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拿命去赌 (第1/1页)
“你没事吧?”姜雅竹的手在子墨面前挥了挥。 子墨回过神来,他擦了下自己的冷汗,“差点把自己玩死。不过,还好终于本命终于觉醒,一切努力都没有白费,终于迈出了这一步,这个险冒的值得。” 姜雅竹本来苍白的脸上出现了惊悚,表情数不出的诡异,然后难以置信的说出了一句话,“你是故意的?” 故意的? 子墨的嘴角一撇,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重要的是结果不是吗? “这是在玩命。” 蒋雅竹从子墨的表情得到了答案。 他摇摇头,君子不立于危墙下,这些他都知道,但是他不能不去赌。一步落后,步步落后,他已经没有时间去等待。 本命觉醒,他知道怎样觉醒,想要觉醒本命,就必须陷入一种极度的情绪之中,才有可能成功,这些他都知道。 三年训练营的生涯,子墨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顺利觉醒本命,那是因为在每次生死危急中,他都提醒自己必须冷静。也正是这样的冷静使他一次又一次活了下来。 三年的训练,已经使这样的冷静深入他的骨子,他很难在像以前那样冲动,而这也造成了他久久不能陷入极度情绪。 教官曾经对子墨说过,这种冷静是一种天赋,但它也阻碍了他本命觉醒。也许以后他也会觉醒,但是那已经慢了别人太多,所以他不能再等下去。 这场战斗,一开始他是在全力以赴,但是战斗到中途,他便开始催眠自己,忽略了女人,只剩下大汉。 置之于死地方能生,这是一场赌博,赌注是他自己的命,还好他并没有输掉。 子墨长长舒了一口气,力量再次强大是他心里难得愉快。 姜雅竹继续说道,“其实你完全不用这样拼命,就算今天不能觉醒,还有明天。” 听到姜雅竹的话,子墨的好心情完全消散,而兀自出现了一丝怒气,他看着这个面容姣好的少女,苍白的脸色是她看其来让人心疼。 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大小姐。 子墨第一次感觉自己被侮辱,这片废土被侮辱,那是自己自小就坚持的法则被否定,“明天,大小姐,你知道这是哪?这里不是净土,这是废土,无时无刻不充满死亡的废土,来到这里的人,就不要去考虑明天。” 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没有可能提前预习,没有下一次。赢了,继续面对生死厮杀,而输了,就没有明天。 赢了能得到的唯一奖励就是杀死敌人那片刻的喘息,或者自己的力量慢慢增大,可以活的久一些。输了,输了就是死亡,成为一句行尸走rou的丧尸,或者化为废土中累累的白骨。 你必须一次又一次的去赌,去拼,获得让自己能一直活下去的资格。 “赌输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连赌的资格都没有。”子墨说出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三年前的自己连赌的资格都没有,他的实力那么弱小,随时都有可能死亡。强大的人物打个喷嚏,就能让他面临一场生死危机。他甚至不敢多想什么,每一次都要激发所有的潜力,每一天都要告诉自己全力以赴。 会不会有明天?不知道。 拼尽一切也会死无丧身之地。每天睡觉的时候,都要留个心眼,他害怕,害怕自己睡了过去,就永远醒不来。醒来的时候一遍又一遍提醒自己活下去,活下去。 每一天都要如履薄冰,一个不慎,就要永远倒在废土。 或许你躲开一切危险,灾难也会从天而降,只有尽一切可能强大自己,才能使你获得一丝活下去的可能。 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资格考虑明天,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选择一条安全又平坦的路,只是别人,绝对不可能是他。他只能拼尽一切使自己强大,不浪费一次机会,哪怕剑走偏锋。 今天不拼,或许明天连拼的资格都没有。拼了,还有机会,不拼,连机会都没有。 经历了多少生死厮杀,他不知道。他不敢让自己想的更多,他害怕,害怕哪天丧失了继续拼搏的勇气。他只能强迫自己忘记一切,在一次又一次的战斗中,来提醒自己生存的意义,他不敢犹豫,每一次犹豫都是对自己生命的不负责任。 命运从来都不掌握在自己手里,战斗是反抗命运的唯一手段,而这也只是让你能够活得更久一点,每一次战斗都可能是最后一次战斗,每一次都要站在悬崖,要么粉身碎骨,要么置之于死地而后生。 只有战斗,才能让他安心。 你怕不怕死?
怕不怕都要死。 这就是废土,只有死亡,没有明天的废土。考虑明天的人,没有资格来到这里。 这里,充满战斗,也只有战斗。 子墨看着姜雅竹,他甚至开始嘲笑自己刚才的愤怒,毕竟别人怎么样,和自己和无关,他没有时间去理解别人的想法,有那样的时间还不如想想如何使自己更强大。 “给钱吧。”子墨有些意兴阑珊,伸出了手,他和她的关系仅此而已,他是雇员,她是雇主,钱财两情后,一拍两散。 姜雅竹没能明白,少年为什么发那么大火,但是她看出了少年对自己的不耐烦,想到这里,少女委屈起来,自己也是关心他,他为什么不领情,还要这样。 “哼。” 姜雅竹恼怒,忍住心里的委屈,去给子墨找钱,很快她就尴尬了,现在她身上什么都没有。 “我可以给你打欠条吗?”她有些不好意思,她从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会为了钱而发愁,她是谁,她是天之骄女,钱从来不是她考虑的事情。 “欠条?” 子墨皱着眉头,最近遇到的人,都真jianian诈。况且以眼前这个少女要钱不要命的性格,现在不要钱,以后还能要的出来吗? 他向来不惮于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别人可以天真,他可天真不起来,每一次都要做出最坏的打算。不过,他有的是对付这类人的手段。 “你家在哪里?” 子墨的话让蒋雅竹反应不过来,不过她还是答到,“星曜城ZY区东方街道29号。” “你问这个干什么?”姜雅竹问道。 “星曜城?”子墨稍微有些惊奇,不在理会。 “要账。万一,噢不,你一定会死在这里,死在废土。” 姜雅竹想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她已经听了出来,眼前这个少年并不准备带自己一起走。是的,她一定会死,如果是自己一个人,自己肯定连回去不能,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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