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知全能者_第82章 圣贤之路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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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2章 圣贤之路 (第3/4页)

家庭教育的,其实这从“苏轼”及其弟弟“苏辙”两个人的名字就可以看出来,一般人还真起不出这样的名字。

    苏轼的才华与志趣,在其年轻时的两首诗里便有所展露:

    第一首是《夜泊牛口》,是苏轼两兄弟随其父亲由蜀入京途经三峡牛口时所作,其中后半段是这样的:“人生本无事,苦为世味诱。富贵耀吾前,贫贱独难守。谁知深山子,甘与麋鹿友。置身落蛮荒,生意不自陋。今予独何者,汲汲强奔走。”

    深山之中,无功无名,人家也活得很开心。像我辈这样,汲汲于人间富贵,到底划不划得来呢?

    写这首诗时,苏轼二十二岁。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刚中进士不久。

    第二首是《和子由渑池怀旧》,这一首比前一首要有名,而且有名得多了:“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老僧已死成新塔,坏壁无由见旧题。往日崎岖还记否?路上人困蹇驴嘶。”

    人生在世啊,就像鸟来到雪地上一样。

    当鸟走了,雪地上纵然留下了一些指爪的印痕(功名),对那只鸟本身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曾经路途中,我们寄宿一个僧寺,而时隔几年再次经过,那位老僧已经死了,当时我们题在寺壁上的诗句,也早已经脱落,无从寻觅了。那一年路上的崎岖你还记得吗?路很长,人很困,便连驴子也都疲惫嘶鸣。

    写这首诗时,苏轼二十四岁。

    风华正茂,宏图待展。

    尔后,便是苏轼一生的为官经历又或者说“江湖岁月”了。

    踏入官场,其时的大宋官场已经不太平静,不久之后,便是由宰相王安石掀起的轰轰烈烈的变法,这场变法,在一定程度决定了大宋的兴衰,在某种意义上影响了整个华夏历史的走向。

    这场变法,也贯穿了苏轼的一生,决定了他一生的沉浮。

    最初,苏轼以其自身所见,认为王安石的新法是“以利民之口号,行害民之事实”,上书反对。

    毛头小子反对当朝宰相,而且是正大权在握又得到皇帝力挺的宰相,会有什么结果?只要不傻的人都知道。结果便是苏轼由京官调任地方官,虽然从级别上来说大概是平调,但是从中央到地方,出来容易,再想回去,恐怕就像是经由蜀道回家一样难了。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这之后,便是苏轼在各个地方任地方官的日子,杭州、密州、徐州、湖州,大抵是在江浙一带转圈,其实,小日子应该还是过得蛮不错的,毕竟,大宋优待士子官员,是出了名的。而且苏轼的职位并不低,大概相当于现在的市委SJ级别。人家毕竟是根正苗红的“天子门生”啊!

    下一步,稍一得力,很可能就是高官以至于省委SJ什么的了。

    但这些时候,苏轼还只是苏轼,他还不叫苏东坡。苏东坡是旷世奇材,苏轼,却只是华夏古代无数文人士子官员中的其中之一而已,而且是寻常之一。——什么,你有才气?

    有才气的人多了!

    你往前面看看,看不到头,往后面看看,看不到头。把你挑出来,你叫苏轼,把你放进去,你也只是那个圈子中的某某某,和很多个某某某一起,组成“华夏古代官员群像”。

    但是孟子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也,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天”在上面微笑,默默无语地对苏轼道:“小伙子,我看你行,我想给你加加担子。”

    于是苏轼的命运便变得奇妙起来。

    厄运降临,幸运随之。

    命运的双生子从这个时候开始,与他形影相伴。

    四十三岁这一年,苏轼在ZJ湖州任市委SJ,他已经任好几个地方的市委SJ了,而且政绩政声都相当不错,同时么,身为文人的那一方面,名气也是在天下间渐起,毕竟早年间,文坛盟主欧阳修曾经说过一句话:“吾当避此人,出一头地。”(我须让让位,让这人出头。)

    此人指的是谁?

    就是苏轼。

    下一步,苏轼的去向很值得考虑。

    朝中此时,非改革新党一派,正值青黄不接,欧阳修修亭子去了,司马光砸缸……不,码字去了,其他等等,有名无名的,也都到各地划水去了。苏轼再调,很可能调回中央。

    而以他的出身、资历、政绩、名声,这一回来,不多久,大概就能接过非改的棒子,然后高举反改大旗。

    对于新党来说,这能忍?

    绝逼不能忍啊!

    我们已经干掉了那么多人,而且代价也不小,绝不是为了扫清位置好让你站出来,凝聚人气,登高一呼,然后同样喊一声“干T丫的!”而把我们都扫进垃圾堆里去的。

    这可能么?

    再者,老皇帝似乎也说过,这是未来的宰相人才,我给下面留着。宰相?算算年岁,也差不多了呀,暂时宰相肯定是干不了,但进入小内阁,任个副宰相……

    于是,“智者见于未萌”,一场针对苏书记而去的阴谋大网,就此展开了……

    不久之后,苏轼以讽刺朝政、毁谤君相的罪名,被系入狱,这便是历史上相当有名的“乌台诗案”。

    “东坡何罪?独以名太高。”他弟弟苏辙的一句话,道出个中关键。什么名?不是文名,更不是写诗的诗名,而是“宰相之才,朝野之望。”

    结果便是,苏轼,就这般倒在登阁前的那一步上。

    这之后,经历九死一生、险死还生,吃了一段时间的窝窝头饭后,前苏书记终于得见天日了,被贬为黄州团练副使。

    团练副使其实不是官。

    就好像大宋开国之初,宋太祖赵匡胤打下南唐,把南唐后主李煜封为“违命侯”一样,侯爷是假,“违命”是真,此际,对于苏轼来说,副使是假,团练,不,拉练是真。

    用后世的话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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