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冯官屯 (第2/2页)
,就一块而去吃饭。”说着一挥手,领两个同来的去找看着合适的人问起来。 张禹爵马马虎虎地洗完脚,穿上鞋,那头陈思伯已经领着七八个人过来了。陈思伯朝张禹爵点了点头,示意一块走。 张禹爵也完全放开了心思,进步上前,恢复了往常的性格:“陈兄弟,你一个那边投过来的书生,僧格林沁就这么看得起你呀?” “你别把僧王爷看的过坏了。”陈思伯边走边像张禹爵说,“这打仗的事,各为其主,也没谁好谁坏,军中伙食所费不赀,前任委员从中渔利,我一来就······哦,昨晚上你听到炮声了吧?” 张禹爵点点头:“听到了,好像是西南面的炮台遭太平军占了,不知是不是?” 陈思伯笑了笑:“真没想到你张五孩挖壕沟也能知道故事。” 张禹爵噘噘嘴说:“我也是上午干活的时候听说的,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太平军在此暂且稳住,但无意在此久守,他们仍然要突围南下。” 废话,谁都知道留在这里只能等死,虽然李开芳已经不在里面了,可是哪怕随便挑出一个人都知道突围是唯一的活路。 陈思伯看张禹爵听的入神:“义勇里有个叫刘自明的,原来是太平军土营同职将军,占武昌、南京时,就是这个刘自明领人掘挖地道,轰陷城垣。僧王爷命他带人开挖地道,不想刘自明仅两三天就挖至军阵前壕,携带同挖地道的十余人,捉了监军官,也就是义勇副统带马队营官周隆廷,乘机逃入太平军垒中。”
“还有这等好事情呀!哈哈······” “你别哈哈笑响了。”陈思伯比张禹爵大不了两岁,两人可谓是“不得不成交”,再加上还有个“好jiejie”,说话自然有点对脾气,“周隆廷刚升至五品衔,就遭捉了回去,非被寸磔锅煮吃······” “这说明太平军对叛徒特别愤恨!”张禹爵说过,立即捂住了嘴,现在这小子可不是前几日在前王营了,他张张嘴不仅自己的小命没了,恐怕就是罗春妹、李开芳都逃不了。 “我陈思伯也是叛徒,说不定哪天也遭寸磔锅煮吃······” “陈兄弟,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张禹爵没想到陈思伯会自己说出来,连忙解释,“你是个书生,是武昌遭陷被太平军掳进去的,被迫当了圣兵,本身就不是你情我愿。” “反正我是死过好几回了······”陈思伯继续说昨晚打仗的故事,“昨夜子时,太平军向西南猛扑,将炮台前壕墙轰塌,趁乱扑上炮台占据僧王爷闻警驰至,齐集兵勇攻夺,虽说这一仗炮台重新夺回,但官兵伤亡极大,就连义勇统带四品衔都司施肇恒也身受重伤,遭李开芳手下亲随捉了去。” “这么说,义勇正副统带都······”张禹爵感觉到确实具备了故事的戏剧性,背叛者有了报应,“姓施的也要寸磔锅煮吃啦?真没想到昨晚一仗打得这么激烈!” “乾清门侍卫都兴阿、户均参领舒保均身受重伤,兵勇阵亡四十余名,受伤近三百名,并失去五百斤制胜炮一尊。”陈思伯朝身后跟着的那些人看了一眼,压低声音,“僧王爷也几乎受伤,他的坐骑前胸为抬枪穿透倒毙,随从戈什哈亦被枪毙好几个。” “这么说,是僧格林沁亲临督战,才把太平军堵回去啦?”张禹爵似乎认识到太平军初期所向披靡的原因,不仅仅有一群一流的将军,在李开芳不在的情况下,这些广西老兵依然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不过对于看惯了后世二战动则几十万伤亡的战役,四十人阵亡这种是提不起精神的数字,竟然成了一场激烈的战争,也让张禹爵找到解释一千人守高唐城大半年后,还能突出六百余人的理由来。 “是的。冯官屯西北有一河沟,平时污水,雨季用以排涝,上通徙骇河,再往西南可接通运河引水。开挖水道以及挑筑坝,工程量不小。有广东人张祥晋已授广西左江道,被劾革职,为捐复原观,主动找上门来,情愿独立捐办。” “水淹冯官屯!”张禹爵长叹一声,历史又重新回到了轨道。 “引水工程进展神速,听说过几天就要开闸引水了,光雇佣民夫就已经花去京钱五万两千多吊。”说话间,来到一排帐篷前,“这里就是伙食房。”陈思伯说着掉开脸,朝一个穿号衣的矮身子说,“你领他们进去吃饭。我去后应同禀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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