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张狂霸道摸金人 (第2/2页)
不得不小心。”他从我身边走过,大摇大摆地撞开我。 “真的吗?站都站不稳还学人挡路!”他笑起来像一匹露出獠牙的狼王:“实在不行了就关了吧。我可以考虑带你闯几个墓赚些钱。记住,别让我的傻meimei吃苦,虽然她特别能吃苦,否则我砸了你的店。这句话可不是开玩笑!” 真是可笑的莽夫!我想努力使自己保持镇定,但心理就是不痛快。我想可以用“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这句话来解释我的处境。 苦樱是苦韬走后半个小时来到案发现场的,我觉得自己脚步有些重,坐在软绵绵的床上就不想动了。苦韬的话让我不断回忆起自己的过去,回忆起被明德先生教导的那段日子。他跟我讲起掌灵人和灵铺的过去,我非常激动羡慕,他更多的是自豪。难道这一行真的就这么没落了吗? 就像爷爷当初总跟我们讲他走街串巷给人表演皮影戏,他对祖辈传承下来的手艺无比崇尚,那种感觉再无人能够体会。后来父亲因为被逼继承这份手艺而与爷爷决裂。再到我,父亲拒绝我学皮影,坚决要把我送进大学。这就像硬要把一只鸭子推进群鹅的窝,我见过鸭子活活被鹅戳死。 唉,还是因为那场大火。我在心里叹气,此刻多么希望见到明德先生和老管家。我觉得自己该回去了。 苦樱正在这时走了进来:“我在外面等了好几分钟。”她说得有点小心翼翼:“你好像不太好。希望不要是因为我哥,他就是粗人一个,说话不经脑子。”
“看得出来。”为使她放心,我露出笑容表示了一下。 “很好。”她挥舞洁白的手臂,模样可爱,难让人和那个粗鄙之人联系在一起。她笑道:“拿到拷贝了。2号到3号那两天,门卫处和电梯内监控的全部视频。看来我们得通宵才能找到那个混蛋了。” 我不置可否,现在更重要的是那块消失的镜子。我指着天花板对她说:“你有没有注意到床的上空那块镜子?”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说:“没有,我不记得那里有一块镜子。再说嫂子头顶装镜子干什么用。” “这就不对了。昨天我还能看见那块菱镜,今天它就失踪了,这块镜子肯定有猫腻。会不会被警方取走或者你哥。” “他才不敢呢。没有价值的证物警方不会带回去。这里有这么多相同的镜子,他们也没带走呀。你不要纠结一块镜子,我们今晚先把可疑的快递员找出来。” 我实在想不通镜子为什么会消失,如果凶手真的要拿走镜子,也应该作案时拿走,不可能冒着危险返回现场,那到底镜子去哪了?苦樱估计看我神不守舍,就一遍遍催我看监控视频。但我得回去,只得拒绝她。 “抱歉,明天再看吧,我得先回家。” “怎么了?为什么不行,这样拖下去让凶手逍遥法外,我不同意!” “师父和管家外出一天一夜不见踪影,通常他们不会出去这么久,我必须回去看看。再说家里没有录像机,更没有电脑,拿回去也没用。” “可以去我家看。”苦樱撇撇嘴:“不过,既然两个老人家丢了,我和你一起回去,如果真出了什么事也好互相照应。” “不用,有事我再请朋友帮忙。” “别扭扭捏捏了,你有朋友吗?管家说了,没有人愿意和你们做朋友。我指真正的朋友知道不。” 她说的对,干这一行的都是孤家寡人,我没理由拒绝她。 一天来回奔波,将我俩的心神折磨得十分疲倦,午饭也没正经吃一顿。她虽然体质很好,但毕竟是女孩子,总是更容易身体乏力。回到家的时候苦樱在出租车上睡着了。司机是一个四十岁妇女,我多给了她一倍的车费,钱是从苦樱外套的口袋里拿的。我请求司机让她多睡会儿,我半小时后再来接她。 我原本计划见到明德先生后,就把苦樱再送回去。结果房子大门紧锁,这扇黑色的大门第一次让我感到莫名的恐惧。 即使生锈的大锁已经将其锁住,我还是能听见里面的窃窃私语、疯狂大笑、呼啸的风声和雨点般的击鼓声。鼓声由近及远,仿佛在击打一场惨烈的战争,风声点缀着霹雳作响的战火,就在这战火之中,死神在谈话,他俯瞰众生,对自己说、对自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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