候,床上昏迷着的女士猛然又睁开眼睛:眼球如死尸一般浑浊无神,嘴里发出“嘶嘶“的怪声,嘴角溢出一股一股黄绿色的粘液。 ————————————————————————————— “咣!” 大门处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我们三个都被震醒。 “咣!” 又是一声,震得屋顶散落下许多灰尘,吊在空中的钢管来回摆动起来。 南峰闪身到门边,再次从门轴的缝隙看去——果然是那老怪。它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一条铁轨枕木,正猛烈敲击着大门。跟着它一起赶到的,是数不清的丧尸! (第七章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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